“不过几分钟前提出的苛刻要求，你这么快就完成了……这个手环起到了很大的辅助作用吧？是你的新工具吗？昨天晚上一直在调整的那个。”白月林看着罗曦把第一个滑板丢下去，又开始制作第二个滑板，于是问道。
“嗯。这叫工厂环。我以后都会用这个，会方便快捷很多。基本可以的完全取代任何机器加工的器材。”罗曦颇为骄傲地说道，“这也算是除了快捷方式之外的，强涉现实的第二个应用了，嗯，本质上是一样哒。”
“的确，都是亚空间的对外链接。这算是虚拟对现实的强干涉，所以叫强涉现实吗？”白月林问道。
“我是这么理解的。毕竟，以我的视角来看，我是通过意念操作全息投影面板来完成工作的，就像玩游戏一样。”罗曦打了一个简单的比方来作说明。
几句话的功夫，第二块滑板也已经落水了。
“真的好快啊。”白月林忍不住感叹，“这个工厂环，你也打算把专利给柯蓝重工吗？”
“不，这个我打算留着自己用。毕竟用到了你的白棋。专利给柯蓝只是一种卖人情，不会有很多的，一般来说那一次就足够了，毕竟亚空间储物互联的分量已经足够了。”
“哦，嗯，这样好。”白月林点了点头，“我怕你不给自己留一点犒赏。”
“那不至于，毕竟我还是有点自私的。对了，你刚刚说冲浪？那现在准备好了，就把湘语叫起来吧，或许我们还得学一会儿呢。”罗曦提议道。
于是白月林用缎带扶起昏迷的余湘语，又用其它几根缎带捧起海水，扑到余湘语的脸上，仅仅两次，就把她弄醒了。
罗曦说好说歹安慰了好久，才平复了余湘语的心情，两人换好泳装，随后踩上滑板，在平静如镜的海面上如散步一般滑行。
适应之后，白月林就重新整理了一下缎带，抽出四根交缠在一起，又深入海面，一次次搅动拨弄，掀起一层比一层更大的海浪。
老实说，白月林这缎带的能力真的是犯规，身为妖姬，就是无所不能了。
罗曦就带着余湘语试图去乘上海浪，但一开始好几次都没有成功，反而是差点人仰马翻。
余湘语抱怨说这样也太危险了，要是真的翻倒，偌大是海面上根本没有借力缓冲的地方，也跟本没有扶手一类的东西可以扶着。
上方的白月林听到这话，于是马上腾出两条缎带，做成了长廊扶手一般的形状，让两人攀住。但这样一来，又出现了新的问题，那就是缎带会影响冲浪的动作，就像是扶着栏杆跑两百米的人——虽然转弯的时候不会摔倒了，但靠着，肯定会对速度控制造成不好的影响的。
让缎带远一点，摔倒的时候又扶不住，让缎带近一点，又影响水平发挥。
“稍微放远一点，我做个抓钩，看看能不能勾住。”罗曦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在自己的工厂环里开始了操作。
因为原本就有制作抓钩的打算，所以按照从前的图纸，很快完成了最后的完善构思，开始了制作。
之前在海祭节，从空岛边缘掉落，滑板失效的时候就想过，如果是气动工艺的抓钩，那就可以不用电，而是用储气合金——至于防水的方法，刚刚已经推导出来了。
对于胸有成竹的罗曦来说，这就像搭积木一样简单，不需要再重复。
右手的工厂环虽然结构复杂，但厚度并不大，仅充其量也就卡纸的厚度，所以右手手腕再加装抓钩根本不成问题。
一时间咔哒咔哒声大作，一个半合金半陶瓷气动抓钩迅速被搭建出来，装到了罗曦的右手手腕上。同样的一个抓钩也被做出来装到了余湘语的手上，这一过程流畅程度再一次令人感受到了“强涉现实”这一词汇形容的贴切——就真的像是虚拟现实的强干涉版本，从亚空间引入现实次元维度的装备就像网游里把武器从背包装备到身上一样简单。
抓钩使用气动冲程，爆发力就和那冲程锤一样，虽然没有那么夸张的力度，但瞄准并抓住缎带还是绰绰有余的。随后的冲浪训练就和刚上学那段时间学习滑板有点类似了，虽然要更困难，但一回生，二回熟，罗曦余湘语两人互相配合，互相指导，又有白月林控制浪头的高度和速度，就算万一翻了车也可以借助抓钩扣住缎带重新稳定身体，找回状态，不一会儿她们就从重复的训练中找到了要领。
大概二十分钟之后，余湘语和罗曦就能分别独自进行冲浪了。顺着浪头冲刺，扭身互转，压低重心，控制，冲刺，跃起，翻转，落地，抓钩喷射，扣住缎带，拉住回旋转向，又跃起——穿梭冰凉的海水与炙热的阳光，少女们白嫩的肌肤在光晕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有活力，洋溢着青春色彩与生机。
水珠扬起与破碎聚合，升起又落下的声响，海浪起起伏伏，与她们一同嬉戏。罗曦觉得其实还可以再加点料，便又用工厂环现做了一个飞盘发射器，嵌套在左手上，开始和余湘语玩起了水上漂浮接飞盘游戏。
这就有点让人难以反应了，丢出去的飞盘要去追，但浪花又不一定随时顺心如意，能把自己送到那里去。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罗曦和余湘语两人轮回冲过去，捡起飞盘再扔，偶尔会有几次来来回回玩的特别有默契，或是突然加速，或是紧急转向，总之为了接住那盘不择手段。
白月林看着也有点手痒痒了，毕竟实在是太欢乐了。但无奈，她必须控制造浪，没法抽出身。
完全投入的时候，总是会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等到白月林看得也差不多产生了审美疲劳，她才告诉大家应该回去了。罗曦意犹未尽地跳起来接住飞盘，收好。
不知不觉天色已是绚烂的霞红，水膜之下，云彩飘散，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又转大，化为一阵暴雨，淋湿了众人。但好在罗曦和余湘语都是泳装，而白月林作为妖姬也有一万种方法不被淋湿，所以这场雨并不扫兴——像是对心情的清洗，只不过一会儿就结束了。
雨停。
玩累了，罗曦和余湘语就并排躺下，躺在了平如明镜的海面上，依靠高盐度大浮力的海水慢慢漂浮，闭着眼休息。
“玩得开心吗？”白月林收了缎带，弯腰，问道。
“嗯，很开心。”余湘语笑着这样回答 “只可惜不能每天都来这里疯玩。”
“寒假嘛，其实想来就可以来，只不过我可能不太愿意每天被你们当工具人使。”
“诶，最开始可是你提出来要冲浪的。”
“我知道，但我现在有点后悔了。”白月林这样说道，“如果一直都是你们两个玩，我只是看着的话，那没什么意思。”
“我们该回家了吧，已经黄昏了。”罗曦这样问道，她又抬起手，犯了老毛病，开始研究起刚刚自己做出来的两个东西来，“话说回来，刚刚玩的时候，感觉灵感特别好呢。”
“的确是，放松有时候比紧张更让人找回状态。”白月林如是说道，“回家的话，先等你们身上晾干。飞盘和抓钩，我想也就只有抓钩有点市场营销的潜力吧？”
“嗯。刚刚做出来的是全金属覆盖强化陶瓷的抓钩，气动驱动，所以可以定点抓头可以射出去大概一百米，固定之后就可以迅速收缩，把人拉过去。我还有个想法，发射的定位盘除了附着爪刺以外，还可以沿途释放磁铜电扰尘。”罗曦解释道，“赛斯格特水晶电磁系统会被emp炸弹干扰，未来战争在这一点上的针对对于机甲和其他晶体科技产品来说极有可能是致命的，但是气动可以绕过去。”
“气动工艺如果全面复兴，那的确是一大裨益，但你有办法让一台机甲从头到脚都是气动的吗？”余湘语突然问道。
“……很难。”罗曦之前还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估计难度是和储物戒指互联一个水平，会让我磕碰很多次。”
“那当然，随便做点小东西，自然和这抓钩一样简单，毕竟你现在有工厂环辅助你。对了，做工厂环的时候困难大吗？”
“还好，稍微比冲程锤难一点，但没有储物戒指那么难。”
“冲程锤最简单？”
“原理上说是这样。”
“嗯……为什么一定要用特种陶瓷啊？因为轻而坚固吗？”余湘语又问道。
“为了防海水盐分侵蚀，轻也是一个原因，未来我会想办法找到各种赛斯格特合金去取代陶瓷的，毕竟这种材料的最基本原料是黏土，在空岛也算是稀缺资源了。”罗曦解释道，“最好还是换成晶体合金的，只是不知道怎样的配方能满足要求。”
大概十分钟过去。罗曦和余湘语身上也差不多晾干了，于是她们重新换好衣服，跟着白月林再次通过空间裂隙直接回到三十一号空岛，然后走了一段路，回到家门。
第一件事，就是洗个热水澡。
海研院。
“最高高度将近十米，以妖姬的身体为中心，方圆三千米范围内都没有侦测到海洋动物的踪迹。”东邪看着那些刚刚出炉的数据报告，自言自语道，“是都避开了吗？妖姬造浪，等于是一种标志，除了把我们这些看海的吸引过来，还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吓跑了。”
空岛下方摄像头放大的画面，看到的少女们在浪花里嬉戏，那抓钩和缎带，还有身影移动，是十分清晰的。
罗曦似乎从未停止前进的脚步，无论是学习，还是放假休息，她真的一直依靠兴趣前进，所以不会觉得困乏疲惫——不论全气动抓钩是否占据市场，有无应用场景，罗曦本人星星一般闪耀的永恒不变的探求精神一直都在那里——这正是当下研究工作所缺少的。
一颗热烈，诚挚的心。
显然，对她的视察并非无用功，妖姬的眼光很准，罗曦必然就是“被选择的第三个人”。
东邪在内心做出这样的判断。
海研院……不，我需要这样的人才。
真正的万金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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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抓钩与冲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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