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回头,闯进来的曾默抡圆了手中硕大的电瓶车钢锁,照着后脑就砸了过去。
石长生本能的向旁边一闪,锁头落下没砸中脑袋,但也砸在了脖子靠下的位置,砸的他一个狗啃屎摔倒在地。
这一下不可谓不很狠,趴在地上的这家伙捂着脖子愣是两次想站起来都没成功。
曾默则向前一跨步,骑在了石长生的背上,准备用车锁把他打个“万朵桃花开。”
上官云燕见状喊道:
“别下死手!”
同时也从柜台里面直接翻了出来,曾默被喊的一愣,等再反应时已经被抓住了手腕。
“云燕,我今天才知道这个狗日的给我下单趁我不在过来吃你豆腐,操他妈的,我要弄死他!”
“你打伤了他知道得惹多大的麻烦吗?”
“我不管!”
两人正掰扯着,石长生终于站起来了,拔腿就往外跑,曾默见状看追过去来不及,甩手就将车锁扔了出去,然后正中后心,砸的他又摔在地上,这次是额头着地,摔了个头破血流,但即便如此也不敢耽搁,手脚并用起身接着跑。
直到他跑出视线,上官云燕道:
“最多一小时后,他就得带着人来报复你,然后咱们这家店大概率也会被砸成稀巴烂,钱更是一分都剩不下,你说怎么办?”
“云燕,难道你要我为了这些,眼看着你被他占便宜吗?”
这话也的确让她无言以对。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意义了,想想怎么办吧;要不先躲起来,避避风头。”
“不行,你告诉过我,那老先生的话要当成最坏打算,眼下这个打算来了,我得和他们分个高低,不然以后咱俩谁也别想好过!”
“话是这么说,但你凭什么能和他们对抗?”
曾默闻言不说话,他的眼睛在四周看了一遍,然后什么也没说,出去骑上电瓶车便走。
“你干什么去?!”
这话没有得到回答,只看到一个绝尘而去的背影。
不过时间不算很长,二十多分钟后曾默便回来了,这次他的外套下面鼓鼓囊囊的。
“你去哪儿了?”
“特皮托。”
上官云燕一听这个地名便知道他去干什么了,那里是墨西哥城最大的黑市,枪械黑市。
近十年来,有数百万支没有枪号,无法追踪的非法枪械流入墨西哥,其中最主要的聚集地就是这个叫“特皮托”的地方。
而等曾默把外套敞开,这才看到他不仅买了枪,居然还有手榴弹,并且不止一颗,一共十多颗,它们被串联在一起,挂在前胸。
随后他又走进厨房,拎着煤气罐出来了。
“你把它拿出来干什么?!”
“我要和他们干!妈的,谁来老子就让谁死!别忘了,我也是杀过人的!”
还真别说,他这种亡命徒的气质让上官云燕一时都被镇住了。
大概40分钟后,整条街都被清空了,所有店铺全部关门,因为石长生带着人杀回来了。
这次他带来了四辆金杯商务车,上面一共下来二十多个人。
这二十多人有五人带了枪,另外都拿着开了刃的大砍刀。
拿枪的走在最前面,看到门还敞着的小店,便要往里闯,结果刚迈上眼前的第一阶楼梯,门里就飞出来一枚手榴弹。
接着“轰”的一声响,这几人登时被炸了个人仰马翻。
这种场面把石长生和他带来的人都给吓坏了,而曾默趁着对方惊愕之际,一手持枪,一手拎着煤气罐,身上挂着剩余手榴弹便冲了出来,他咆哮着如同疯了一样。
等这十几个看清面前人的状态,来时那汹汹的气焰顿时就散了个精光,他们平时欺负手无寸铁的平民欺负惯了,这是头一回碰上这么凶的人,即便是和本地□□火并,都没遭遇过这种场面。
曾默手里拿着的是一支TEC—9。这种被外界称为冲锋枪的枪械其实名不副实,因为它的原始设计中并不能全自动射击,只能像半自动枪械那样扣一下扳机射出一枚子弹,不过这难不倒枪械黑市里那些能工巧匠,他们用锉刀将阻止枪机利用火药燃气余力自动回弹的卡榫锉掉,这样就恢复了连射功能。
而曾默手里拿的这支便是这种情况。它使用9×19毫米手枪弹,有多种弹匣可供使用,眼下挂的是25发型,不算多但也不少。
以这个少年的射击水平,单手持枪连续开火自然没什么精准度,但双方距离太近却弥补了这个缺点,让25发子弹全部射出时大半都打中了目标,其中4人被打中要害当场倒地不起,其余人则又被打到大腿的,又被击中肩膀的,凡是这种,全都连车都没要就跑了。
曾默换弹的功夫,这些人已经跑远了,即便是腿上有枪伤的也在求生欲之下比健全时跑得还快。
他不解恨,拿下手榴弹往四辆车里一辆扔了一枚,爆炸后将其全部摧毁。
这次“乡盟会”的攻击,被彻底击溃。
但是,在闹市中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有谁的担保警察也不可能视而不见。
不到几分钟,全副武装的特警便到场了,曾默冷静下来未做顽抗,扔掉枪和手榴弹、煤气罐,双手抱头跪在地上。
上官云燕也被一起带走调查。
因为事情的起因、过程都很简单,所以调查只持续了几个小时,她因为并未参与而被释放了,但想见曾默的要求遭到了拒绝。
而在大门口,她闻讯赶来的那位老华人碰了面。
后者道:
“我没想到他会用枪和□□,而且出了人命,还不止一条,现在只是说情肯定不管用了。”
“老先生,事已至此,您也别着急了。”
“我告诉他适可而止,却弄成这样,是我多嘴了。”
“您也是好意。这里您比我熟,您说眼下还能有什么操作空间?”
“那二十来个人里,死了七个,剩下的全都伤得不轻,还毁了四辆车,我听说手榴弹爆炸的弹片还误伤了一个路人,这些罪名加起来,终身监禁是最起码的;不过你不用担心死刑,因为这里废除死刑已经十多年了。
而我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尽量多花钱,把人保释出来。
因为他打的是当地民愤很大的□□,一定要抓住这一点,这是唯一对他有利的地方。”
“那大概要花多少钱?”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问问。”
老华人说自己和局长有交情这还真不是吹,他打个招呼就直奔办公室,两人你来我往的谈了一个多小时,等他出来时上官云燕正在大厅的长椅上等着。
“我已经给你压到最低价了,至少这个数。”
说着,他伸出了五个手指头。
“50万比索?”
“这怎么可能呢,50万美元!”
50万美元相当于860多万比索。
老华人见她表情为难,又道:
“你就庆幸这里是墨西哥吧,司法部门都烂透了,你要是去个正经点的国家,这么重的刑事犯罪,即便还能允许保释,那在后面再加俩零也不可能。”
上官云燕微蹙眉头顿了片刻,随后道:
“没问题,我会尽快拿出50万美元把他保出来。”
“你上哪弄这么多钱去?”
“把店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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