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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伦式建筑的游览点,遍布两人的足迹,往后几天傅瑜完全就是碰都不让他碰了。
市区的大学是第一站,她独身往返的住宿楼下多了他的身影,他牵着她的手,在学院逛了一整天。
累极了傅瑜才带他去了附近的本国餐厅。
餐厅的旁边有卖化石的小店,各式各样的化石,陈怀瑾选了一小块给她玩。
路边蔓延的古董店,几乎是没走多久就相隔一家。
北国的瓶瓶罐罐特别多,还没到下午,陈怀瑾的手上提着一大包瓶罐。
傅瑜给他指了指奶黄的小杯子,“这个可以喝水。”
陈怀瑾点头。
又指了指奶白的方杯,“这个可以喝果汁。”
陈怀瑾还是点头。
食指移到红白的格子罐,“这个可以装饼干。”
陈怀瑾终于忍不住笑了,两人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探讨这些玩意儿能用来干什么。
他以前常听到来留学的人说北国的幸福指数高于好多国家,当时只因为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就能看到她了,
所以觉得幸福,如今真和她来到这里,想的却是无论在哪他都会幸福,因为爱的人在身边。
“jellycat!”
傅瑜在示例窗外看到摆放整齐的玩偶,拉着他往里走,她个人很喜欢,只买过一次,因为当时的钱得精打细算。
零售店里人很少,等她满心欢喜的看着奇趣的小玩偶时,陈怀瑾在柜台和店员商议,付款。
很快店内每一种同属性的玩偶打包完成。
傅瑜逛累了上车的时候,看到后备箱的礼袋和后排30CM的发疯企鹅,短暂的懵了一下,
“陈怀瑾,你有钱没地方花啊!”
陈怀瑾懒得和她说来说去,她都累得脚软了。
“我先问你,你会开心吗?”
傅瑜如实回答,“当然会。”
他不显疲惫的眉眼放松下来,“那就够了。”
你喜欢,那就值得。
傅瑜在车内静坐了一会儿,搂着玩偶思考了几秒,“这么多,过海关怎么办?”
“该给钱给钱,反正又不要命,”陈怀瑾缓缓捏着她的小腿肚,轻声道:“如果带你回家要命的话,我也给。”
傅瑜学校周围的景点让他踩了个遍,到最后他们在傅瑜待了三年的小镇停留。
小镇湛蓝无边际的天空几团白云点缀其中,干净的街道四五巴叉的延伸开来。
偶尔驶过几辆汽车,风掠起,带着清冽的海风。
傅瑜被他牵着,走过她上下班常走的板道,绿油油的草地聚集着踢足球遛狗的少年人。
四溢着欢声笑语,褐色的沙滩被脚板填满,海水一浮动,痕迹消失。
金发自然卷的房东阿姨见到傅瑜,拉着她说了好多话,最后的问题落到陈怀瑾的身上。
“My husband。”(我丈夫)
傅瑜带着笑,神采奕奕。
金发阿姨觉得眼前的男人特别眼熟,但一时又记不起来,“我以前好像见过他。”
阿姨的中文断断续续的,傅瑜耐心等待。
陈怀瑾浅短的回答,“大众脸。”
话题很快消散。
晚餐是在傅瑜以前兼职的餐厅吃的,老板见到她很激动,特别是看到身边还多了一位男士后,由衷的为她感到高兴,离开餐厅要去海边闲逛之际,傅瑜的目光落到和老板交谈的男人身上,等他说完话过来,“你和杰克说什么了?”
他笑,“总不能是情话吧。”
夜色渐浓,海边筑起的灯盏亮起,沿着海岸线。
停留在北国的最后一日,傅瑜大早上就被拽起来换了衣服,是很规整的传统服饰。
钟声在小镇的上空盘旋。
直到身处寂静的教堂,傅瑜才反应过来。
他不远千里带她回到这里,就是为了补回该有的一切。
牧师面带微笑,为这对新人按照惯例进行只属于两人的仪式,偌大的教堂被阳光包围,牧师拿着圣经,“下面,我要分别问二位同样的问题,这是一个很长的问题,请听完后再回答。”
“陈怀瑾先生,你是否愿意娶傅瑜女士为妻,按照圣经的训导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生命终结?”
陈怀瑾看了她很久,像是在理解每个字的意思,又像是在深思熟虑,很郑重的回答,“我愿意。”
牧师点头,看向傅瑜,“傅瑜女士,你是否愿意嫁陈怀瑾先生为妻,按照圣经的训导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生命终结?”
傅瑜红了眼,所有的坚强在这一刻土崩瓦解,眼里只剩下他一人,“我愿意。”
……
天光大亮,他跟着她走出教堂,在阳光从裂缝落下的瞬间,不经意给她戴上戒指,在她垂眼的瞬间,开口:“傅医生,你的前途是光明的,我只是你的附属品。”
你看啊,总有人会抛盔卸甲为另一个人送上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只为弥补多年来磨难给她带来的伤痛。
即使身处地狱,也要把漂亮的花送到她手中。
谁说爱不能平复遗憾,他为她斩断软肋,放她自由翱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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