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燕国的玉玺,胚胎出土时,其上就有‘千秋’二字,喻意‘千秋万代,一统江山’,可见是受命于天。自得玉玺后,我国的国运的确愈加昌盛。”燕王忧心道:“可现在它被盗了,莫非是上天昭示大燕吉运已尽,不容我成就王途霸业的不祥之兆?”
慕容冲听到这里,心神微凛,寻思着:我大燕国的玉玺和容楼的凤凰石,会有什么关联吗?如果那三个和尚就是盗走玉玺,并想偷凤凰石的人,那么这两样东西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古怪联系。
“上天?”慕容恪大笑了起来:“陛下想多了。大燕现在的江山是数代君王、臣子、百姓一起置办下的,以后的江山也是一样。当然,玉玺作为国家的信物,也很重要,所以我们一定会拿回来。”
他见慕容冲正沉思不语,问道:“凤凰,这件事你是有了什么主意吗?”
慕容冲吞吞吐吐道:“有一些想法,但还需要证实......”
慕容恪鼓励他道:“不妨事,你先把想法说出来听听。”
“弟子想亲自证实过后,再向恪师和父王禀报。”慕容冲心意已决。
慕容恪微笑点头:“也好,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是好事,给你一些时间,且看你如何证实吧。”
慕容冲感激不尽道:“多谢恪叔。”又冲燕王行了个大礼道:“儿臣定当竭尽所能为大燕寻回玉玺。”
燕王深知此事不宜张扬,派皇子去最为放心,于是道:“好,若有任何需求尽管随时向朕提出来。这件事,除你二人外,再无人知晓。那几个昨夜与盗贼交过手的护卫已被我暂时圈禁,并下了死令不准他们对任何人谈及此事。当然,你二人如果对玉玺被盗一事还有什么疑问,尽可以拿我的令牌去问他们,对你们,他们必须知无不言。”
听燕王说话中气十足的样子,慕容恪喜道:“几日不见,陛下的面色红润了许多,好像精力充沛了不少啊。”
“四弟,你也瞧出来了?”燕王面有得色道:“我感觉身体的状态回到了十几年前。年轻真好。”
慕容冲不确定道:“父王,可是那几副‘五……?”
燕王赶紧挥手打断他的话,打了个哈哈道:“是御医新开了几副养生补气的方子,还挺管用的。”
见父王显然是不愿意让大司马得知他在吃五石散一事,慕容冲只得闭口不再多言。
之后,燕王又留二人一起商讨其他国家大事,待天光见亮,沙尘减弱后,另二人才告退出宫去了。 *********************************************
这样的天气里,听到守卫的兵丁来报,说中山王在营门口等着他时,容楼是有些吃惊的。他出来大营,只见尘沙弥漫中,慕容冲正骑着那匹黄膘马逆着尘沙伫立在军旗下。远远瞧见容楼,慕容冲用力一提缰绳,一脸肃穆地迎了上去。
慕容冲眉头微皱:“传国玉玺被盗了。”
虽然燕王明令不可将此事告诉别人,但在慕容冲看来,他最信任的容楼可不是‘别人’。
容楼大吃一惊,疑道:“宫里侍卫不下千人,盗贼居然能得手?”
“盗贼武功高强,行踪诡秘。”慕容冲意气十足道:“所以,才要你和我走一趟。”
“做什么去?”容楼大惑不解道:“我在营里是有任务的,不能擅离职守。”
“当然是查找玉玺的下落,追查盗窃的贼人。我作得了你的主,其他任务先放下。”
容楼仍觉不妥:“只有我们两个人去查,不会太儿戏了吗?”
“此事只能暗查。传国玉玺非同小可,若是张扬出去,想混水摸鱼的人就多了。”慕容冲自信满溢道:“而且,我有线索,我请的命。”
他微微一笑,又道:“若非盗贼中的一个跑去我府上,想抢走你的凤凰石,我也不可能知道去哪里可以找到线索。”
“去哪里?”
“城郊卜问寺。”说完,他催容楼道,“你快些准备一下,路上再和你细细解释。”
容楼略加思索道:“那你等我片刻,待我去拿上弓矢兵刃,免得到时候需要动手。”
一番收拾停当后,二人一起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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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问寺,庙门朝西,依山而建,地势颇高。
二人拴好马,拍山门。
容楼发觉这座外表萧条的寺庙竟有点儿熟悉,回忆了一下,才想起之前曾和慕容潆一起来过,在门口待过一阵子,只是当时光顾着躲雨说话,连寺庙的匾额都无心去看。
少顷,一个十几岁上下的小沙弥跑来打开了山门。
慕容冲开口道:“在下有要紧的事,必须求见方丈。”
小沙弥见他衣着华贵、气度不凡,虽然既不供奉也不拜佛,一上来就提出见方丈未免唐突无理,但也不敢怠慢,当即一边引了二人进门,一边客气道:“还请檀越稍待,我这就去通报给方丈知道。”他的声音清脆悦耳。
容楼以前没什么机会来寺庙里,当下好奇得厉害,进到里面,见四下无人,就到处逛了开来。这时候,他才发现这间卜问寺,外面看上去陈旧、萧条,内里的装饰却华贵得很,显是不缺香火钱的。
山门内是单檐歇山顶的天王殿,中间供奉着笑口常开的弥勒佛,左右是泥塑的护世四天王,亦称四大金刚。
再往里是重檐歇山顶的大雄宝殿,巍峨壮观。大殿正中摆着三尊金身佛像,分别是释迦牟尼佛、药师佛和阿弥陀佛。西壁上凌空塑着十八罗汉,左右阁楼上坐着五十六天尊。
慕容冲显然对佛像前的那尊大圆鼎更有兴趣,绕着它来回看了好几圈。
鼎他见得多了,如此特别的倒是第一次见到。
这座鼎,器形高大厚重,敞口无盖,边缘处对称得竖了两只直耳,下面有三根圆柱形的鼎足,整体半人高低,口径约有一米,周身乌黑,纹路模糊不清。任凭他的眼睛几乎快贴上去了,也看不清鼎身上刻了什么,更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制成的,总之不像普通的铜鼎。
慕容冲正想伸手敲上一敲,“阿弥陀佛,施主是对这座鼎也有兴趣吗?”一个苍老的声音平静地从大雄宝殿的门口传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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