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大雨,客人在艾米丽娅屋里穿衣服的时候,冰雹突然砸在玻璃上,劈里啪啦,动静大得把屋里人吓了一跳,他立马骂了句脏话,不知道是对她还是外面动静。
玻璃很脏,本来还留着上次打扫没擦干的灰色水印,随之而来的雨水一冲刷顿显干净,窗台上的木头缝里堆积着厚厚的尘,稍微靠近些就能闻到灰尘味。客人昨晚来的时候再次跟她抱怨屋子很脏,这人有洁癖一般,将屋子里窗帘上的浮灰,桌子上没擦干净的酒渍还有许久没清洗的床铺批判个遍。男人没有遮掩脸上不满的想法,以为能通过明示让艾米丽娅为自己提供更舒适的环境。
但那绝无可能,她不是他调教的对象。
艾米丽娅躺在床上撑着脑袋看天花板,旁边的人窸窸窣窣正在穿衣,左一件右一件,最后还夹上个精致领结。她心里骂这人讲究,面上却不显,感觉着腹中抓心挠肺的饥饿,叫嚣要吃点什么。但她清楚屋子里没有多余的食物,况且这不是吃饭的时间。
男人低头套上鞋子,在屋子来回踱步。艾米丽娅对这种噪音感到烦躁,但想到这人马上就从她房间里滚出去,又收回发作的爪牙。
“你不起来送送我?”他拿捏着一副高高在上的腔调,说的话却有些低三下四的商量。艾米丽娅没吱声,多希望男人自讨没趣速速离开。
屋子一下陷入沉静,她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男人盯着那起伏的腹部确信这人还活着,只是单纯不理会自己的要求。
“叮!”是硬币砸在桌子上的声响,突兀到足够引她回头看来,男人满脸怒气瞪着她,似在控诉她的冷淡。
艾米丽娅一讪,拖着身子爬起来,就这么**走到他跟前,将自己埋入他怀中,慢慢收紧双臂:“我会想你的。”
例行公事一般,说出的话和昨夜、前夜,和对每个男人说的都一样。她仍在忍受腹中饥饿,还要忽视男人衣服上的金属扣压在她肌肤上的膈应和难受。
刻意压低的语气和拖长的腔调足以让男人察觉她的依恋,心满意足,掐着她的脸蛋强迫其抬头,再纡尊降贵般在唇角印上一个吻。
或许那不算吻,他想,只是给这女人的赏赐。
男人走后,艾米丽娅套上衣服出了房间,厨房在楼下,她不死心想下楼亲眼看看。却看见露娜正和一个年轻男人在楼下攀谈,她连忙躲在旁边的柱子后,怕被人发现。她这行为古怪,说到底就是想探究那女人有什么秘密。
这人似乎是露娜的老相识,艾米丽娅好奇探出头打量。年轻男人一头棕色卷发,看起来有些风尘仆仆,甚至没注意到深色外套沾上白色墙灰,有些不修边幅。男人正皱着眉看着露娜,两人小声交谈些什么,他时不时伸手摸一摸耳边的金属环,有些不自在。露娜在她正下方位置,艾米丽娅不敢闹出大动静,又缩回身子。
艾米丽娅估摸这男人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估摸了下两人年龄差顿时一声蔑笑。她来这也三年多,从来没见露娜有什么客人,之前一直猜测这女人背井离乡到这开店谋生计,没想到竟还有老主顾找上门。也是,她想了想露娜那张脸,说得通。
果然,没过一会,露娜起身准备带男人上楼,艾米丽娅连忙往回走,匆匆回头打量了两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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