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无益,再说下去,真的是什么娱乐项目都得要取消。
王乘风翕动嘴角,转身离开。
到下午公司团建,他随身带着现金,见有家属带小孩的,随时让犬子递上红包。
逢人敬酒,在员工面前,这是个毫无违和感没有丝毫大老板架子的梦中情人。
许多女员工——除行政部门的,一年难得见老板几次,都是公司大型活动或团建才正二八经见上一次。尤其一些新来的员工,大多没有见过大老板,却听说大老板高大帅气,是个不近人情,没人敢犯事的人,但都是听说。
王乘风在其他餐位上敬酒,一些女员工私下禁不住就开始窃窃私语,谈论真假。
等王乘风到了她们的餐位上,个个又不知所措或尽量展现出最佳状态,举杯回敬,“谢谢王总!”
王乘风抬手示意大家不用拘礼客气,但他身为老板站着,员工们半蹲半坐,目送他到隔壁桌,才全部坐下。
最后到了一桌全是女员工的餐位上,有已婚的、未婚的,多数是负责行政后勤,平常跟他接触多一些。
已婚的员工敬酒时,招呼几个未婚的一起,“来,我们一起祝公司生意兴隆,祝王总财源滚滚,有美酒喝,有美人陪。那王总、你到底有没有美人陪?我们一直都没有看见有啊!”
那已婚女员工是行政部主管,问座位上的女同胞,“你们有见过吗?”
一桌子人全部摇头,都证明没有看见王总身边有女伴。
成了谜似的。
王乘风喝尽杯中酒,倒立杯底,一滴不剩,但就是不揭晓谜底。
行政部主管又带头说:“王总好酒量。王总,你看我们各大门店加起来这么多好姑娘,要有中意的就挑一个帮你一起打理生意呗,你看她们个个能说会道,都是做生意的好能手,娶了不亏。”
关键肥水不流外人田。
“感谢优秀的你们,感谢你们的优秀,因为有你们的优秀,才能把万顺建材做好、做强。但是,我这里只包工作,包不了感情。你们这么多优秀女孩,我要娶也娶不完,还是喝酒。”
王乘风又敬上一杯,“今天大家可以随兴喝,但回家路上多注意安全,要桌上喝不完,可以带回家慢慢喝。”
“王总这么帅,回家路上也要注意安全。”有员工起兴单独敬酒。
旁边的员工也要重新敬一杯,“王总喝了凡凡姐的酒,我们都是王总员工,王总也要喝了我们的酒才行。”
同时好几杯酒敬过来,都是公司员工,谁的情面都一样,但一下要喝这么多杯,王乘风有些招架不住,犬子在隔壁桌刚喝下一杯,赶紧过来帮忙挡酒,“王总说得对,大家喝不完的可以拿回家慢慢喝,到家了随便喝,醉了也不要紧,有马桶抱着吐,有床躺着睡,王总不行,王总喝大了……”
会怎么样?
犬子一时想不出什么高大尚的借口,压低声音给员工们解释,员工们个个惊呆。
“?”王乘风不懂犬子说了什么,关键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喝大了会怎么样,是什么德性。
“你们自己喝、自己喝。”犬子边安抚员工,边拉王乘风走开,管他真假,只要能挡住酒就行,这帮女员工不好应对。
“你到底说了什么?”王乘风还是好奇,见员工们个个不可置信的表情,八成说的是不好的。
他、也开始注重在别人口中的形象了?
犬子支吾,“没、没什么,就说你喝多了可能会在街上跳舞。”
他跳舞很魔性,但很少跳,怎么会去街上跳,他一向有自控分寸,不等他反应过来,犬子抹开身,转而递了一个红包给旁边位置上的小男孩,对小男孩说:“是那位叔叔给的,快去谢谢他,记得抱他大腿,说叔叔你好帅。”
小孩过来感谢王乘风,还真抱紧了他大腿,奶声奶气地原话照说。
王乘风托臂抱起小孩,亲了一口胖乎乎的脸蛋,一点气也没有了。
公司所有员工喝尽兴。
夜静。
王乘风倒上床,不自觉又想到激吻的一幕,在宁静的夜晚,格外让人回味绵长。
连着两天,玉明月有事没事就在庭院外小溪边转悠,看他有没有来。
奶奶家庭院里的萝卜干还依然那样晾着,证明他一直没有来。
她独自坐在溪水边,关鹏鹏教她烤鱼的石板上,画了许多关鹏鹏教她学会的数学方程式。
王乘风还是没有出现。
踩着傍晚的夕阳,她甚是无趣地回到房间,把准备好要还给他的围巾塞进床底,大骂臭人。
王乘风这边,皎皎月色,他正跟一帮兄弟聚餐,喝到兴头上,也许是被人骂了,又也许有人在想他,他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一想,二骂,三感冒。
开始打第一个,心里窃喜可能是她在想他。接着打第二个,是在骂他?
然后打了好几个,看着杯中的酒,他无趣地笑了,甚是想她。
玉明月扑在床上睡着的时候,突然打了个喷嚏,是他在想她,王乘风望着洒在天台上的月光,缓缓低头浅饮。
明月,明月,以后只要天上有明月,他只怕都会想她。
身后,纵野悠扬的歌声响起:
我确定我就是那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而你是我的猎物是我嘴里的羔羊……
他惩罚式霸占了她的吻,她掠夺式侵占了他的心,众人畅饮欢歌,他独自摇晃着酒杯,静静坐在天台边,满脑子是她,对身后的喧嚣没有听进一点,连手中的酒也醉不了他。
又过了两天。
腊月二十九,明天就是大年三十。
玉明月撕下最后一页日历,揉成团,隔着桌椅,扔去沙发脚前的垃圾篓里,扔了好几遍也没有扔进去,气嘟嘟地捡起来,隔着最近的距离猛地扔进去,“你给我乖乖进去待着吧!”
她恼她自己对某某某人胡思乱想。
纸团安安静静躺进垃圾篓,她迈着逍遥的步子走出客厅,蓝天白云,又是一个好晴天,真犯不着去想和他的那点事。
但见这样的好天气,想到晾晒的萝卜应该风好了,可以做萝卜干了,但谁谁谁一直不见出现,她又想到他的问题上,气得挠头发。
天气预报还真跟他们说的一样准,这几天都没有雨,要是天气预报播报有雨,他们会不会赶来抢收萝卜?
她还是想到了他来不来的问题,气得跺脚,穿过庭院中被阳光倾斜照着的灯笼,她认真严肃地自我劝诫:“是脑子有病还是神精错乱了,不许想关于他的,想想,他算什么。”
站在灯笼前一阵神神叨叨,晨光和她一样轻柔,她看着院外的小溪,突然想到一个钓鱼的好办法,跑到后院菜地里告诉外婆,然后去镇上买了许多鱼饲料回来,撒在水里,把鱼引出来。
干点自己的事,就不会去想些无聊的事。
但事与愿违,往小溪里撒了三四回鱼饲料,也不见一条鱼游出来,所有饲料化都在水中被冲走了。
玉明月没了耐性,趴在溪水边观察好久,“水清则无鱼,还钓什么钓。”
但平时又见有人在这里垂钓。
她还是不甘心,又把鱼饲料大把大把撒进水里,“来吧来吧,知道你们躲着不愿出来,我撒这么多给你们吃,你们好歹露个面,让我知道到底有没有。再说,我钓着你们又不真吃你们,还会把你们放回来,要是这样你们都不敢上钩,那就不用出来了,省得我真钓着了也不愿放你们回来。”
无聊,真是无趣,她回屋拿了书来陪着一起垂钓,买回来的饲料已经撒得差不多了,但一条鱼也没有见到,玉明月垂头丧气坐在岸边,盯着不见一条鱼儿的溪水,“你们到底出不出来?”
她气得快要原地爆炸。
溪水岸边,黑色越野车缓缓驶来,纯白身影出现在视野中,王乘风减慢车速,见她架着钓鱼竿有模有样在那里捣鼓,还真像垂钓者,王乘风嘴角不自觉被吊起。
喇叭声从身后百米距离传来,恍然一惊,还好没有鱼上钩,不然鱼都被惊跑了。
这熟悉的喇叭声响,她知道是谁谁谁来了,故意不回头搭理,接着又是两声喇叭响起。
知道是他在打招呼,玉明月还是不回头,但突然意识到为什么不回头,搞得好像他几天不来在跟他生气一样,为什么要跟他生气?
玉明月起身,淡淡回头,抬手挡开直面照射的晃眼的阳光,王乘风趴在驾驶室车窗上,向她挥手打招呼。
她本想置之不理,但这样做、没有必要,她瞬间露出笑脸,手指像敲钢琴一样哆来咪打了下招呼,立马翻脸转回身。
晨曦和光洒在他身上,映着笑脸,画面有些迷人,她多看了一眼,怪自己不够坚定,她又气又恼,慌乱躲开,背对身坐在溪水边继续垂钓。
但一直没有听到他的车子离开,穿过石墩拱桥,脚步声落近,后脑被轻轻一弹,她知道是他,慌乱的心还没有平静,她怕被看出什么,故意凶巴巴地站起,掩饰内心的慌乱,大声说:“我说了……”
“不许打我头。”王乘风精准预判,轻声细气把她后半句话先说了出来,手指落到她额间,又一弹,吓得她睫毛乱颤,脾气一下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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