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开王乘风,王乘风顺手拉住她,带到面前。
这样近距离拉扯,犬子隔岸相望不好意再看下去,上车先去关奶奶家干活了。
她用全力推开他,反被拿住,王乘风质问她那晚的事情,“去酒吧泡到帅哥了吗?”
这些天,他最想问的就是这个问题,这些天,她最生气的也是这个问题,帅哥没有泡上,其实也不是为了去泡帅哥,当时说那话就是气他,想去体验一下泡吧的感觉,结果惹了一身骚不说,还吃了闷头亏被打一顿。
他这是落井下石,还是真以为她去泡帅哥?
不管他怎么想,这个时候提这个问题,就该打,玉明月拳头开始像雨点般落在他身上。
等她消了气,王乘风一把将她拥进怀里,“好了,我回来了。”
这声音温柔得让人麻醉,玉明月还是不肯罢休,要推开他,但推不动,“你回不回来关我什么事?”
于是,王乘风脚背被她猛踩一脚,但还是被他抱在怀里,静静的没有了声音,心动的激烈运动在彼此胸脯蹦跶,直到平静,王乘风松开怀抱,玉明月转身坐回钓鱼竿前,不看不理,小脸扑扑红,“快走开。”
真想用冷水浇一浇脸。
王乘风偏蹲下来,想看她脸红的样子,但又怕惹她生气,急中生智拿走一旁剩下的鱼饲料,“再喂下去,它们都要撑死在水里了。”
“这哪里有鱼?”
可没有鱼,她又在这里做什么,到底想钓鱼,还是在这里守株待兔等什么?
“我的意思……”玉明月急忙想解释什么。
王乘风看得清楚,但不会戳破她的心思,微一笑,“当然有,平时也有人在这里钓鱼,只是要多一点耐心。”
“我已经很有耐心了,都钓了好几天。”
好像又说漏嘴了,意思她在这里等了好几天?
玉明月躲开目光,王乘风搬过来一块石头,把钓鱼竿固定好,带她离开,“走吧,关奶奶家萝卜风好了,我们去做萝卜干,一会儿来收竿就有鱼了。”
“真的?”她根本不相信,王乘风点头,“嗯,没有人打扰,鱼儿自然会上钩。”
难怪钓不着鱼,原来是她这几天都守在鱼竿前,一会儿自言自语,一会儿火冒三丈,总有动静发出,玉明月半信半疑,但也不愿和他待一起,拿着书坐离鱼竿远一些,固执地要留下来钩鱼,“我不去。”
王乘风收走她的书,把手伸给她,她背手躲开,王乘风一下笑了,“你以为我要拉你,我是让你拉勾,骗你小狗。”
但她以为,他要拉她,被戏弄后玉明月生气地站起,“讨厌。”又想打他一顿。
“走吧。”王乘风这回拉住她的手。
小溪里鱼儿确实少,少到他都没有见到一条,王乘风只能先把她哄开,只要她不在场,他就有办法保证她今天一定能钓着鱼,伸手拉她是假,但她以为他要拉她时,一个不留神,他轻轻挑了下她鼻头,顺利得逞。
不许敲头,他挑鼻子。
玉明月狠狠瞪眼,拿回她的书,生气走开,王乘风伸手轻轻拉住她衣角,“关奶奶家往这边。”
“我又没说要去。”
大长腿迈过溪边小水沟,王乘风挡住她去路,用她手指去感受他手背上的伤,“不要闹好不好,这几天晚上,每天晚上都会疼。它疼,我就会想你。”
玉明月听得小鹿乱撞,慌张地抽回手,脸烫,手也烫,“你、我赔你钱的,你不要。”
“我当然不要。”
他缺的又不是钱,要的也不是钱,他缺个女朋友,他要她。
玉明月反应再迟钝也听得出他话里的意思,他挡住这一边去路,她转身朝另一边走开,但正好是去关奶奶家的方向,“不要以为,外婆让你来找我,你就可以随便对我说这些话。”
“是我自己想去找的。”王乘风毫不掩饰内心的话,从身后站上前,看着她,玉明月哼一笑,当场戳破他谎言,“你胡说,外婆说,是外婆让你去的。”
可外婆不是这样说的,玉明月心虚地绕开,抢着要走前面,王乘风捕捉到她微躲的小表情,不马上揭穿她,“好吧,一会儿我问外婆。”
吓唬谁!玉明月堵气似的,“问就问,谁怕谁。”
外婆刚好从庭院里出来,玉明月立马掉头威胁,“你敢问……”
“我不问。”他看出她撒谎,不惹她生气,轻哄。
玉明月反而气呼呼地跑到外婆面前告状,“外婆,他一来又欺负人。”
就跟三岁小孩告状没分别,外婆只得先替她拿着手里的书,然后抚抚她的头,哄一哄。
王乘风站在她身后礼貌请示外婆,“外婆,我带小月月去关奶奶家做萝卜干。”
“谁让你叫小月月的,谁允许你这样叫的?”
外婆看着两人一个闹一个笑,拿着她的读本笑着回屋了,“去吧,去吧。”
刚才听到前院有汽笛声,外婆想着一定是乘风来了,出庭院来一看,果然是,这样她的宝贝外甥女待在这里就不无聊了。
玉明月跟着外婆进屋,“我不去。”
“为什么不去?”外婆望了望晴朗的天空,“这么好的天,适合做萝卜干,我也赶紧把小菜园整理出来。”不忘招呼王乘风,“乘风啊,有空进屋来坐。”
“好,谢谢外婆。”
人心两面,玉明月学着他在老人面前装乖的样子,“好,谢谢外婆。”狠狠瞪一眼,大步回屋,被他从身后拿住手腕,背开外婆视线,抵进旁边的栅栏丛中,“真想去酒吧泡帅哥,不如先泡我?”
“泡你?我泡谁也不先泡你。”
“我不帅,你还是喜欢那样的?”
“那样的?”她被固定在花丛中,后脑掌在他手中,气息游来,“你说哪样的?”
“又、又想干嘛?”她两手被钳制,只能将嘴巴捂在他胸脯上,躲过亲吻。
可这样的动作不比亲吻更亲热,嘴唇下一颗心砰砰直跳,玉明月愣愣起开,王乘风抬起她的脸,指腹轻轻抚过她的两片唇瓣,“好了,去做萝卜干,再不去,犬子都做好了。”
退出花圃,玉明月满心兵荒马乱,定了定神,“那、你先等等我。”
她跑回屋拿来那晚他留下的围巾,用纸袋完整包装着,双手奉还,“奶奶家我就不去了,那什么、谢谢你的围巾。梅玲阿姨洗过了,是干净的。”
她特意强调是梅玲阿姨洗的,而不是她。
她这是又翻脸不认了,王乘风看着她,并没有要拿回围巾的意思,转身往关奶奶家去。
“你不要你的东西?这围巾也不便宜呀,我还给你你不要,不要到时候又找理由来烦我,你以为我还会上当第二次,你到底要不要?”
就像一只小蜂蜜在身后嗡嗡嗡,王乘风回头拉她上前,一起去关奶奶家,“就这么想分清楚,你去陪着奶奶,然后看我做萝卜干不好?省得我想你的时候,想到的全是你咬我的样子。”
“我、谁让你想?”
“还能有谁?”
当然是她。
“无赖。”玉明月将纸袋一下塞还给他,“我才没有。”
看着那张比石头还硬的嘴,王乘风一次一次的冲动想要用一个吻狠狠惩罚她,拿住她的手将纸袋抱在她身上。
到了关家,犬子已经把铁丝上风干的萝卜洗净,开始切丁了。
玉明月不情不愿跟进到庭院,见到关奶奶,立马变了脸,高高兴兴喊着奶奶扑过来,“奶奶,我来做萝卜干了。”
关奶奶笑着点了点头,“好好看他们做,我回屋看你赵姨做饭去。”
奶奶这明显是在给他们制造空间,都不带含蓄一下,玉明月愣住,王乘风扶着关奶奶走上院前台阶,“奶奶,你慢点。”
见关奶奶回屋后,玉明月立马又变了脸,把手上纸袋挂在院里树枝上,还了东西,走人。
犬子上前替老大把人留住,“月月姑娘怎么就走了,风哥又惹你不高兴了,风哥就是想来见你,你不能走啊!”
“可我不想见他,讨厌——对了,那天晚上,谢谢啊!”讨厌归讨厌,玉明月当面感谢犬子。
但看老大的神情有些寡淡,难道她只感谢了自己,犬子看了看王乘风,难为情地笑笑,“谢什么,应该的。只是、风哥从不对哪个姑娘好,你是例外。”
“就他?”
“你不信?风哥都还没有交过女朋友呢,今年,我们留下陪奶奶过年。”
犬子传递完关键信息坐回位置切萝卜丁。
玉明月转身,王乘风在她身后,脱下外套,挽起袖子,利利索索坐在长凳上开始干活,只是他腰上的伤活动牵扯时还有些痛,但穿着衬衫,玉明月根本不知道他那晚受了伤,对犬子说:“干吗跟我说这些,我又不管你们回不回去。”
“风哥交代要向你备报。”犬子有话直说,当着王乘风的面,玉明月脸颊一阵滚烫,一本正经问犬子:“你相信这世上有鬼吗?”
犬子摇头。
“因为母猪永远上不了树。”
“?”
“所以,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是靠不住的。”
犬子愣住,王乘风叫他,“把调料包拿过来。”
犬子转身拿来调料包,瞬间领会到什么,交给玉明月,“代劳一下,我正切萝卜干。”
玉明月两手闲着,没有理由拒绝,犹疑了一下,拿着调料包走过来,盯住王乘风。
“想问什么?”
“我没有想问什么呀!”
王乘风抬眼,“犬子说得没错,我们会留下来陪奶奶过年。”
“你们在这里过年,不回去陪家人?”
“是关心,还是好奇?”
“爱说不说。”玉明月转身背上小手,王乘风从身后勾住她手指,拉住她,“我没有家人,母亲走得很早,奶奶她、前两年也走了。”
“对、对不起啊,我……”
“小傻小傻的,这有什么对不起。”王乘风送她鼻头轻轻一弹,戴上手套,拿出腌制萝卜干的调料粉剂,盐、辣椒、白糖、醋……开始腌制萝卜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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