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入洞房后,先由长辈说一些吉祥话,再喝一杯合卺酒,这仪式就算彻底完成了。
大家在屋里吃了饭,又互相了敬酒,热闹了整整一晚上,南卡和少殊筠两人,才终于有机会独处。
屋里点了满满一屋子的花烛,竟比白日还亮。
少殊筠坐在梳妆台前,南卡小心翼翼拆着她头上的首饰,生怕弄疼她。
“殊筠,你好美。”
“你也是。”少殊筠握住南卡的手,“你掐我一下,我总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南卡轻轻亲了少殊筠一下,“如何?梦里有这个吗?”
“看来不是在做梦,我竟然真的结婚了,和你。”
洗漱完,南卡边给少殊筠换寝衣边说:“这花烛要燃一晚上,你睡得着吗?”
少殊筠摇了摇头,“睡不着,但不是被烛花晃的,是高兴的睡不着。”
“我也是。”南卡停下换寝衣的手,“不如我们做点什么?”
少殊筠支起身子问:“做什么?”
南卡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个小皮鞭,满脸坏笑的说:“当然是做禽兽对少年做的事儿呀,你看小皮鞭我都准备好了。”
少殊筠害羞的用袖子去遮眼睛,胳膊一抬,感觉身上凉飕飕的,她这才发现,南卡给她穿的这叫什么衣服,该遮的地方是一点都没遮到,穿了跟没穿似的。
再转过头去看南卡身上的衣服,“你欺负人!”
南卡坐在少殊筠对面,摆弄着她的衣服,“我怎么欺负你了,我这小皮鞭还没派上用途呢。”
“你明知故问!你给我穿的这叫什么衣服!薄如蝉翼,这能遮住什么!什么都没遮住,这叫衣服吗!”
“你要是觉得这不是衣服的话,”南卡稍微一用力,只听刺啦刺啦几声,衣摆就变成了流苏,“也可以叫闺房情趣。”
“你你你你怎么不穿这个这个这个…薄如蝉翼的闺房情趣?”少殊筠恼羞成怒,伸手也要把南卡衣服撕成流苏,可是她撕不动,好生气。
南卡撕的那么轻松,她竟然撕不动!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南卡倒是很爽快,刺啦刺啦几下,就帮她撕好了,不仅撕好了,还用吊儿郎当的语气说:“原来咱家少年喜欢这样啊,那以后我每一件寝衣,都当着你的面,撕成流苏装。”
“你是喜欢听声呢,还是喜欢看呢?”
“我我我我才不喜欢流苏装,你别别别别乱搞。”
少殊筠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看好了,南卡只是给她的衣摆撕成了流苏,但是给自己整个衣服都撕成了流苏,她这才叫真正的,穿了跟没穿似的。
少殊筠又尴尬又害羞又想看,想吹灭几个蜡烛吧,偏偏这不是一般的蜡烛,这是花烛,要燃到天明的,根本不能吹。
怎么没人和她说,洞房花烛夜是这样的!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南卡大大方方的给她展示着自己的流苏装,“喜欢吗?”
“不不不不喜欢。”少殊筠眼睛到处乱转,南卡这一活动,那更是穿了就跟没穿似的,这种半遮不遮的样子,比什么都不穿还刺激。
“你不喜欢吗?我好喜欢哦。”
南卡身上的布条,轻轻划过少殊筠的身上,痒痒的,少殊筠来回扭动着自己的身子,躲避着那些布条。
这一来回扭动,更是把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都看了一遍。
“闺房情趣,我懂我懂。”南卡拢了拢身上的布条,该露的不该露的全都漏出来了。
少殊筠扯过一个枕头,死死捂住自己的眼睛,“你快去换一件正常的衣服。”
“可是我好累,不想动,怎么办?”南卡往床上一倒,“没想到结婚这么累,比行军打仗还累。”
“腰也酸,腿也酸,胳膊更酸。”南卡捏着自己的胳膊,“我可能是生病时间太长了,这个胳膊都没力气了,以前抱你跟抱着玩似的,现在都快要了老命了。”
“那我去给你…啊…我的衣服!”少殊筠起身的时候才发现,南卡压着她的衣服,她这一起身,薄如蝉翼的衣服也彻底滑落了。
“你看看,你这人就是口是心非,明明想让我对你做一些禽兽对少年做的事嘛,还总害羞,啧啧啧,真是个不诚实的小孩儿。”
少殊筠简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事儿还不是她南卡搞的鬼,现在倒好,在这倒打一耙,真是恶人先告状。
少殊筠越想越生气,一脚踢到南卡的迎面骨上,南卡乐呵呵的说了句,“我懂我懂,闺房情趣。”
南卡还把自己另外一条腿也伸了过去,“好事成双。”
“双你个大头鬼,头一次知道还有人上赶着挨踹的。”
南卡摆弄着身上的布条,宠溺的说:“那要看是踹,你的话那当然无所谓了,闺房情趣嘛,要是别人的话…”
“根本近不了我的身。”
不管少殊筠怎么反抗,南卡最后还是对她做了,禽兽对少年做的事。
少殊筠醒来的时候,南卡身上穿着流苏装,圈着衣服不知道哪儿去了的她。
少殊筠戳了戳南卡,“我衣服呢?”
“不知道。”
“我想去喝点水,你帮我找找衣服。”
“你就这么去呗,屋里又不冷,好几个火盆呢,你还冷吗?”南卡把少殊筠抱得更近了,“你冷的话和我说,我比火盆暖。”
“没个正形,快帮我找找衣服,我口渴的紧。”
“好好好,我家少年想喝水。”南卡松开她,直接下了床帮她倒水,“有点凉,你先凑合着喝点解解渴吧。”
“你能不能换一件寝衣?你穿这个玩意,我实在是…”该看的不该看的她又看了一遍,大白天的看这个,真是…
“好啊。”南卡边走路边扭来扭去的,生怕那些布条能蔽体似的。
“你能不能好好走路。”少殊筠一抬头,看南卡在那扭得跟啥似的,差点把水全呛到鼻子里。
南卡翻了两套衣服出来,摆到床边,少殊筠刚要伸手去拿,南卡就扑到了她身上。
“时间还早,我们再温习温习昨夜的功课?我瞧着少太太似乎有很多地方都没搞懂,我再教教你。”
少殊筠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不了吧,大白天的,这样不好…”
“现在不是白天,现在是清晨,清晨温习功课效果更好,你没听说过嘛,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1]。”
少殊筠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略带困惑的说:“可是这句话好像不是这么解释的吧?我怎么记得是劝大家珍惜时间,好好把握机会的意思?”
“我现在不就是在珍惜时间,把握机会吗?”
少殊筠继续找借口,“可是我现在,腰也酸,腿也酸,胳膊也酸。”
“你这就是缺乏锻炼,多动动就好了,来来来,我帮你…”
总之,温习功课这件事,少殊筠到底是没逃掉。
少殊筠再醒来的时候,南卡已经把饭菜摆好了,还抱着她去洗了个澡。
洗澡的时候,当然也少不了禽兽对少年做的那些事。
吃饭的时候,南卡倒是心满意足的,满脸的春意盎然,少殊筠可就惨了,累的连拿筷子的力气都没有。
南卡用勺子喂少殊筠吃饭,“你这就是缺乏锻炼啊,你得多动一动,不能总在那坐着。”
少殊筠翻了个大白眼,“你还好意思说,这都是谁害的?”
“啊,这个目前还不好说,要不等会…”
“停,你先把那个香辣蟹粉羹给我端来吃两口。”
“好。”南卡喂她吃羹的时候,不小心蹭了一点辣油在她脸上,南卡想都没想,直接凑过去用舌头舔掉了。
少殊筠完全没想到南卡会来这一出,“啊!你这个禽兽!”
南卡像看什么新鲜事似的看着她,“是啊,我就是禽兽。”又在她嘴边轻轻亲了一下,“好甜。”
少殊筠红着脸,挥着拳头,“你这个禽兽,离我远点。”
南卡往边上挪了挪,半蹲着舀了一勺羹,伸着胳膊喂到少殊筠嘴里,“这个距离行吗?用不用再远点?我胳膊够长,还能再远点。”
“你这是在说我胳膊短呗!刚结婚第二天,你就嫌我胳膊短!”
南卡没接话,又夹了一筷子甜皮鸭给她。
少殊筠拍了拍榻边,“你不嫌累啊?来坐吧。”
“好。”南卡是真没客气,一下坐到了少殊筠的腿上。
“!”
“谁让你坐这了?”
“我让的。”南卡说着话,手上也没耽误给少殊筠喂饭。
“重死了,快下去。”
倒也不是真的重,南卡怕压到她,整个身子都是半悬空的,重量都通过胳膊压在桌子上了。
少殊筠看南卡这姿势,都替她累的慌。
这一顿饭,足足吃了大半个时辰。
少殊筠被南卡折腾的够呛,吃完饭又去小睡了一觉,睡着的时候还在那琢磨着,年夜饭是不是应该多加两道菜。
过完年,南卡和少殊筠商量着,也该回宁桑那边看看了,去扫扫墓,和母亲父亲说说结婚的事,再见见亲朋好友什么的。
可还没等到两个人回宁桑,就发生了一点意外。
引用:
[1]《纂要》萧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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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芙蓉帐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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