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行人抵达雾隐山,山中的晨雾浓得像化不开的墨,山脚下那口枯井被半人高的荒草遮掩,井沿爬满青苔,风一吹就簌簌掉渣 —— 这就是密道图标注的入口,若不是冷月提前指认,任谁也想不到这废弃的枯井下藏着通往玄机子府邸的通道。
君铄蹲下身,用匕首拨开井沿的杂草,指尖触到冰凉的砖石,眉头微蹙:“墨影,你伤还没好,走在中间,我和夜不收在前,冷月断后。” 墨影刚要推辞,君铄已率先抓住井壁的铁环,踩着嵌在井壁的石阶往下走 —— 石阶常年浸在潮气里,滑得很,每一步都得踩实。
夜不收紧随其后,腰间别着软剑,手里握着特制的 “探路杖”—— 杖尖裹着铜片,能试探机关。她刚下到一半,就闻到一股淡淡的异香,抬头一看,密道顶部每隔两丈就挂着一盏青铜油灯,灯盏积满灰尘,灯芯却泛着诡异的油光。“这油灯不对劲。” 她刚开口,身后的冷月已快步跟上,声音带着笃定:“是**烟,玄机子在灯油里掺了‘醉心草’汁液,一点燃就会冒出淡青色烟雾,闻多了会神志不清,任人摆布。”
墨影闻言,从怀中摸出一把小巧的弯刀,手腕一翻,刀光闪过 —— 他竟隔着三尺远,精准挑掉了头顶油灯的灯芯,灯芯落地时还带着未燃尽的油星,在潮湿的地面上晕开一小片深色。“我来处理这些灯。” 他脚步不停,弯刀在手中翻飞,一盏盏油灯的灯芯接连被挑落,密道里只剩下探路杖顶端的夜光石发出的微弱冷光,映得众人的脸忽明忽暗。
走了约一炷香的时间,前方突然传来 “轰隆” 一声轻响,一道铁门横在密道中间 —— 铁门足有两尺厚,门上刻着繁复的龙凤纹,正中央嵌着一块暗红色的玉锁,锁身雕着 “血玉锁” 三个篆字,玉缝里还残留着干涸的暗红色痕迹,像是之前有人尝试过用血开锁,却没成功。
“就是这里了。” 冷月走上前,指尖轻轻抚过血玉锁,声音带着几分复杂,“玄机子曾说,这锁需‘同源血脉’才能打开,我之前试过一次,用了血却没反应,现在才知道,要我们姐妹俩的血才行。” 夜不收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让冷月紧绷的手指放松下来:“别怕,我们一起。”
两人同时将右手食指按在血玉锁上,君铄递来一把小巧的银刀,刀刃轻轻划开指尖,鲜红的血珠顺着指缝渗进玉锁的纹路里。起初玉锁没动静,就在众人以为失败时,锁身突然泛起淡淡的红光,纹路里的血珠像是活过来一样,顺着纹路游走,最后汇聚在锁芯处 ——“轰隆!” 铁门发出沉重的声响,缓缓向两侧打开,一股混杂着铁锈与霉味的风扑面而来。
门后是一间约两丈见方的密室,地上铺着发黑的木板,墙角堆着一排排木箱,打开其中一个,里面竟是前朝的青铜兵器,剑身还泛着冷光;另一个木箱里装着晒干的粮草,袋口印着早已模糊的 “天启年间” 字样。最引人注目的是挂在墙上的一张羊皮卷 —— 展开一看,竟是玄机子的 “复辟计划图”,上面用朱砂标注着:“冬至日卯时,玄机阁取钥匙,率门徒攻京城,鞑靼兵袭北疆,太子内应开城门”,每一步都规划得清清楚楚。
君铄指尖点在 “太子内应” 四字上,眼神发冷:“看来太子早就和玄机子串通好了,等着里应外合。” 夜不收收起计划图,小心折好放进怀中:“我们得尽快回去,把这些告诉沈大人和萧策,调整部署 —— 玄机子的准备比我们想的还充分。” 四人没多停留,确认密道后续没有明显陷阱后,便按原路返回,离开时特意在井沿做了隐蔽的记号,方便后续大军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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