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姓楚

状态很不好?!

凌屿闻言眉头微蹙,楚漪在他身下微微颤抖,明明身体快撑到极限,脸上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与自己对视。

无数缠绵复杂的情绪在眼底流转,凌屿收紧臂弯的力气,坚硬的肌肉贴在楚漪后背上,他轻声问:“不怕我松手吗?”

楚漪想要回答,但是眨眼瞬间,两人之间仅存的一点空间骤然消失,凌屿的浓颜在视线中贴近放大,唇瓣被覆上一阵温热的触感。

凌屿几乎瞬间撬开她的唇齿,一股仿佛积蓄已久的力量自身体中爆发,他强势且不容拒绝地封住她的吐息,攻城掠地般地舔舐吮吸,口腔鼻息间尽是她的味道。

楚漪一时无从反应,她安静温和地承受着深吻,七年前的记忆在熟悉的荷尔蒙爆发中渐渐回暖,身体在抵死缠绵的长吻中变得柔软。

凌屿无意识将她抱紧了些,伴随情绪爆发的力量几乎要将她嵌入身体,直到楚漪受不了强烈的窒息感不断撕扯衣襟时,凌屿才大度地放开她。

然而,还没等楚她上气,凌屿又像野兽捕食一样含住她的下唇狠狠撕咬一口,已经备受折磨的脆弱唇瓣瞬间泛出几丝猩红。

“嘶啊——”她一手推开凌屿,疼得轻喊出声。

某人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舔了下嘴唇,腰部和手臂一起用力将两人带回护栏内,顺手帮她披好外套。

楚漪的状态没比刚才好多少,她抓着凌屿站稳身体低头一口口地喘着深气,躯体的异样感慢慢消失。

终于缓过来一点,她松开搭在凌屿身上的手,整理几下衣服,除了唇瓣上的破损和微微泛红的脸色,看上去俨然像个没事人。

“好久不见啊,凌屿。”满含真诚的语气仿佛酝酿了好久,她温柔又坚定地直视凌屿。

他恢复了几分钟前的冷静,双目注视下眼光轻微颤动一瞬,然后幽幽回应道:“是吗?”

楚漪闪过一丝疑惑,没等细想,一阵整齐划一的引擎轰鸣声从远处传来,几辆交警车姗姗赶来。

白琁不知什么时候回的车里,见状才从驾驶座出来,招呼着交警说明情况。

的确如白琁所说,楚漪最近没休息好,刚应付完凌屿又耗费了不少力气,她现在难掩疲惫的神色,懒得过去应付交警。

“什么人知道吗?”凌屿颀长的身体不经意间挡住冷风,他看着下面燃烧殆尽的一堆废铁问道。

楚漪摇摇头,她得罪的人太多,一时难以锁定范围。

高架下,消防和救护车陆续赶来,爆炸的余焰被紧急扑灭,驾驶员面目狰狞地被抬到担架上,几分钟后确认死亡。

“我会查的。”楚漪目视着尸体盖上白布,然后转身面对着凌屿轻声叫他:“凌屿,你......今晚刚回来吗?”

两人在近在咫尺的距离间一高一低地对视,凌屿轻轻地“嗯”一声。

楚漪闻言眨了下眼睛,将身体向后靠在栏杆上,垂眸沉默不语,半晌,她低声道:“我第一次回国,这次会待很久。”

“很久是多久?”

“没有出国的计划。”她抬头看向凌屿。

凌屿盯着她的眼睛若有所思,沉默数秒,他走到楚漪旁边以同样的姿势靠着栏杆,两人默契地目视远方漆黑一片的狂野,感受着身侧的温度在冷风中并肩而立。

“你这些年一直在欧洲么?”

“嗯。”凌屿回答得很快,发出的声音只有楚漪能听到。

或许时间是最好的良药这句话的确是真理,七年的时间无法抹平分手时的痛楚,但足以使他们变得平静。

楚漪问了简单的几句再想不出说什么,她在等凌屿的问题,但他好像并不感兴趣。

二人并肩沉默着,良久之后,白琁带着一个身穿制服的人走过来:“楚总,这位是市交警队长,徐队。”

交警队长看起来是一副标准的本分中年人的模样,他恭敬地倾了倾身子,伸手道:“楚总,您好,我是徐锋。”

“你好,楚漪。”她伸手礼貌地握了一下。

即使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车祸撞击,还亲眼目睹肇事车辆意外焚毁,她却仿佛没有受到半点影响。

一身精致的法式西装勾勒出修长柔美的身材,柔顺的发丝被风轻拂,面容清秀明眸皓齿,整个人在夜色中也显得清透明亮,优雅得不染尘埃。

徐锋看得有些呆滞,直到感受到一道炙热的视线才回过神来,发现她身后那位正面无表情盯着自己。

他不认识凌屿,今天的事故名单上也没这人,于是只能微笑一下掩饰尴尬,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楚漪:

“今天真是不好意思了,楚总,这场事故本不应该出现,虽然肇事者已经死亡,但我们会深入调查。我同事初步判断跑车驾驶员可能涉嫌毒驾,这在枫汐市是性质非常恶劣的。您刚到国内就因为这事受到惊吓,怎么说我们也难辞其咎,已经联系了刑事部门参与调查事故原因,等案件结束,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一番毕恭毕敬滴水不漏的客套说辞,楚漪“嗯”了一声,然后道:“谢谢。”表示接受。

“额,楚总,您的车辆被剧烈撞击过,现在不太安全,就由我们送您...”话说到一半,他感受到刚才的视线又灼热了几分,然后注意到男人身后在夜色下尽显华丽的跑车。

“不用麻烦,我自己回去。”楚漪微笑着回绝。

“啊,好的!”徐锋简单道别,同手同脚地离开了。

“楚总,范洛马上到。”白琁看了看手表,然后他也感受到了那股炽热的视线,好像温度更高了些。

"他来干嘛?"十分冰冷的语气,和眼里的火光对比强烈。

白琁抿了抿嘴,不说话了,四周恢复了数秒的寂静。

“唔......”楚漪思忖片刻,转身望向凌屿:“你顺路吗?”

凌屿面无表情递出一个“你觉得呢”的眼神,轻“哼”一声向车边走去。

楚漪盯着他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弧度。

她走向银白色跑车,凌屿打开了副驾车门一只胳膊搭在上面两条腿松垮地站着等她,正要屈膝坐进车里,她听到凌屿今晚第一次叫自己名字。

“楚漪,”她转过头,一只温热的手掌覆上侧脸,掌心的温度贴着冰凉的皮肤,他用拇指小心翼翼摩挲着被咬破的地方,注视着这张熟悉的面容微微一笑:“你说得对,是好久不见!”

楚漪被这一下搞得有点愣神,她不禁疑惑地眨几下眼,然后带着略微失控的心跳躲进车里。

“地址。”凌屿一边启动车辆一边提醒。

楚漪抬手在导航上输入地址,凌屿认识这个小区,内环新开发的高端楼盘。

他随口问:“刚搬进去?”

“嗯。”发现凌屿还盯着自己,她又补充道:“这月3号。”

凌屿默默算了算,那是他出国的第二天。

两人一路无话,狭窄的车厢里,凌屿身上的冷杉气味更加明显,一股清冽温柔的木质香味萦绕四周,楚漪的记忆被熟悉的味道扯回大学校园。

那时的她就很喜欢这份味道,她尝试过将同款香水喷在自己身上、衣服、甚至床铺里,得到的效果都不如凌屿身上的好闻。

以前她有事没事就抱着凌屿窝在沙发里贴贴,打开一部经典电视剧沐浴着窗外照进的阳光,用一下午的时间霸占他身上独一无二的香味。

分手之后,就再没闻过同样的味道,因为品牌的这款香型停产了,而她无法见到凌屿。只有偶尔待在冷杉树下时,才能短暂地体会有些熟悉的相似味道。

车前的风景视野辽阔,漆黑的夜色让人心神宁静,楚漪陷在副驾里渐渐放松意识,被熟悉馥郁的香味包裹着安稳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她听到有人说话,重拾意识后,发现车子正停在地下车库,凌屿坐在车头背对着自己打电话。

他的风衣外套放在车里,身上穿着一件纯黑的定制剪裁衬衫,抬手接电话的姿势牵动流畅的背肌线条在布料下若隐若现,从楚漪的角度看过去,宽肩窄腰的倒三角身材在停车场昏暗的灯光下简直不要太显眼。

光线从侧面打下来,凌屿一半的侧脸落入阴影中,锋利的下颌线棱角分明,盯着如雕塑般精致的一侧轮廓,楚漪都能想到他此时的表情。

在某些时刻,她还是对他如此熟悉。

尤利安在电话那头正分享着自己的新进展:“已经确定了,德国的那家设备公司,最近的确有笔销到中国的订单,一批专业的基因实验室设备,总价值27亿美元,正在准备海关材料。”

没有任何意外,凌屿不咸不淡地“嗯”一声。

“凌屿,”知道他今晚发生了什么,尤利安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烧:“我觉得你也不用太悲观,她能放弃欧洲的事业回国重新开始,说明你还是有希望的。毕竟她去的是枫汐市而不是柏林,你们中国有句古话怎么说的来着,近水楼台先得月,这还是你教我的,用的没错吧?”

凌屿:“......”

“原来我们这些天翻遍欧洲也没查到踪迹,是因为人已经回国了!保密工作够专业的,你回头请教一下经验,看能不能放进我们的培训里。”

他本意是想借调侃缓解一下气氛,但很显然凌屿不搭这茬,于是又习以为常地接着说道:

“不管怎样,先恭喜你。至少你们相安无事地见面了,这些年的努力没有白费,”他念了一段圣经祈祷,“有需要记得说一声,我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随时准备帮你干掉那只德国金毛。”

“好。”听到后半句,凌屿毫不迟疑地答应了。

挂了电话,他转身发现楚漪应该刚醒,眼神里的迷离还没散去,低头的时候打了个哈欠,她擡手按了两下脑袋,这才下车。

“我们到多久了?”嗓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凌屿撇了眼时间,诚实道:“四十分钟前。”

楚漪:“......不好意思啊,太困了。”说着又是一个哈欠。

凌屿坐在引擎盖上,长腿随意搭在地上,看她的样子忍不住笑出来:“回去休息吧。”

楚漪点点头,她想要不要再说点什么,犹豫后还是作罢,正要转身时,凌屿叫住了她。

“你今晚本来打算去哪儿?”

说到这个,楚漪变清醒了几分:“东郊的实验室临时消防检查,情况太意外,我准备亲自去看看。半路遇到那辆车故意撞上来,后来消防检查结束得很顺利。”

“嗯......知道了。”凌屿盯着楚漪,半天不再作声。

“我上去了。”

“嗯。”

她其实想知道凌屿是怎么突然出现的,但——不重要了,他们已经相见重逢,而这,是必然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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