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

几番尝试均未能顺利取回九瓣灵心,李长源失望之余心中困惑重重,并且九曜真印裂痕本已修复差不多,现下反而再次扩大。

倒是姜柔心里憋着乐,晚一日取回九瓣灵心,他在西戎便能多留一日。

二人均怀着心事走出宗庙大殿。

此时,殿内一道浑厚而苍老的声音响起:“若要取回,须得解西戎之危!”

很显然,这话是对李长源说的。

二人愣住,转身回到大殿内。

李长源低声问她:“您是西戎开国国主?”

他们来大殿时,大殿里空无一人,连宗庙附近五十步也早被侍卫清场,而此时不仅传出人声,而且还知他进殿所为何物。

姜柔迟疑一下,低声道:“或许吧!但……”

她想说的是,西戎开国国主姜衍薨逝已有五百年之久,尸骨早已化为一堆齑粉,就算塑有雕像,又怎能开口说话?

她未说完,李长源已知她想表达的意思。

他来到大殿右侧姜衍雕像前,恭敬地躬着身子,道:“在下赴汤蹈火,定不负国主厚望!只是……倘若他人来取,老国主可保九瓣灵心无恙乎?”

等待许久,殿内那声音却再未响起。

带着重疑和担心,二人出了宗庙,早有内侍备好马车,在王陵石牌坊处等候。

当日回到王宫,姜柔便命刘宁调十名神象宗弟子前往望仙城,护卫王陵安全,特别是宗庙安全。

其余时间她便是会见大臣,批阅奏折,处理军国要务。

李长源却是闲了下来,他本是个本份之人,虽在姜柔的要求下住在王宫,但却不想给她添麻烦,并未在王宫内随意走动,而是到宫藏阁看书,一来少些人见到他,二来书中自为黄金屋,说不定也能另有收获。

晚膳时姜柔吃得并不多,一小碗粥,外加一小碟青菜,至于宫膳房准备的珍肴只是看了几眼。

李长源知她心里忧虑颇多事,便劝道:“若不多吃些,怎有力气治好国事?”

姜柔却怪他:“你不知我手臂有伤么?”

李长源讪讪一笑,忙把椅子搬到她跟前,全凭自己喜好和菜品样式,先尝试一次,再换了新筷后喂至她的唇边。

看他如此殷勤,姜柔会心一笑,只要是他喂来的膳食,便都来者不拒。

一旁的内侍见了,连忙识趣地低下头,不敢看他们,但心里都知这必是西戎国未来的龙君。

“这就对了嘛!”李长源一边投喂,一边亏赞她吃的乖,但见姜柔看他的眼神更有些痴了。

用过晚膳,姜柔便又往西偏殿走去,多日不曾回国,堆积的奏折有些多,李长源知她身上有伤,极力劝休息一晚,明日再批折。

但姜柔不肯,道不能以私而废国家大事,否则何以见列祖列宗。

李长源便陪她来到偏殿,见桌上的奏折颇多,不放心她,陪坐在一旁看书。

过了一会儿,听到姜柔提笔问他:“你看的是什么书?”

李长源抬起头,半合上书将封面朝她晃了晃,道:“宫藏阁找的,《西行扎记》,讲得倒是挺有趣。”

姜柔冲他笑笑,埋头继续批阅。

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多时辰,他已把这本《西行扎记》看完,在尽量不发出声音的情况下,轻轻转动发酸的脖子,起身又活动活动有些僵硬的四肢。

再去看她时,待批的奏折也只剩几本了。

想起今日宗庙之事,姜衍雕像所说的“解西戎之危”,便是指凉、苍两国大军压境之危了,然而南北两国共计13万大军,还不知后续是否会再增派大军,目下西戎只有五万军,修月城本有五千驻军,相国姜渊带了两万军去,望楼城有一万五千驻军,其余关隘合计一万人。

如此悬殊,凉苍两国给西戎的压力真的如“泰山压卵”般。

南境尚好,有王叔相国姜渊亲自坐镇,苍国自来又畏首畏尾,想来不会主动进犯。倒是北境如悬丝,敌军五倍于我,若是凉国涉险而来,单凭一万五千驻军,绝难抵挡。

如今西戎之危,最危在北境。

只有解除北境之危,西戎或许才有生存之机。

李长源想得有些头痛,轻轻揉了揉太阳穴,虽说自己境界高,功力也恢复至五成,但单凭他一人之力,也无法抗衡八万大军,就算把包括神象宗带来的二百名弟子全算上,再加上西戎所有修士,都集中到望楼城,怕也无法退敌。

更何况很多修士都是避世的。

若是他寻回了九枚九瓣灵心,功力全部恢复,或许能在阵前挡住凉国大军一时。

其实自来,国与国之间的战争,都是硬碰硬的冷兵器作战,极少有修士参战。

修士少不说,修炼还难。

姜柔批阅完最后一本奏折,抬头看他连番直揉脑袋,便道:“现下知晓我的难处吧。”

她轻叹道:“西戎若亡,我便是亡国之主了。”

这一层李长源早想到了,但他不能让她成为亡国之主,一则不忍心看她有如此下场,二则如此西戎之危未解,便无法取回九瓣灵心。

“总能寻到解决之法。”李长源安慰。

姜柔勉强笑了笑,抬手指着脖颈,对他道:“这里有些酸,能帮我捏捏吗?”

李长源先是一怔,而后将手中书放在桌上,道了声“是”,便来到她身后,轻轻按捏,“力道可适合?”

姜柔轻轻阖上眼睑,舒服的享受他的按捏,轻声回道:“正好合适!”

在按捏一会儿,她突然抓住脖颈上的手,转头向上看着他的眼睛,眼眶有些红润,“若西戎真有破国那一天,切莫管我,你若能安好,我便安心。”

李长源任由她握住,慢慢俯下身子,犹如在背后环抱着她,“切莫说丧气话,有我在,西戎定会无事,你也会安然无恙。”

二人温存一会,殿外有妇女侍轻声道:“国主,该歇息了。”

姜柔一笑,“看,虽为一国之主,也不是什么事都可以做主,如这就寝,便有人盯着时辰。”

“还不是怕你过度劳累。”李长源轻轻拍拍她的肩膀,意思也是要她早点休息。

女侍进来,扶着她往另一侧的东偏殿走去。

没过一会儿,姜柔从东偏殿出来,披散着头发,并且换上了一身相对宽松、舒适的睡袍,在烛光的映衬下,修长的身形若隐若现,成熟的韵味更浓。

李长源见她走出来,看得有些痴,蓦地想起她臂上的伤,便道:“该换药了。”

姜柔会心一笑,“亏你才想起来!”转身,往东偏殿走去,身后跟着李长源。

殿内侍女见李长源与国主同进东偏殿,识趣地走出殿门,在殿外候着。

东偏殿是姜柔的寝殿,装饰极为温馨,也极具女性化,粉红之间纹着许多可爱的图案。

“哇哦!”

李长源真的被“震惊”到了,情不自禁发出赞叹,听在姜柔耳里,俏脸瞬间红了一半。

只听得她催促道:“既要换药,还不快些!”

此时殿内只剩下两人,姜柔坐在床边,李长源轻轻将她手臂上宽大的衣袖挽至肩上,解开绷带,将残留的药膏轻轻擦去,见伤中除中间少部分地方才结痂不久外,其余已基本痊愈。今日只需要再敷少量的药就可以了。

“幸亏有我这神药,不然哪会好得这么快!”李长源边缠绷带边道。

“那多谢李公子赐的神药!”姜柔故意以很重的语气回他。

“现下感觉如何?”放下衣袖后,李长源又关切地问道。

“晚间批阅时还有些许疼痛,不碍大事。但如果要与人动手……”

“这两日莫要与人动手。还有,晚间批阅奏折时间太长,多伤身体?”

姜柔听他关心自己,心里一阵感动,想要靠在他身上时,却见他起身来到面前。

“国主早些歇息,在下就不打扰了。”

“现下又变成国主了?”刚刚还认为他很温柔体贴,可转眼又变成了钢铁男,连对人的称呼也变得陌生起来,姜柔不禁生气起来。

瞧见她脸上表情微变,李长源立马躬着身子,陪着笑,道:“柔姐姐早些歇息吧,小弟告退!”

姜柔见他憨态可掬,转嗔为喜,“噗嗤”笑了出来,转眼又有所担心,“你若不在这里,万一有人闯入行刺,如何是好?”

李长源道:“我就在殿门外,随时进来护驾。”

“可隔着一道殿门……”

李长源明白她的意思了,可……

“柔姐姐,还是像客栈那样吧,你睡床,我睡地上。”李长源指着床边一块位置。

姜柔点头,大声唤了声“来人”,很快两名女侍进来,她道:“在这里铺张床,要厚实些、柔和些。”

女侍应声“是”,转身快步跑了出去,不一会儿抱着几床被子来,先在地上铺了一层竹席垫,又在垫子上铺了很厚的柔软的被褥,接着才是锻棉枕和又厚大大的丝棉被。

女侍铺好后,转身便出了殿,关上殿门。

姜柔早已钻入床上被窝里,侧头看向李长源,却见他半晌还是站在地上的床边,便问他:“长源,怎么还不睡?”

李长源指着床上的被子,道:“这,这我怎么好意思睡。”

姜柔不解,“怎么了?”

“你看,这被褥就算了,枕头是绣花龙凤枕,丝绵被是织锦绣花龙凤被,绣的是早生贵子……”李长源一一掀开,指着说道

“哈哈”,姜柔被逗得一乐,笑话他,“堂堂李大公子,天不怕地不怕,居然会怕一床绣了花的被子。”

李长源被她嘲笑,气不过,便道:“柔姐姐,激将我是没用的。”

说归说,但行动却出卖了他。

姜柔见他两步便来到“床”边,很快脱去外衣钻入被窝。

很快,东偏殿内晌起一道此起彼伏的鼾声。

夜深人静,殿外风吹枝叶“哗啦啦”作响,伴随着还有持续的虫鸣。

不久李长源便入梦了。

他梦到自己躺在一个漆黑不见五指但又散发出幽香的房间里,他感觉已躺了很长时间,身体已经有些麻痹了,便想翻个身,但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无法翻身。

倏地惊醒,自己仍然躺在东偏殿地上,但胸口却被一人压着,与此同时一条手臂搭在自己肩上,还有一条纤腿搭在自己的下半身上。

还在感冒中,这次头痛、发烧、呕吐、各种疼、咳的要吐出肺.......以前都没有过,难道是阳了后,身体抵抗力真的下降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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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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