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四章 前朝旧闻

平王之乱后,都城又恢复了往日的氛围。有人知晓此事却不会与人说,有人不知晓此事照常生活。真真假假的消息,于普通人来说,有什么关系呢,饭食依旧,奔波生活,一切如旧。

普通人疲于奔命的生活一切照旧,而朝堂上的纷争亦如是。

前番与皇帝提及之物,尚未有着落。混乱之中,宝珠下落不明,所幸未曾盗走那盒子。谷雨暗中将盒子献给皇帝,几番研究下来,在盒底夹层中,发现一块布料,上着:天命昭彰,聚散有时,非属一人。同利则得,擅利则失。仁德所在,天下归之;道义所在,天下赴之。敢不受天之昭命!

郑天作看后,半晌不语,挑眉看着立在面前的人,仿佛在诉说着:就这?!大费周折,只得此物?挥手让谷雨退下。

布料之上字句,言之在理。外界也传言事关国祚,派人大费周章得此,却略显小用。郑天作皱眉,本欲焚了此物,可突然想到什么,派人将其妥善收藏。

关于上述言语,郑天作想起父皇曾对他提及过,似是与前朝坤国有关。从前有一小公子,为避免同室操戈引得风雨飘摇的王朝回天乏术,也为避免百姓再受政治倾轧之苦,挽大厦于将倾,在王朝即位更迭中换得天下和平,然自身却最终落得身死下场,连坟茔也不曾有,最终也只在史书中留下寥寥数笔:君正者,其坤国人也。天资聪颖,性善德方,明于治乱。生逢乱世,大厦将倾之际,深感奸佞內患之害,又受外敌侵袭之困。平外患侵袭之势,解內患之危而赴死。人代溟灭,而清音独远。

坤国戾帝,其下三子,长子君恒,次子君殊,幼子君正。长子袭位,次子失踪,幼子赴死。三子一母同出,情谊深厚。后有传言,道君正之姿,天子之象。三子嫌隙渐生,久而生怨。正值多事之秋,四方动荡,虎狼环伺,而后又现皇位之争之势,大厦将倾。后长幼二子撕破稳定之象,戾帝未有作为,放任不管。长子君恒与幼子君正对弈,其间,幼子言说:天命昭彰,聚散有时,非属一人。同利则得,擅利则失。仁德所在,天下归之;道义所在,天下赴之。敢不受天之昭命!正是布帛所写之言。本为皇家秘辛,如今却出现在此处。

君恒怒于君正的野心,放任动荡不管,一力对付君正势力。危急存亡之时,君正无意小家之争,联络二子君殊,请其出征平乱。君殊不负所望,解围城燃眉之急,可国家危机四伏,早已千疮百孔,岂一人之力可解。君正找到愈发疯狂的君恒,道:“尔妄信谣言,弃兄弟之情,任奸佞为患。正未早去,实忧家国,从未有夺储之意,兄不解弟意,弟未解兄患。正,今以死谢罪,望兄以国为重,弃党派之争,选贤任能,以黎民之安为要。”“莫在行差踏错,误国误民。”言罢触柱而亡。

此时,戾帝宣布让位于君恒,时隔不久传出消息:戾帝,薨。君正则被随意安置于乱葬岗。君殊在朝堂上目睹了一切,不久后,也失去了踪影。

戾帝原号为景帝,在位期间也有所作为,可奸臣当道、救国无门,索性就顺其自然,不再施为。君恒即位后,慢慢知觉二子夺嫡为其刻意纵容,遂改其号为戾。派人去寻君正尸骨,可已杳无踪迹,无奈只留得几句:君正者,其坤国人也。天资聪颖,性善德方,明于治乱。生逢乱世,大厦将倾之际,深感奸佞內患之害,又受外敌侵袭之困。平外患侵袭之势,解內患之危而赴死。人代溟灭,而清音独远。可国家到他这里已无可挽救,所载也在战争纷乱与改朝换代中散佚大多,只在某些民间散记中留下寥寥数语。

对于君正的义举,郑天作也较为欣赏,方才未付之一炬,而是收藏起来,以全内心赏识之意。

这次动荡,虽说久凌阁献策有功,可最终却在宝珠上栽了跟斗,最终落得功过相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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