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独立任务

“好诶!是冬花阿姨不陪伴的独立任务!”专务车内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欢呼着。

“这有什么好高兴的”伏黑惠被两人夹在中间,面无表情的看着这次调查任务的资料。

“虽然冬花阿姨在身边会很有安全感,但是我们也不能总麻烦她吧。”

“就是!”虎杖悠仁使劲的点头,表示自己对钉崎话的认同。

“我知道了,你们能安静下来看看这次的调查任务资料吗?”

欢闹中,专务车在路面上一路疾驰而去。

八十八桥的诅咒始于一次高中生试胆大会。

参加者接连遭遇不测——死状诡异,共同点是死前都目睹“无法关闭的自动门”。调查将伏黑、虎杖、钉崎引向伏黑的初中母校。校园走廊里,两名不良少年见到伏黑时惊恐鞠躬的画面,揭开了他“问题儿童”的过往:他曾用拳头“教育”过附近所有欺凌弱者的混混。

经过几番波折,调查的最终线索指向八十八桥,三人迅速一同前往。

结界在三人踏入桥下的瞬间激活。进入未完全领域时,空间扭曲撕裂,钉崎被一双手拽入别处,虎杖悠仁紧跟钉崎野蔷薇。伏黑惠留在原地直面盘踞于此的咒灵,一只已吞噬一根宿傩手指的咒灵。

看着这个与少年院那次及其相像的咒灵,伏黑惠思考着对策,最后将手中的咒具收回了黑影里。

“不管了!”脑海闪过津美纪、伏黑冬花、虎杖、钉崎等人,伏黑惠深吸一口气,摊开双手,又合拢的瞬间,影子沸腾扩散,吞没了所有光芒。

“领域展开——嵌合暗翳庭!”

黑暗领域轰然降临!粘稠的影潮淹没咒灵,无数式神从阴影中具现化,不再是单一召唤,而是军团般的洪流。玉犬化成洪流,利齿撕扯手臂;蟾蜍长舌缠缚关节;大蛇在影海中翻腾绞杀。伏黑立于领域中心,头发无风狂舞,平日沉静的面容扭曲成近乎癫狂的狞笑,眼角裂开血痕,眸中燃烧着焚尽一切的意志。

咒灵拼命挣扎,最后淹没在了黑暗里。

远处的公路附近,钉崎与虎杖陷入苦战。九相图受肉兄弟——坏相与血涂的“蚀烂腐术”充斥整个空间。飞溅的血液如强酸,虎杖半边身体被血液沾染;钉崎脸颊和右手臂被血液灼烧,剧痛几乎令她昏厥。“钉崎!”虎杖怒吼着逼退血涂,坏相站在不远处,公开了术式信息。

钉崎站稳身形,眼中凶光暴涨:“真遗憾!你们的术式和我的相性极差!”她将长钉狠狠刺入自己的手腕,以自身鲜血为媒介发动“刍灵咒法—共鸣!来比比谁更能忍耐吧!”

咒力如荆棘刺入坏相与血涂的神经!钉崎承受的腐蚀剧痛瞬间同步到敌人体内。坏相闷哼跪地,血涂发出非人惨叫。痛觉共享并非直接攻击,却像一副残酷的枷锁,让施虐者亲尝自己施加的痛苦。

钉崎在剧痛中狂笑,染血的面庞如恶鬼:“不是怕疼吗?那就赶紧哭着把术式给我解除了!”

虎杖悠仁与钉崎野蔷薇忍耐疼痛攻向坏相和血涂,坏相看着被打击的近乎无法反抗的的血涂,解除了术式。

“簪!”钉崎将钉入血涂额头的钉子引动咒力爆破,杀死了血涂。

虎杖悠仁追击逃跑的坏相,钉崎从怀里拿出了小稻草人放在坏相遗留的手臂上。

“刍灵咒法—共鸣!”

虎杖追上坏相,黑闪的红光炸裂。

两兄弟死在了虎杖悠仁与钉崎野蔷薇的合力下。

同时,羂索的某个藏身处,一个正在走动的身影突然僵直不动,魁梧的身躯像一尊骤然失去灵魂的石像。

正是被羂索偷出并受肉的九相图的兄长,胀相。

胀相感知到了,那并非视觉所见,也非听觉所闻。是更深层、更原始、更刻入骨髓的血脉链接,那维系着他们兄弟三人的、如同生命本身般存在的纽带——断了。

先是坏相……那温热的、带着粘稠质感的链接,如同被最锋利的冰刃瞬间斩断,连一丝余温都来不及传递。紧接着,是血涂……那更显粗糙、带着原始躁动感的链接,如同被投入虚空,突兀地消失无踪。

“呃……”

一声极其压抑、仿佛从胸腔最深处被强行挤压出来的闷哼,从胀相喉咙里滚出。他猛地抬手,不是捂住伤口,而是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心脏位置。那里没有物理的伤痕,却仿佛被无形的巨锤狠狠击中,裂开了一个深不见底的空洞。

冰冷。

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比诅咒的寒冰更甚,瞬间冻结了他全身的血液。血液——这本该是他们兄弟力量的源泉,此刻却像冰冷的铅水,沉重地灌满了他的四肢百骸。

虚无。

链接消失的地方,只剩下纯粹的、吞噬一切的虚无。仿佛他存在的一部分被硬生生剜去,留下的是无法填补的、剧痛的空白。他感知不到弟弟们任何一丝气息,任何一点存在的痕迹。那熟悉的、相互呼应的血脉脉动,彻底沉寂了。

“坏相……血涂……”

他低语着,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音节都带着血的味道。那不仅仅是名字,那是他存在的意义,是他作为“兄长”的全部定义。支撑他数百年的核心,在这一刻轰然崩塌。

短暂的、令人窒息的死寂之后,是毁灭性的爆发。

“啊啊啊啊啊啊啊——————!!!”

无法抑制的、撕心裂肺的咆哮如同受伤濒死的凶兽,猛然撕裂了四周的寂静。那声音里蕴含的不仅是纯粹的悲痛,更是足以焚毁一切的滔天狂怒。强大的咒力不受控制地以他为中心狂暴地炸开!

轰隆!

脚下的地面剧烈震颤,本就老旧的房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细密的裂纹如同蛛网般迅速蔓延开。周围的空气被挤压、扭曲,形成肉眼可见的咒力漩涡,卷起碎石和尘土。他周身散发出的怨念和杀意浓稠得如同实质,几乎要将空间都染成暗红。

胀相面前的阴影深处传来轻缓的脚步声。羂索——顶着夏油杰的皮囊,额上那道刺目的缝合线在昏暗光线下如同一条扭曲的毒虫——悠然踱出。

他嘴角噙着悲悯般的笑意,声音却像淬了冰的刀,精准地刺入胀相最深的伤口: “感受到了吗?那份灵魂被强行撕裂的空洞...真是令人惋惜的兄弟情啊。”

他微微歪头,黑发垂落,语调骤然转为冰冷的宣判, “杀死他们的,是虎杖悠仁和他的同伴。就在刚才,用他那双的手,把你的弟弟们...杀死了。”

他猛地抬起头,那双猩红的眼睛里,再无之前的冷酷算计,只剩下彻底的疯狂和毁灭的**。泪水无法抑制地涌出,但那并非清澈的水滴,而是粘稠、滚烫、如同熔岩般的血泪!

赤红的血泪顺着他刚硬的脸颊蜿蜒而下,滴落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发出“滋滋”的轻响,留下焦灼的痕迹。每一滴血泪都承载着他碎裂的灵魂和滔天的恨意。

“虎杖悠仁——!!!”

这个名字不再是带有复杂探究的呼唤,而是从地狱深渊喷薄而出的、最恶毒的诅咒。每一个音节都浸透了刻骨的仇恨和无尽的痛苦。

“杀了他……绝对……要杀了他……”他如同梦呓般重复着,声音低沉却带着毁天灭地的决心。血泪在脸上灼烧出凄厉的痕迹,他缓缓直起身,每一步踏出,脚下的地面都在呻吟碎裂。目标只有一个——用虎杖悠仁的血,来祭奠他失去的一切,来填补那被彻底撕裂、只剩下无尽痛楚的血脉空洞。

“甚尔的身体不见了?”与伏黑惠重逢和帮助五条悟处理咒术界的高兴和繁忙冲昏了头脑的伏黑冬花,这才想起向五条悟询问伏黑甚尔的消息。

目前的伏黑冬花还没有完全掌握力量,需要一定的媒介,通过伏黑甚尔一部分身体组织才能复原全部的身体,而且她能隐隐感知到即使现在找到甚尔的身体并修复了,也做不到让自己的丈夫复活。

“你救了惠之后,我就安排人去查看了,结果坟墓里是空的,和杰的情况一样啊。估计也是羂索那个家伙搞得鬼!”看着五条悟咬牙切齿的表情,像是要将罪魁祸首一口口撕碎。

“不用把神经蹦的太紧,即使在强的人也是需要休息的。”伏黑冬花拿出了一个巨大的食盒递给正在炸毛的白猫。

五条悟暂时平息了内心的怒火,接过食盒。看着五条悟离开的背影,伏黑冬花却有一种预感,现在还不是和甚尔相遇的时候,总有一天命运会安排他们重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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