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是从那边传来的。”梁若天指着前方,“先去那里找找。”
他们在地下室挨门挨户查看,终于闻到了**的气息,苏澜声凭借着心灵感应,猛地撞开一扇门,他眼神一凛,大步流星地冲进去,正好看到Omega少女浑身是血,雪白纤细的**露着,虚弱地躺在地上。
“南羚!南羚!”苏澜声声音焦急地颤抖,抱起她的脑袋,护在怀里,“你怎么样,你还好吧,南羚!”
他急忙用外套包裹住少女,把南羚接回了家,找出医药箱,为她上药。
南羚脸上多处擦伤,嘴角都是血,她艰难地睁开眼睛,缓缓张口,“我的好弟弟,求你了,不要问,我真的很累……”
苏澜声伸手一扯,胸前的衣衫开了。
“不要!不要看!”南羚眼泪迸射出来,用手捂着后颈的腺体,那里已经残破不堪,渗满了淤血,除了被咬的乱七八糟的痕迹,还有刀疤。
少女仿佛被扒掉了最后的底裤,忍了半天终于崩溃大哭,在苏澜声面前丢盔卸甲。
“谁干的?”苏澜声的声音颤抖,极力遏制的怒火转化为暴躁的信息素,充满了攻击性,侵蚀着柔软的少女。
“我不知道……”南羚捂着脸,“澜声,我好……好疼……”
“操,是哪个不要命的做的!”苏澜声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她,“我让他偿命,我弄死他!”
苏澜声瞳孔剧变,暴躁的样子使人联想到领地意识极强的野狼,那种以嚎声向其他族群宣布领土不可侵犯的气场,仿佛受到侮辱的不止是南羚,还有他自己。
这种感觉令南羚害怕,紧接着,苏澜声拉起南羚,逼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少女痛苦地呻-吟一声,凌乱的衣衫滑落,露出被标记的图腾,可怖的伤口还在渗血,犹如魔鬼的符咒,在暗夜里露出阴毒的獠牙。
被标记的Omega接触任意Alpha的压制信息素都会无比痛苦,南羚强忍着深入骨髓的疼,对苏澜声的怒火照单全收,她能感受到,这个Alpha真的生气了。
看着Omega满身的伤痕,苏澜声无脑地问了一句:“究竟是谁,你知道吗?”
年纪太小的Alpha一般缺少共情能力,说好考虑不到Omega的感受,苏澜声就是典型的例子。直到他看到南羚手腕上一道一道绳索的勒痕,才勉强松开钳制她的手。
南羚惊呆了,愣愣地望着他,没有回答。
苏澜声又重复了那句话。
如此简单直接让南羚心痛,虽然她知道关心则乱,可是,不要这样问出来啊,她很难堪的。
南羚哭着说:“不是,真的,你相信我。眼睛被蒙住了,我看不到。”
“你是专业杀手,眼睛蒙上了你不会听吗?对方什么体型,多大年纪,信息素味道,你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他用了变声器!你分辨一个给我看看!”南羚眼泪从嘴角滑落,无力地解释:“我怀疑是在训练营大厅喝的那杯咖啡出了问题,可是一般的药物我不可能察觉不到,除非是外来物质,我们没有接触过。”
“我那时候什么都感觉不到,嗅觉失灵了,信息素……我真的……”南羚边哭边说,狠狠呛了一口,弯腰猛咳。
苏澜声将南羚拉起来,毫不退让地问:“你这样一问三不知,我去哪找?砍错了人算谁的?!”
南羚睁大了眼睛,失魂落魄,“不,不要去找,我不想……”她捂住眼睛,把所有委屈强行咽下。她不明白,为什么苏澜声非要问出个所以然,都说不知道了,难道还要她去回忆自己被标记的过程吗?
“不,不……”
夜空闪过一道雷电,苏澜声推开她,披了件衣服,不顾南羚的哀求,开门滚蛋了。
门关上的一霎那,南羚从沙发上滚下来,伤口在次裂开,痛得她在地上滚了半天,没有人搀扶,实在无法爬回沙发。
地上冰凉冰凉的,伴随着麻药过后的剧痛,南羚感觉自己正身处一座无人的小岛,四面环海,只有无边孤寂。
她被推开了,被抛弃了。
“澜声……”
一丝一丝抽着,南羚痛苦地哀求,“你回来,回来抱抱我,我好难受……”
一个小时后,苏澜声回来了。
看到南羚躺在地上,疼得嘴唇发白,甚至开始翻白眼。他吸了吸鼻子,弯腰将她紧紧抱住,只感觉南羚的身体太轻了。
苏澜声:“对不起,我帮你想办法,别告诉苏漫,我们小声点,先去清理一下。”
南羚像个孩子似的点点头,被一路扶着,带到浴室。
苏澜声打开洗衣机,把她的衣服都丢了进去。
“扔掉吧。”
苏澜声一扭头,看到南羚坐在浴缸里,双眼直直地看着他。
“……”苏澜声道,“好。”
那晚南羚吃了止痛药,却仍然疼得要死要活,好几片都不管用。
苏澜声抱着她一整夜没睡,却不敢释放信息素。
南羚被标记了,对其他Alpha的信息素本能的排斥,如果他强行释放,南羚就会呼吸困难,痛苦不堪。
无奈,苏澜声只能拉着她的手,让南羚感受到自己还在,没有抛弃她。
熬了好几个夜,终于有了好转。
直到有一天苏澜声回到家,看到止痛药扔了满地,南羚躺在地上,面容煞白,口中无意识地念着:“澜声,我发情了,实在忍不住了,求求你,带我去找……”
从那以后,苏澜声过上了每个月送南羚去别的Alpha身边的日子。
————
手术结束后的几个小时,南羚都处于休克状态。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病房,满屋的消毒水味,苏澜声趴在床边睡着了,由于姿势不舒服,做得梦也奇怪。
南羚看着他紧锁的眉头,伸手摸了摸,想给他抚平,结果一摸,把人摸醒了。
“南——!”苏澜声猛地立起上身,快速张扬了下四周,瞄了一眼挂在支架上的点滴,松了口气,“你醒了。”
南羚虚弱地笑了一下,想牵他的手,但是没有力气,只能稍微抬了抬小拇指。
苏澜声抓着少女的手腕,坐到她身后,“手术很成功,你没事了。”
“还疼吗?”他温热的嘴唇贴在腺体包扎的地方,轻轻碰了一下,南羚瞬间发抖,心脏慌得血液倒流。
那里受了很严重的伤,还挨了刀子,痛感没有褪完,却依然很是敏感,尤其是让苏澜声碰到,会激发她内心深处的爱-欲。
少女回过头,边抖边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小声说:“我很喜欢这样。”
苏澜声明显一颤,半响,移开了视线,“你要不要喝水?”
南羚笑了:“你抱抱我好不好……”
医生说,虽然手术很成功,但只针对身体方面,做完标记剥离的Omega通常都有一段时间的抑郁,精神非常痛苦,需要有Alpha用安抚信息素帮助她度过艰难。
事实正是如此,一切预判在南羚身上统统印证了。
她睡眠质量越来越差,经常失眠,或者夜里做梦哭醒。
她不睡,苏澜声也没法睡。她醒了,苏澜声必须醒。
看着自己的时间被剥夺,苏澜声心里直郁闷,心态崩的时候也不免态度恶劣,抱怨Omega真麻烦,又没法冲南羚发火,只好把气撒在外人身上。
搞得慕锡莫名其妙,苏澜声为啥动不动和他吵架,当然,他也不在乎。
有时候在家里,南羚看着苏澜声怒气未消的样子,低头嘀咕:“生什么气呢……”
苏澜声:“你说什么?”
南羚:“没什么。”
她哪敢质问苏澜声在训练营的事情,归根结底都是因为她,南羚眼里蒙上一层水雾,“要不你别管我了,很累的。”
“靠!”
苏澜声徒手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摔门而出,头也不回的走了。
其实苏澜声并不是照顾南羚而心烦,而是关于遗产的问题。
最近去医院看过苏漫,她癌症晚期,非常严重,但一直吊着一口气没有下去,时间拖得越长,越是夜长梦多。
苏澜声对这个生理母亲毫无感情,或许曾经有过吧,但都被这个女人的冷血无情磨没了。
当年幼的他被母亲一次次虐待欺骗,冷漠忽视,又狠心抛弃,丢给南风野那个畜生,从那以后,苏澜声的亲情就死了,彻底死了!
他心情糟糕,傍晚才回来。
回来后才发现,他走的时候,南羚坐在床上盯着他看,他回来了,这祖宗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直直看着他,一动不动。
“……”苏澜声抓了抓头发:“想不想去星空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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