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窗关着,哪来的风?】
20
佳丽宾馆。
杜风一行走进梁笼的死亡现场。
梁笼死于客厅,花纹繁复的地毯上一大片乌黑血渍。
法医确认过,此处的确是梁笼第一死亡现场,不存在移动尸体的可能。
杜风盯着血渍,在脑中构造案发现场。
梁笼是被迷晕的,毋庸置疑,失去反抗后被绳索捆绑住手脚,嘴巴贴上胶布。
之后凶手开始虐待梁笼,该过程,梁笼已经清醒,有挣扎痕迹,徒劳无功。
凶手得到满足后,又一刀割断其颈动脉,下手快准狠。
以血液的喷射状况,凶手身上应该被喷溅了血液。现场没有凶手的蛛丝马迹,说明凶手事先做了完全准备,比如鞋套、手套、雨衣等。
可凶手如此小心翼翼,为何留下凶器,一把手术刀?
尽管手术刀很寻常,也没有指纹,但凶手完全能够带离案发现场。
杜风一时没想通其中逻辑,查看套房的阳台和窗户,寻找从外部离开的可能。
今年干旱无雨,屋外的墙壁和外梁又久未清洗,覆着一层厚灰,显然无人光临。
“等下。”杜风忽然想到什么。“贵宾电梯也要刷卡吧?卡在哪?”
很快,警员确认房间内和死者随身物品里,都没有贵宾电梯卡。询问酒店经理,剧组入住第一天便将电梯卡给梁笼。
所以,有人拿走了梁笼的电梯卡,或者说,其是行凶后,从贵宾电梯离开的。
可是会是谁呢?
杜风冥想片刻,抬头,恰好看到放在套房衣帽间旁的木箱子。
是方恋带给梁笼的木箱子。
他记得方恋说,里面装的是梁笼演戏需要的道具。
杜风走近木箱,正要打开,被一旁鉴证人员制止。
“这箱子我们检查过了。”
甚至是重点检查,因为该木箱与房间内其他摆件格格不入。
而且大小很适合藏人。
“里面是什么?”杜风随口问道。
答案出乎杜风意料,甚至比出现另一具尸体都让杜风意外。
“水。”
21
“水?Water?”杜风反问,以防中文里还有其他读作“水”的物体。
鉴证人员点头。
“准确来说,是两个装满水的大垃圾袋。”鉴证人员嫌弃道,“这些搞艺术的,可能行为也比较艺术吧。”
“除了水还有其他吗?”杜风问。
鉴证人员摇头:“没,哦对,箱子里还有死者头发,估计是拿东西掉进去的。看来娱乐圈压力大啊,人前光鲜,人后脱发。”
杜风没理会鉴证人员的调侃,继续问道:“袋子里是普通的自来水?”
鉴证人员摇头:“水我们封存了,也采样化验了。本以为可能是液体毒品之类,结果真就是普通水,还是水质不好,微生物超标的水。你说这影帝什么毛病?总不能是煮来喝吧?”
杜风低头,看着地上的影子。
房间的射灯将影子照得细长,一抬手一迈足,影子都像是狰狞的怪物。
杜风打量着木箱,视线移开时,恰好落在衣帽间的衣服上。
在一排男士服装中,赫然有一件女式风衣,风衣上还挂着一顶宽檐礼帽。
杜风猛地想到什么,快步回到客厅,看着小圆桌上的残羹剩饭。
“报告上说,酒里检测到安眠药?”
“是的。”鉴证人员很严谨。“茶几上的酒瓶和酒杯内,以及餐桌上其中一个酒杯内,检测到安眠药。哦对,茶几和餐桌酒里安眠药的构成不相同。”
茶几上的酒瓶和酒杯,应该是梁笼结束Party回到房间,自己斟酌的,当时酒瓶里有安眠药,倒出来的酒也有。
而圆桌上的酒杯,则是方恋和梁笼小酌用的。当时酒瓶里应该没有安眠药,是有人另外将安眠药放在酒杯里。
“有安眠药的是哪一杯?”杜风问道。
鉴证人员指了其中一杯。
杜风仔细观察,露出不出所料的神色。
“对了,再帮我查一件事。”杜风嘱咐道。
22
夜凉如水。
我将别墅所有灯都打开,企图以灯火通明,来冲淡内心的悲伤。
可惜没有用。
我将自己蜷缩在沙发上,打开了DVD机。
这个APP应用横行的年代,几乎没有人再用这种古老的机器。但我会刻录梁笼的每一部电影,将其以光碟的形式保存,比纯粹保存成一个格式软件更有仪式感。
荧幕里播放着梁笼早期的电影。
大众最熟知的梁笼作品,是去年大爆的《地球倒祭时》。
但对我而言,他的每一部作品都格外珍贵,哪怕是最初仅有一两句台词,戏份和群演无差的电影。
荧幕的微光闪烁。
漫长的戏份里,我捕捉着梁笼不多的镜头。
疲倦很快袭来。
我在嘈杂的电影声中阖上眼皮。
时间似乎过了很久。
我感觉熟悉的掌温贴着我的脸颊。
我迷迷糊糊睁眼,看到了熟悉的人。
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我嘴唇翕动着,声音嘶哑,努力发出“不要离开我”的声音。
他好像在微笑,抚摸我的发丝,似乎应允了我。
23
再度醒来时,天光明亮。
我向来自律,极少超过八点起床。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早上十点。
头依旧昏昏沉沉。
我坐在沙发上放空。
电视屏幕暗着,估计电影播放完后待机太久,自动关机。
我想起了昨夜的梦,摸了下自己的脸颊。
昨夜的梦,好真实。
“以后,一定要多来入梦,多来看看我。”我对空气道。
空气静悄悄,没有回应。
我自嘲地苦笑一声。
片刻后,我猛地抬头,看着天花板。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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