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对秦父来说贤妻难求，但美妾很得他心。
“这是做什么。”
秦父在外伏低做小，但在家气势很足，颇具威严。
“表哥，我不小心摔了一跤，干嘛这么凶。”
面前女人皮肤雪白，身段妖娆，一双眼酷似狐狸，勾人又妩媚，有时候秦父真的觉得书中那勾人的狐狸精就跟柳姨娘一模一样。
事后，柳姨娘趴在秦父身上，用柔弱无骨的小手在他的胸膛上画圈圈。
“眼看着大公子都要成亲了，咱们的两个孩子也不小了，尤其是丽儿，已经过了及笄之年了，这婚事还没个着落，奴婢心里也犯愁。”
“这两孩子我都没忘，记着呢。”
秦父一把抓住美人的小手，放在嘴上亲了又亲。
“夫人是当家主母，听说她已经给二小姐相看了。”
“长幼有序，再者二丫头也是我的女儿，姐姐都没成亲呢，怎么能轮得到她。”
提到自己的小女儿，秦父一点也不在意，那丫头真是白瞎了她娘那好的身段和样貌了，一个姑娘，面黄貌丑，平日里看着也笨笨的。
“这家中我才是家主，你别担心，我定不会误了咱们这一双儿女的。”
秦父在跟柳姨娘说话的时候总是格外温柔，柳姨娘闻言忽然笑了。
“好。”
翌日上午，秦父休沐在家，他直接去了正院，片刻，院外丫头听着内里传来的争吵声，都躲得远远的。
“我是你明媒正娶的正妻，她一个做妾的，还敢管到我头上，有你这么宠妻灭妾的吗？你当我娘家是没人了吗？”
苏氏看着秦父大声吼道。
“长幼有序，你不知道吗？这上头几个哥哥都没成亲呢，哪里就轮到她了，这要是传出去了，不丢人啊。”
“咱们家里也算是书香世家了，这一切都得照着规矩来，你的面子就那么重要吗？”
秦父坐在上首，怒吼道。
“你怎么知道我给二丫头说亲的事情？”
苏氏站在一旁，忽然开口问道，这件事还未过明路啊，难不成是那二丫头自己说出去的，想到她之前去了怡水居，搞不好就是那个时候在秦丽那个丫头跟前说漏了嘴，想到这里，苏氏的脸比锅底还黑。
“你别忘了，我是当家人，这府里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二丫头的婚事我另有打算，咱们家就这两个姑娘，你平日不闻不问的，眼下到是想当慈母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心思。”
私心里，秦父是不太看得上商贾人家的，他还是想女儿嫁入官宦人家，这样往后两家也可互帮互助。
“那旭儿的婚事怎么办？”
“都定亲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男子汉大丈夫，自是要自己顶得住，家里就这个条件，没必要充面子。”
“你要是敢私自给二丫头定亲，我定然给你一纸休书。”
秦父说完转身就出去了，他一直偏心柳姨娘，苏氏心里门清，当下看着院中的丫头们，苏氏气不打一处来，便让她们去跪着。
“你说这件事是不是二丫头告诉那边的？”
缓过神后，苏氏看着一旁的心腹婆子开口道。
“应当不是，夫人您之前一直嘱咐着，二小姐看着也呆呆笨笨的，她在府里一直无依无靠的，哪里敢违背您的意思，定然是咱们这些丫头里有那边的人，泄露了消息。”
心腹婆子想到秦颜那唯唯诺诺的样子，就感觉不太可能，她也没那个胆子，肯定还是院里有那边的人。
“叫她过来。”
对此，秦颜早有预料。
“你个蠢丫头，这么好的婚事你生生的给作没了，往后啊，这要是被你爹逼着去嫁给那七老八十的官员，或者在让你给人去做妾，你可别哭着来找我。”
苏氏说完后愣了一下，其实她给秦颜找的那个富商年纪也不小，不过这有钱人家的富商保养的多好，哪里能看得出来年岁，而且秦颜嫁过去可是做正妻的，比当妾体面多了，想到这里，她挺直了身子。
秦颜闻言一愣，装作痴痴傻傻的模样，眼眶中早已经酝酿好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浑身发抖。
“母亲怎么会这样？”
良久之后，她说了这么一句。
“还不是你多嘴，让那边知道了，这柳姨娘也是不要脸，跟你这么个没娘的过不去，想要抬举自己的女儿。”
苏氏说完之后喝了口茶。
“女儿没告诉那边啊，那日大姐叫我过去喝茶，也只是喝了杯茶，没说什么，她倒是不停的跟女儿炫耀自己的首饰，后来柳姨娘来了，女儿就离开了怡水居。”
这话一出，苏氏看着她，那就是她这边有那边的人了，确定无虞了，仔细一想也是，这么个丫头，在家里跟透明人一样，那柳姨娘分明还是想坏了她儿子的婚礼，让她不好过。
“反正这门亲事现在是没了，你回去吧，往后啊，你自求多福吧。”
苏氏说完，起身就带着人朝着怡水居去，秦颜站起来后，朝着自己的院子去，一路上都在哭泣，谁见了不说一声可怜。
苏氏每次和秦父争吵，都没赢过，她知道她要是被休了，儿子不好过，娘家更不会接纳她的，有些事情只能忍。
再者这件事她不占理，给外人知道了，也会骂她不知规矩，活该被休，她原本想的是先私下定了，把那三千两银子拿到手，给儿子风光办婚事，秦颜在养两年，家里兄弟姐妹都成亲出嫁，她在给她办婚事。
眼下看来是没希望了，想到这里，冲进怡水居后，她二话不说就扇了柳姨娘两个巴掌。
“贱人，我的事情也是你可以说的。”
苏氏怒气冲冲的来，柳姨娘就知道婚事要黄了，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夫人这说的是什么话，奴婢哪里有那个本事啊。”
她顺势倒地，一如既往的装柔弱。
“不是你说的，那老爷能知道。”
“老爷是家主，家里有他不知道的吗？”
看着刘姨娘那狐狸似的模样，苏氏又开始骂了，不过院中的人都习以为常了。
秦颜回去洗漱一番后，便知道这件事结束了。
苏氏是有娘家撑腰，可秦父对柳姨娘偏心至极，万事都有讲究，无论是京城的贵胄人家，还是郊外的农民那个不是遵照礼法办事，长幼有序可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
秦父又是那薄情寡义的人，每次他一说要休妻，苏氏就会老实安分一段时间，毕竟老夫人不在了，也没人护着她。
秦父这辈子是真的到头了，上不去了，他也没那么在乎名声，不然也不会那么偏爱柳姨娘了。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秦旭也成亲了，他是家中长子，但一直碌碌无为，无论是经商还是读书都是高不成低不就的。
媳妇进门后，秦家那是更热闹了。
春梅走了之后，秦颜也没闲着，她在苏氏和柳姨娘哪里是有眼线的，哪怕春梅不在，府中的事情她也都知道。
比如苏氏想给儿媳妇立规矩，结果被反将一军，跟儿子大吵一架，柳姨娘还是凭本事勾引秦父，秦父已经好长时间没去正院了，诸如此类事情不少。
但事不关己，秦颜也没那么在乎，她专门在后院开辟了一块菜地，从前有春梅帮忙，如今她只能一个人打理，好在苏氏眼下没功夫找事。
柳姨娘那边忙着给儿子相看，一时倒也相安无事。
这天，苏氏出门应酬，得知了一个大消息。
“皇后要给秦王相看王妃，据说此次赏花宴就是为了这个。”
苏氏在跟交好的杨氏聊天的时候，无意中听到了这个消息，不过她们家品级也不够，这能当王妃的，怎么也得是勋爵人家出身的姑娘。
“我没有女儿，杨姐姐，你倒是可以让你家那云丫头试一试。”
苏氏说道这里有些遗憾，但想到自己那三个儿子，瞬间又挺直了腰板，她们这种人家，有儿子就够了，哪怕有闺女，那也够不上。
“早就准备了，不过也不一定有用，我听我娘家嫂子说，那秦王心里已经有了人选了，但皇后不满意，为此僵持了几个月了。”
“哪家的姑娘能得秦王青睐。”
苏氏有些好奇，秦王可是太子的亲兄弟，皇后的亲儿子，这日后啊福气大着呢，哪怕是当不了皇帝，有个当皇帝的亲哥，那也是一生富贵。
“胡国公家的，胡锦。”
“这丫头在京城素有美名，从前还是在宫里长大的，皇后为啥不同意呢。”
说到胡锦，苏氏对她还算是熟悉，毕竟是国公之女，从前她去宫里参加宴会也见过，那样貌身段没得挑啊，这可是门当户对的好事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据说秦王殿下也很纳闷呢，不过也没用，皇后不松口，陛下又不怎么管事，那肯定是不成的。”
杨氏说完咬了一口一旁放着的梅花糕。
“这回进宫，你准备带着你家那个丫头，你家那两个都及笄了吧，也该说亲了，给那些富贵人家看看也好，万一看上了，即便是做妾，你也不亏啊。”
秦父是前两年的时候才升上了五品，苏氏进宫也才两回，带的都是秦丽，她自是不愿意，但也没得选。
不过这回，她就是不去也不会抬举那个丫头了。
“我最近身子有些不爽，到时候在说吧。”
杨氏看了一眼苏氏，也能理解，都是庶女，抬举那个心里都不舒服，还是自己亲生的女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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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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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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