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游花河这日,清风拂面,河岸边杨柳依依,花团锦簇。一同参加游船赏花的还有三皇子和晋王之女魏怜。

三皇子敬元珩如敬父,是最有望成为太子人选的,而魏怜,据说主君即将赐婚给她和三皇子。

温落因为沈意而和魏怜相识,魏怜和温落一样,是个不爱说话的。但她非是性子冷淡不在乎他人,而是人如其名,楚楚可怜,是那种容易害羞的软弱性子。

花船之上,元珩和芷阳公主坐在一起,三皇子和魏怜坐在一起,元骁和沈意坐在一起。剩下的,便是元北齐和温落了。

“落落,闲来无事,不如给算算三皇子和魏怜哪日成婚?”元北齐忽然向温落提议。

敢开皇子的玩笑,怕是平日里相熟。温落听说,三皇子,元北齐和元骁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们三人有同一个老师,那便是元珩。

“那还不如看看小元王未来夫人在不在这船上。”三皇子也看了眼温落,打趣元北齐。

元北齐此时却是语迟了一下,看了眼元珩又看向温落。

“好啊。”不想扫兴她积极回应了大家的提议,拿了铜钱出来,让他们谁想问什么自己摇,她负责解卦。

她一拿出这两个工具,他们就都凑过来看。而那两位年长的,自然矜持些,仍旧坐在一旁不凑他们这热闹。

芷阳公主侧头看他们一眼就笑他们年幼爱玩,而元珩则依旧看着船窗外的风景。甚至元珩站起身,走向了船头,远离了这些吵闹。芷阳公主过了一会儿也跟了过去。

温落只见芷阳公主指着元珩空荡荡的手腕笑着说了什么后元珩点头,但听不清他们说的是什么,也看不到他们的表情。

其他人还在起着哄,唯独温落,没了一切兴致,只偶尔望向船头。

视线的一来一回之间,她却逐渐被三皇子摇的卦吸引。三皇子把铜钱一次次摇下来,温落的眉头越皱越深。

“三皇子所问何事?”她忽然问。

“问父皇何时赐婚我和怜儿。”三皇子答。

温落不语,收起铜钱又亲自摇了一遍。结果摇出和三皇子一模一样的卦。

他们见温落面色从未有过的严肃认真,也都紧绷起来。

“如何?”今日在这船上的一言一行便可看出,三皇子是极为在意魏怜的。

“信则有,不信则无。”温落又恢复了不以为意的模样,淡淡的说。

今日大家心情都不错,她不打算触人霉头。

“说来听听吧,不好不信便是了。”元北齐说。

元北齐这个人,向来沉稳,今日的好奇心却过重了。

“就是,说一说吧。若是真有什么事端,我们也好避上一避。”

此时温落看向三皇子和魏怜,征询正主的意见。他们两个也同时点了点头。

“护好魏怜。”温落点到即止。

虽然她不知道具体会发生什么,但这卦非常不吉。

闻言,三皇子和魏怜相视一眼,沉默下来。

“信则有,不信则无。”三皇子重复了温落的话,笑了笑重新活络气氛,“到你了,北齐。”

正说话间魏怜忽然尖叫一声,因为船棱上铮的一声,被射上了一支箭。温落在此时一眼便看向了元珩,元珩扯着芷阳公主回到船中时也正看向她。而且,元珩向她疾步走了过来。元骁和三皇子则举起两张桌子挡住了窗。

唯独元北齐,在第二支箭射来的时候他没有去挡,而是躲开了。而他的身后,刚好是温落。箭锋堪堪擦过温落的脖子,因速度之快,溅起几颗血滴。温落在还没感觉到疼痛的时候脖子就被人以手捂住了,她被揽紧了萦绕着檀香气的怀里。

元北齐后知后觉的举起了桌子挡住了最后一扇窗。

元珩紧捂着她的伤口,幽若寒潭的目光里隐隐泛着她看不懂的东西。

“没事。”他安慰她。

从感觉上来看温落也知道伤口不深,只是这伤口再偏一点,就能要了她的命。温落总觉得这安慰不像是对她说的,倒是像对此刻脸色比她还惨白的人。

王宫贵胄出行,护卫众多,也都不是吃素的。躲在暗处的刺客在射出箭的那一刻就被护卫发现,纷纷追了过去,乱箭很快便停了。

“带人上岸!”他对其他人下了令的同时最先带着她以轻功飞向了岸边。

危急之下,最见人心。

当此之时,每个人都带了自己最在意的人以轻功飞向岸边。

原来,元珩最在乎的人是她,而不是离他最近的芷阳公主。他本该保护芷阳公主的。此刻,带芷阳公主上岸的却是元北齐。

一上岸,元珩便吩咐其他人立即上马车回府。

温落发觉自己竟然还有心情笑出来,那所有消沉失落的心思仿佛都烟消云散了,她只顾困惑的看着元珩,什么话都没说。

元北齐此时满是歉意的走向了温落。

“温落,抱歉,我只是......”他只是遵循了本能。

原本立在一旁的芷阳公主一巴掌打在了元北齐的脸上,呵斥了元北齐,“你还有脸说!”

“姑母,我知错了。”元北齐态度极好。

护着温落的元珩却是未置一词,携着温落转身上了马车。

元珩压得再紧,血还是会流下来。那血液顺着元珩的手流向他的手腕,沿着她的脖子流向她的锁骨,染红了衣领。

“师父。”身上的伤却掩盖不了心中疑虑,她不自觉的唤了元珩一声。

元珩抬眸看向她。

“为什么你要救我而不是芷阳公主?”

这时,秦叔掀开车帘送了水进来,只望了车内一眼便怔住,迅速放下了车帘。咳了咳,“老爷,启程回府吗?”

还好马车上素来常备药剂,现下便可以处理伤口。元珩收回了与温落交汇的目光,垂下眼眸去拿纱布和药,淡淡的应了秦叔一声,“嗯,让元骁送了沈意后即刻回府。”

“自己按住。”元珩将纱布放在她的伤口上,说话是也是避开她的眼。

温落听话的按住,静静的看着元珩洗手,洗出一块干净的手巾,又来像是忍着某些别扭的来给她擦拭伤口周围。而后又摘下纱布,迅速的将止血的药粉撒在伤口上。

她一直在侧歪着头配合,药撒上的一瞬却是疼的生理性的落了泪。

“很快便好。”元珩柔声说。

“是不会留疤那种药吗?”她看着元珩手中的另一种粉末。

“是。”

药撒上时,温落疼的甚至瑟缩了一下。

“别动。”元珩轻轻按住了她的头,不让她歪的太过又扯动伤口。

“这箭为什么不射在我身上,我身上有软甲,伤不到。”刚开始时察觉不到,现下真是后知后觉的疼。

元珩眸中闪过一丝惊讶,手上一顿后低声说,“软甲的事莫告与人知。”

“知道,我只告诉了师父。”她说着说着忽然哎呀了一声。

元珩手上一抖,停下了。

“我的龟壳和铜钱还在船上。”她一脸紧张,那铜钱是祖传的。

闻言,元珩缓和了面容,轻轻的叹了口气,抬着她的下巴让她再次歪起头,“在师父身上,回府给你。”

他的动作太快了,温落甚至没有注意到他什么时候拿的。

“哦。”

药上完了,元珩便用纱布将伤口仔细小心的盖上。此时马车刚好到了长和府门口,秦叔在外告知他们可以下车。

温落搭上元珩的胳膊准备下马车时,总算知道了什么叫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动还好,只要一动就疼的鼻酸眼酸,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这几日少动,走路也慢些。”元珩说话时已伸手到她腋下,直接将她抱了下来,直抱着她走回她的房间。

温落一路看着他,他却连头都没有低下来过。

元珩自始至终都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将她放在床上吩咐秦婶好生照顾她后就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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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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