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要的藏南经!”寝屋内,鸣鸿正将一本布包好的书籍递交给段承诩。
段承诩接了书,打开布包随手翻了两页。“连生所好,倒是特别!”
鸣鸿不解。“书不都文绉绉的,何来特别一说?”
就你这草包脑袋,能懂才怪,说着就书在他头上来了一下。“事儿办的不错,滚吧!”
“公子对属下,还真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你说什么?”鸣鸿以为自己很小声,段承诩却听了个清晰了然。
“没!”鸣鸿惊的后跳一步。“属下是说天气不错!”
段承诩睨他。“你当我耳背?”
“不敢不敢!”鸣鸿讪笑。“属下这就滚!”
待鸣鸿走了,段承诩又将书包好,起身去隔壁找卫连生去了。
段承诩如今已属轻车熟路,推门进去,就见卫连生在读什么?。“连生!”
“段兄来了!”卫连生对于段承诩的突然到来也是习以为常。
“连生这是在读信?”段承诩随手关了门,来到卫连生身旁。“家书?”
“不是!”卫连生将看完的信折了塞回信封。“是白慕!”
这回答让段承诩的笑在脸上凝固了好一阵,后面直接散了。“他竟然会来信!”
“嗯!”卫连生应了,全然没察觉段承诩的神情变化。“白慕说他与杨元周的案子已出结果,他已得自由,但还需要些时日才能返回书院。”
段承诩露出个笑,却未达眼底。“倒是没想到他脱困的如此之快!”
“确实挺快,本来我还担心他,现下倒是可以放心了!”卫连生以为段承诩是在为白慕高兴,还在附和,殊不知段承诩心中已因醋腾起怒火。
“连生真的很关心白慕!”
卫连生皱眉,怎的这段承诩总说这事。“我说过多次了,我与白慕几年同窗情谊,又同住一屋,对他关怀,是属应当!”
段承诩顿了顿。“只是同窗?”
“自然!”卫连生只感莫名。“不然段兄以为,我与他还能为何关系?”
“我…”段承诩张了张口,脱口而出的话又咽了回去,将拿来的藏南经递给卫连生。“这是我叫人寻来的藏南经,连生看看,可是你要的那本?”
“藏南经?”卫连生将书接了,展开翻了两页,喜道:“果真是藏南经,我找了许久都未找到,段兄去哪里寻来的?”
“连生想要,我自然会竭力寻来。”卫连生高兴,段承诩心情也好上许多。
“谢过段兄!”卫连生又多翻了几页藏南经,越看越觉其内写的极好。“当日白慕与我推荐此书,我还当他随口胡诌来的…”
“这是白慕推荐你看的?”原本心情已见好转的段承诩,心顿时沉到谷底,但卫连生却毫无察觉。
“嗯,白慕说此书极好,只可惜书院藏书中并没…”
“连生!”卫连生的话被段承诩的突然发作而中断,腰部被他搂住,随后被迫的站起身来与之对视。
卫连生一脸莫名的看着段承诩。“段兄,你这是?”
“我喜欢你!”段承诩说着,一把将卫连生抱了个满怀。
卫连生被突然而来的阵势吓的好半晌才回过神,用尽全力自段承诩怀中挣扎出来。“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段承诩又将卫连生搂进怀里,并且用了力,叫他挣扎不开。“我就是喜欢你,打从第一眼看见你,便喜欢你!”
“你疯了!”卫连生从没想过自己会遇到这番光景,整个人都陷入慌乱。“你我皆是男儿,谈何喜欢?”
“男儿为何就不能谈喜欢?”段承诩将卫连生推离自己怀中,但还将人撑了双肩不叫他走。“我就是喜欢你,连生,我就是喜欢你,你许了我,我保证往后余生都会对你好!”
“疯子!”段承诩自以为深情之言,落在卫连生耳中就是疯言疯语,情急之下,拿起旁边砚台就朝他额头砸去。力是用了十成十的,只见鲜血顿时滑下落地。
这一下终于将失去理智的段承诩砸清醒,缓缓将卫连生放开。“抱歉!”
卫连生还在气愤,但见段承诩鲜血淋漓的额头,便没再说什么。“你走吧!”
但段承诩却没动,眼睛还直勾勾盯着卫连生不放。“如果,今日这般对你的是白慕,你是否也会这般对他?”
“你说什么?”本想此事到此为止的卫连生闻言锁了眉峰。“白慕怎会同你一样?”
“他有何处不一样?”段承诩咬牙说话,但身体到底没敢再放肆。“你真当他对你好,只为同窗情谊?”
“你闭嘴!”卫连生原本只以为段承诩是一时冲动,此下再不能忍。“不要将白慕想的与你般龌龊!”
“我龌龊?”段承诩笑了,配合满头的血,叫人看的无比渗人。“他不龌龊,他没告诉过你,他喜欢你,他爱你,他想将你…”
“你住口!”卫连生再也听不下去,硬将段承诩推了,连着他带来的藏南经一起丢出门,后重重将门合上。
“男人喜欢男人?真是荒唐至极!”
“小友这神态,怕是遇到事了?”郑夫子住处,段承诩无精打采坐着,郑夫子等了许久也不见他开口说一句话,只好主动问了。
“夫子!”段承诩无力开口。“你先前所忧虑之事,怕是全对了!”
郑夫子端茶碗的手一顿。“小友与连生表明过心迹了?”
“嗯!”段承诩点头。
郑夫子放下茶碗,轻笑道:“被拒绝了?”
“何止拒绝!”段承诩转头将额头上的伤露给郑夫子看。
郑夫子遥看了一眼。“伤的如此之重,发生了什么?”
段承诩昂头无力瘫在椅子上。“白慕来信了,我没忍住!”
“呵!”郑夫子了然。“我早说过,叫你不要轻易尝试!”
段承诩侧脸看郑夫子。“可我真的喜欢他!”
“你与他相识也还不到俩月!”郑夫子不信。“能喜欢到何种程度?”
“这无关时间长短!”段承诩用手在脸上胡乱一抹。“我甚至不敢想,有朝一日他若与旁人在一起,我该如何心痛!”
郑夫子道:“那你也不该如此唐突!”
“确实是我唐突了!”段承诩道:“我该多给他一些时间,都怪白慕!”
“你莫想着怪旁人!”郑夫子道:“连生与白慕同窗三年都未有什么,也就你,非要将他们关系往别处想!”
“这我可不同意!”段承诩目视上空,回想着所见白慕与卫连生之间的点滴。“那白慕分明就是对连生有心!”
“就算是又如何?”郑夫子道:“连生无心,一切都是空谈。”
到这,段承诩先沉默了一阵,后幽幽道:“连生真的无心么?”
郑夫子指着段承诩额头上的伤道:“这还不足够说明?”
段承诩无力闭眼。“或许他只是对我无心,他对白慕,那可是处处上心!”
郑夫子问:“所以你有何打算?”
“我也不知道!”说到这里,段承诩更无力了。“连生现在见我一面都不肯,处处躲着我。”
“哎!”郑夫子轻叹道:“这话可能多余,但我还是要说一句,小友虽一往情深,但此事终究两人之事,真个最后无结果,也切勿走上歧途!”
段承诩突然睁大眼看郑夫子。“夫子所谓的歧途是?”
“小友当明白我之意!”郑夫子说的意味深长。“我虽不知小友究竟是何身份,但小友轻易便能来碧山书院,一应寝居皆可随意安排,寻常人可是难以办到的!”
段承诩接话:“夫子是怕我…”
郑夫子问:“你会吗?”
段承诩又回到仰望上空的姿势。“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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