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卫连生醒来时,段承诩已不在了。他只当他是忙正事去了,自穿戴梳洗好后欲出门,门却突然开了。
“王爷?”卫连生不解。“你不去见刘大人?”
“昨日见过了,还有甚好见的?”段承诩说着拉了卫连生的手。“走,与我一道出去用早膳,我早听闻同安食界,是为一绝。”
“王爷!”卫连生不肯去。“你不操心正事,反倒只注重这些口腹之欲的事。”
“古话说得好,民以食为天。”段承诩硬拖着卫连生走。“不吃饱,哪有力气想那些。”
“王爷!”
“走吧!”
卫连生总是争不过段承诩,任何时候。即使有时看起来是段承诩在退让,实际结果总是卫连生妥协。就如现在,任卫连生如何不愿,还是被段承诩拖去了外面吃早点。
“王…”
“人多口杂!”段承诩打断了卫连生那声“王爷”。
卫连生也意识到如此确实不妥。“那我不叫了!”
“嗯!”段承诩眨眨眼,一脸算计样。“那连生对我,总要有个称呼。”
卫连生想了想。“当日在书院,我便称你段兄,如今…”
“不行!”段承诩不肯受如此疏远。“换一个!”
卫连生想来想去,不知如何妥当。“王爷要我如何称呼?”
“叫我承诩!”段承诩接的快,带着几分阴谋得逞的得意。
“我…”卫连生语塞,有些叫不出口。
“好嘛好嘛!”段承诩撒娇上了。“不过称呼,又不是要你立时与我补上洞房。”
“不要说了!”慌乱之下的卫连生,竟然一把捂住段承诩的嘴。
段承诩却只是笑,任卫连生捂着,还是他自己觉得不妥放手开了。
“连生!”段承诩往卫连生身边凑近了些。“叫一声承诩,可好?”
“承诩!”卫连生简短而低的叫了一声,尔后整个早膳期间,任段承诩如何说,他都不肯多言,只管随意应付几个音节。
“连生吃好了吗?”一顿早膳,吃的段承诩心情极好。“好了与我一道去运河附近转转?”
“嗯!”卫连生本也不是天生能安静窝着的主,不然当初也不会遇上段承诩,听说去运河附近,顿时来了兴致。“去转转也好。”
“那走吧!”段承诩起身,但嘴上说着走,脚下却不动,非要卫连生与他并排走了才罢。
同安运河,非普通运河,为四海运河汇聚处,修的可说雄伟壮观。
卫连生是头次见如此壮丽之河,难免心神入胜。“此河雄伟至此,只要水流不断,何愁王朝不兴。”
段承诩打趣道:“连生倒挺关心我皇兄的江山兴盛。”
“我读圣贤书,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辅佐君主安邦定国,自然…”到这,卫连生的脸色逐渐沉下去。
“咳!我们不说这个了!”段承诩自然知道卫连生这是又想起科举路生生被段这事儿,转移了话题。“不怪我二哥要将这漕运司捏在手里,这往来船舶,行过的便是银钱。”
卫连生问:“王…承诩打算如何应对此间事?便这般坐视不理吗?”
“自然不能如此。”段承诩道:“但也不必着急,太急,我只怕叫那些人随意蒙了眼睛。”
卫连生想了想,道:“你是要等他们动手?”
“可以这么说!”段承诩道:“我与刘升不同,我若直接去查,只怕他们该藏的藏了,什么也找不见,索性等等。”
卫连生沉默片刻,道:“承诩以为他们会做什么?”
“很难说!”段承诩道:“不过如果刘升所言无虚,那马迅怕是活不成了。”
卫连生一惊。“他们要用马迅之死,坐实刘大人包庇亲属之罪?”
“嗯!”段承诩点头。“尽管此事还有许多疑点,但若死的都死了,马迅却实实在在是刘升引荐来的,这罪他不背也得背。”
“那你还不…”卫连生本想说,既然如此,为何不去保护马迅,但想起整日跟在段承诩身边的鸣鸿这半日都不见踪影,顿时明了。“王爷早有安排。”
段承诩笑眯眯看卫连生。“我家连生真聪明。”
“谁是你家的。”卫连生被段承诩看的不自在,别开脸。
“自然是你!”段承诩不安分的手又想往卫连生身上伸,结果遭遇的不是躲而是打,卫连生生把他手拍开了。“这众目睽睽之下,你莫胡闹。”
段承诩悻悻然捏了捏手。“他们要动手,若快的话,估摸着就今日,慢的左不过就这几日。”
卫连生问:“这之前,承诩便不打算见一见漕运司的其他众人?”
“见来也无用!”段承诩道:“左不过听他们打些官腔,指不定他们见我年岁不大,还有刺我几句。”
卫连生道:“他们能有如此大胆?”
“跟着二哥混的哪有不大胆的?”段承诩笑道:“指不定他们商议过后,认为除我比除马迅更有用,就对我出手了。”
这卫连生倒是不信。“你可是淮王!”
“淮王又…小心!”说时迟那时快,段承诩的话还未尽出口,一枚袖箭突然直射而来,直冲卫连生后背。“连生,怎么样?有没有伤着?”搂着卫连生躲过袖箭的段承诩,往射来方向追了两步,不见人后急着检查卫连生是否有受伤。
“我没事!”卫连生安抚的拍了拍段承诩的手,回头去看袖箭来的方向。“他们竟然真敢动手。”
“呵!”段承诩冷笑。“这些人,怕是比我想的还要大胆。”
卫连生问:“你有何打算?”
段承诩在卫连生的双肩上捏了两捏。“我们先回去,或许鸣鸿那边已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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