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鸣送了卫连生回去,到还有一条街时,就不肯走了。“都送你到这里了,总不会还不认识路。”
卫连生自是懂随风鸣的顾虑所在,其实经这两日相处,他是真觉此人不算错。只奈何鸣鸿无心,他总也不能如姓段的那般缺德,教随风鸣去死缠烂打吧。是以事到此处就罢了,他去就去吧。“路我认识。”
“嗯!”随风鸣转身就走。
“喂!”
听见卫连生呼声,随风鸣回头看他。
“下次若见鸣鸿,万不可再如之前那般莽撞,无论如何,你要以尊重为先。”见随风鸣点头,卫连生拿出怀里那本绘本书。“还有,谢谢你的绘本。”
随风鸣没说话,转身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卫连生揣好绘本,一人步行回了落脚处。才走到门口,就见一护卫迎上来。
“公子你可算回来了,王爷找您不见,都快找疯了。”
“承诩回来了?”卫连生这两日与随风鸣斡旋没急着回来,就是因为知道他去了盐场,没想到他会提前回来。“他现在哪里?”
护卫道:“王爷带人出去找您了,这会子还没回来。”
卫连生皱眉。“可知他找去哪里了?”
护卫道:“王爷说要出城。”
“出城?”卫连生眉头皱的更紧了。“那他可有留下信号?”
“有的!”护卫拿出烟火。“王爷说,若公子回来,便让点了这烟火。”
卫连生当即接了,点燃放出去,跟着便是回去等。正好他跟随风鸣一起厮混了这两天,身上又是泥又是水的,可先去洗澡。
卫连生的澡还没洗完,段承诩便回来了。风风火火赶去房间,不顾他在水里泡着,一把将他抱了个满怀。
“连生,你可算回来了。”
卫连生在段承诩侧脸上蹭了两下。“你不是去盐场了吗?怎回来的这么快?”
段承诩闷声道:“我听说你失踪了,便马不停蹄赶回来了,这两日,我找你都快找疯了。”
卫连生将段承诩的手掰开,转身面对他,确实看他一脸憔悴,心疼的双手捧上他面颊。“别怕,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段承诩覆上卫连生的双手。“你这两日到底去哪里了?”
“这…说起来有点复杂。”卫连生抿了抿唇,道:“但我说之前,你要保证不能激动。”
段承诩默然,那意思,激不激动还得看具体事。
卫连生说了:“是随风鸣,点了我风府穴,趁我浑身无力时将我掳到了山洞里。”
“随风鸣竟如此对你?”段承诩顿时气怒交加。“他有对你做什么?”
“你先别激动!”卫连生安抚的晃了晃段承诩脑袋。“他没对我做什么,他只是想收我为徒。”
段承诩皱眉,有些不信。“收你为徒?”
“嗯!”卫连生说完指着旁边桌子上的绘本。“他还给了我一本绘本,全是指点我所练不足的。”
段承诩去拿了绘本来翻。“这些…可都是之前我教你的。”
“嗯!”卫连生点头。“他说你教的不好,只怕伤着我,就不肯尽心与我喂招。”
“不对。”段承诩举起那本绘本。“他怎会知道这些?”
卫连生知道,有些事情,总是瞒不住的,本来他为不让段承诩对随风鸣印象太差,不想说的,现下也只能实话道来:“他…其实自那次树林后,就一直跟着我们,确切来说是鸣鸿,只怕鸣鸿见他又生过激行为,这才一直没有明着出现。”
“他…”同是多情种子,段承诩对随风鸣的那些怒气顿时消了一半,但也还剩一半。“那他掳你是做什么?别说就为给你这绘本。”
“不是。”卫连生沉默了片刻,才接着道:“他想问我,是否从一开始便是自愿跟你。”
段承诩一愣,犹豫的问:“那你…如何说的?”
“就实话实说啊!”虽然过了这许久,他现在对段承诩也是全心全意,但想起当初之事,还是不禁黯然。“我也告诉他,当日你那般迫我,若非有家人羁绊,我怕是撑不到后来的。”
段承诩又一次抱住卫连生。“这些事,不要再提了。”
“提不提都在的。”卫连生在段承诩背上轻拍着。“不过我既管不住自己对你心动,也只能原谅你了。”
段承诩轻声问:“连生不怪我了?”
卫连生轻笑道:“我若怪你,还能这样光着身子让你抱着?”
段承诩这才想起来卫连生还在水桶里这件事,赶紧将他放开。“我去拿衣服给你。”
“嗯!”
段承诩拿好衣服回来,非要亲手为卫连生穿,结果就是衣服还没穿好,他先开了个呼吸不稳。
“我不要你穿了!”那急促的呼吸声就在耳畔,卫连生实在听的耳根发热,将段承诩推开,自己快速把衣服穿好。
“那随风鸣除了问你这些,可还有其他?”段承诩怕再静看着卫连生,怕是要无法自持,便找着话说。
卫连生道:“左右不过鸣鸿之事,但说起来,那随风鸣对鸣鸿,当真一往情深。”
段承诩问:“莫不是连生有撮合他们之意。”
“当然不会!”就是卫连生如今满心皆是段承诩,每每想起往事,都恨不得回到当初,死都不出碧山书院,又怎会叫鸣鸿再走他老路。“鸣鸿无心,我自不会去做促成第二个当日的我这等罪事。”
“嗯!”段承诩也认同。“我若知道当初会如此伤你,也定然不会那般行事。”
“唉!”卫连生轻叹。“那些事罢了就罢了,但我只求承诩一样。”
段承诩道:“连生且说。”
卫连生看了看门口立着的鸣鸿影子。“他日若随风鸣非要纠缠鸣鸿,承诩定要想法阻止,我只怕鸣鸿再做傻事。”
段承诩垂眸思虑了一阵,道:“他若纠缠不休,我便送鸣鸿回宫当值,数万禁军守着,任他武艺再是高强也难入。”
“嗯!”卫连生轻声应了,头次主动执了段承诩的手,不再说话,只是对着他笑。
段承诩有些莫名。“连生笑什么?”
卫连生环上段承诩脖子,唇瓣贴在他耳边,呼吸之间,热气拂过他耳廓,轻声问:“盐税之事解决了吗?”
段承诩轻声回:“解决了!”
“那…”卫连生故意让唇瓣擦过段承诩侧脸。“你,还有力气吗?”
“自然是有的。”段承诩就势搂了卫连生的腰,一个旋身带着他去了床榻上,随手解开他一个衣结。“这算是补偿我这两日的担惊受怕吗?”
“不全是!”卫连生执了段承诩一缕青丝来把玩。
段承诩问:“还有什么?”
“我想要!”卫连生稍抬脸吻上段承诩,两只手也圈上他脖颈。
有些事,昔日打打闹闹卫连生是不太记,但静时总还是会有些梗阻于心,故而对段承诩的亲近时有排斥,总相矛盾。反倒是今日思虑如何救鸣鸿,突然心结豁然开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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