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承诩以为,不过寻个杨家家生奴才并不会是什么难事,结果却是过了三日都未有消息。要看仁帝能拖的一个月之期不剩几日,段承诩急的食不知味,夜不能寝。
“连生…”
“王爷!”段承诩正思虑最后之策时,那被派去杨家找人的护卫回来了,且是一个搀着另一个。
段承诩急问:“怎么回事?”
未受伤那护卫回:“我们暗访杨家,被发现了行踪,且杨家早有重兵把守,早有准备,我们几个兄弟,损了两个。”
段承诩倏的站起来。“那人呢?可有寻到?”
护卫回:“没有,那杨大人似乎早料到我们会去,与我们正面对峙时,告诉我们人已被除,让我们别白费心机。
“那人死了!”段承诩瘫坐在椅子上,心下一片死灰。“是我想的迟了,太迟了。”
“王爷,属下等…”
“你们去吧!这事不怪你们。”段承诩以手覆脸,静坐久久未动。约是过了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才有了新动静。“来人!”
“王爷!”门口护卫进门听令。
段承诩问:“出去送信之人可有消息传回?”
“回王爷!”护卫道:“碧山书院和无垢山庄都有消息传回,不日就到。”
“好!”段承诩点头。“其他人若有消息再来,务必马上来报。”
“是!”
“王爷!”一名护卫去,一名守卫又来。“宫中来人了,说是要审王妃,请您速速入宫。”
“什么?”段承诩大惊,急着奔走而去。
仁帝也是为段承诩做到最大程度拖延了,且为防人多嘴杂,选在了了太极殿审,只有近臣几名,无有外人。
“淮王妃,你还有何话说?”
“回陛下。”正跪地上的卫连生。“我无话可说。”
仁帝脑仁开疼。“如此说来你是承认杀人之事了?”
“杨元周确实是我所杀。”卫连生道:“但我也说了,当时情非得已,他不止污害了我妹妹,还要取我性命。”
“你休要诬陷我儿。”杨佑怒道:“分明是你祸心于胸,前面害我儿残废不算,今次还要了他性命?”
卫连生也不甘示弱,挺直腰杆与杨佑对视。“他残废那次也全是因他故意引诱我出王府,意图拿我威胁我家王爷。”
“你…”杨佑突然跪地。“陛下,陛下可要为臣做主啊,此妖人不止害了我儿,还将如此脏水往他身上泼,实在可恶至极。”
“杨大人!”段承诩突然说话。“可不是谁死谁有理你那儿子什么品行,京中谁人不知?”
“你…”杨佑不敢怒斥段承诩,就问:“淮王如此说我儿可有证据?”
段承诩道:“人尽皆知的事,还要何证据?”
杨佑冷笑。“淮王之意是,只要我儿素日冤家结的多几个就该死吗?”
“是啊九弟!”杨佑说完庆王也来拱火。“你可不能因为杀人凶手是你的王妃,就如此偏私,去冤枉一个已死之人。”
段承诩怒的手握成拳,却无法发作,所有可做证据的,都被庆王毁去。
仁帝也很无奈,久等不到段承诩拿出可证卫连生清白的证据,只能按流程走。“既如此,淮王妃,朕也不能徇私,杀人抵命,淮王妃,你可有怨言?”
卫连生闭上眼。“没有!”
“好!”
“咚咚咚…”
仁帝正要宣判时,外头突然传来鼓声。
“何人在敲登闻鼓?”
过了半晌一名侍卫跑进来。“启禀皇上,是一男一女在敲登闻鼓,女的自称卫连月。”
“连月!”卫连生眼睛一亮,几乎都要忘记还在皇帝面前起身去迎,最后的理智制止了他。
同样欣喜的还有仁帝,赶紧宣人。“快,传她进来。”
很快,卫连月便被带到太极殿,且她身边还有一人。
“莫弃?”段承诩一眼认出他。
莫弃给了段承诩一个大喇喇的笑,难得有点正形。“淮王殿下安好”
“你就是卫连月?”不等旧人叙旧,仁帝先问卫连月。
卫连月欠身了回:“小女子正是卫连月。”
仁帝问:“你为何事敲登闻鼓?”
“回皇上!”卫连月朗声道:“小女子此来一为平哥哥冤屈,二为请陛下做主,为小女子讨回公道。”
仁帝再问:“你有何冤屈,可与朕说来。”
“他!”卫连月突然指着杨佑,惊的他浑身一颤。“杨大人的儿子,不止当街挟持我,害我丫鬟小翠性命,还将我玷污过后投下激流,并以此构害白慕。”
仁帝看了一眼杨佑。“你说是杨元周玷污的你?”
“是!”卫连月说着流下泪来。“我本清白女儿之身,被他一朝害了终身不算,还要害我性命,若非莫弃大哥相救,我早已命归黄泉,今日哥哥,更是要被他们同样构害致死,请陛下为我一家做主。”
仁帝问杨佑。“杨爱卿有何话说?”
“这这…”杨佑磕磕巴巴。“那就算错先在我儿身上,那淮王妃也不能轻取他性命。”
“令郎可是带了多人围堵连生。”段承诩道:“那日是令郎叫人将连生诓骗至巷道欲围杀,若连生不下手回击,难道空等被害吗?”
“这…”
“这可都是淮王妃的一面之词。”杨佑无话可说之际,庆王开口。
“这不难办。”段承诩道:“当日那家医馆人数极多,总有留意的,只要叫人去挨个盘查,真相自然大白。”
这回庆王也无话可说,一甩袖,住了口。
“庆王还有话说?”优势已在己方,仁帝脸上多了份笑意。
庆王铁青着脸拱手。“臣弟无话可说。”
“嗯!”仁帝点头。“如此一说那白慕可也是冤枉的,来人,去通知白廷尉,叫他去天牢接孩子回家吧!”
“是!”去的是个宫人,余下就剩卫连生的事。
仁帝问杨佑:“杨爱卿可要再去医馆查过再定?”
杨佑怎会不知自家孽障品性,不会再去做那自讨没趣的事。“臣,且听陛下安排就是。”
“如此!”仁帝故作为难。“还是叫人去查一下吧!也省得诬陷了令郎,等结果查出来,该赏该罚都有定数,不能因为人死了便不做计较。”
“不不不!”杨佑连连否认。“那日人多嘴杂,要查定然十分复杂,左右我儿已去,还是不要浪费这人力了。”
“也罢!就听杨爱卿的。”仁帝宣判:“淮王妃,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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