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诩!”
“连生?”段承诩没想到这么快又见到卫连生。“你怎又来了?”
卫连生浅浅一笑。“连月与阿弃成亲了,我来送些喜酒给你。”
“这小子,倒是好福气!”段承诩感叹了一声,没再计较卫连生又来之事。
“此事仓促,没来得及多准备,这酒也淡了些,你且将就用些。”卫连生自寻了处坐下,斟满了两杯酒,段承诩正要举杯来喝,却被卫连生阻止。“等等?”
段承诩不解。“嗯?”
卫连生浅笑。“当日你我成亲时,那合卺酒我喝的可是有多敷衍。”
段承诩也笑。“那时你可恨我的紧,敷衍也属正常。”
“谁叫你那么坏!”卫连生还是在笑,也举起另一杯酒。“今日,我们再好生喝一杯合卺酒。”
“好!”段承诩欣然同意,与卫连生交了手臂,但在他将要饮下时,又被卫连生阻止。
“等等!”
“嗯?”
卫连生道:“喝半杯剩半杯。”
“好!”这时候,卫连生说什么,段承诩都依,果真只喝了半杯,剩下半杯,就见卫连生接了去,与自己剩的那半杯全饮进了嘴里,然后倾身吻了上来。
先是清酒顺着唇舌渡来些许,随后竟有一圆物也渡了来。段承诩有瞬间诧异,但他信任卫连生,没有犹豫,当即吞咽了下去。
“承诩!”喝完了合卺酒,卫连生用手抚上段承诩的脸。“你在这里一定要好好的。”
段承诩没问卫连生给他吃的什么,只是握住他的那只手。“嗯,我必会好好的,你也是。”
卫连生道:“昨日夫子来看我了。”
段承诩瞳孔放大。“他到了?”
“嗯!”卫连生点头。
段承诩问:“他还好吗?”
“他自是好的!”卫连生道:“他还代你的几位老友问候。”
“唉!”段承诩轻叹。“连生,其实…”
“你不必说了。”卫连生知道段承诩又要劝他,不肯他说。“一切都会好的,你不要担心。”
“嗯!”段承诩知道卫连生决心已下,便不再多说。“现在想想,若早知有今日,我就不该让你回京,我也不该回来。”
“你…”卫连生佯装嗔怒。“怎的?你还想在外就将我…?”
“倒也不是不行。”既无奈倒不如苦中作乐,夫妻两个玩笑起来。“我就该学那山中野人,看上你,就将你绑回山洞,直到你怀上我的孩子。”
卫连生收回手。“我可怀不了孩子,你想要孩子,找能怀的去。”
“真怀不了?”段承诩凑近卫连生,搂了他腰,在他唇上亲上一口。
“真怀不了。”卫连生摇着脑袋。
“真怀不了,可就要一辈子被我锁起来啰!”段承诩笑着在蹭卫连生鼻尖。“永远也别想从我身边逃走。”
“我不逃。”卫连生回亲了段承诩。“这辈子都许你了,永远不逃。”
“嗯!”段承诩闷声应了,将卫连生紧紧抱在怀里。“你爹娘都走了?”
卫连生回:“走了!”
“嗯!”段承诩轻声道。“走了就好。”
“皇上!”太极殿,王公公回来向仁帝复命。
“回来了。”仁帝问王公公。“如何?淮王妃可好?”
“王妃还好!”王公公道:“只是短短时间,他去见了两次淮王殿下。”
“两次?”仁帝问:“他去做什么?”
王公公道:“左不过你侬我侬之事。”
仁帝道:“就无甚特别的?”
“王妃的妹妹成亲了。”王公公道:“还给淮王殿下送去了喜酒。”
仁帝道:“这就是他两次去见承诩的原因?”
“是!”王公公应道。
“唉!”仁帝叹气。“总是朕对不起他二人。”
“江山为重。”王公公道:“此事皇上也是无可奈何。”
“说是如此说。”仁帝道:“但若不是朕执意要留承诩帮朕,他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上阵还有父子兵呢!”王公公道:“淮王殿下是您的亲兄弟,帮您也属他分内之事。”
“对了!”仁帝想起来。“那酒没问题吧?”
“奴才已经向王妃讨要了一杯。”王公公道:“酒无问题。”
“淮王妃到底还是年轻了些。”仁帝道:“以为自己亲手送去的酒就安全,可不得再有第二次。”
“是!”王公公道:“老奴已经提醒过王妃了。”
“但愿他能懂。”仁帝叹气。“对了,你去将七日醉备着。”
王公公诧异。“陛下这是要?”
“此事棘手,朕实无把握能救承诩。”仁帝无奈道:“真到那日,朕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承诩丧命,便是为母后,朕也必须保他性命。”
“皇上当真用心良苦。”王公公理解仁帝无奈。“那…淮王妃放在别院那些人?”
“那些都是江湖中人,本是承诩当初召来欲救淮王妃的。”
王公公问:“皇上这是默许了?”
仁帝闭眼笑道:“留着他们吧,也算是多手准备,万一庆王铁了心要承诩性命,朕又不便出手,有他们在,朕可放心些。”
王公公还有不解。“皇上为何不将这些告知淮王妃?也省得他干着急。”
仁帝道:“朕记得,他才不过十七岁吧!”
“是!”王公公道:“还不满十八。”
“还年岁小。”仁帝摇头。“哪里藏得住那许多事,还是不要告诉他的好。”
“我看那淮王妃还算能顾虑周全的。”王公公道:“他怕连累家人,已将家人尽数送出了京城。”
“你可莫说了。”仁帝又叹了一声。“再说朕可要后悔了。”
王公公是了解仁帝的。“陛下是后悔将他赐婚给淮王了?”
仁帝不否认。“朕身边本就缺人,他若参加科考,必定能中,可惜啊,落到承诩后院去了。”
“这可真是没法子的事情。”王公公道:“不将他赐婚给淮王,那淮王殿下可就留不住了。”
“朕现在倒是有些后悔将他留下来了。”仁帝道:“他那样爱自由的一个人,实在不适合这朝堂,朕虽身居高位,但其中龌龊之处,许多时候,连朕都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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