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承诩与宁藏锋说了什么,其他人不得而知。只是那日他去过以后,人就老实了许多,起码不再张口闭口玉书夫君了,这让郑玉书郑夫子小了许多压力。
“小友保重!”既段承诩夫妻二人皆已安全,这来救人的众人自不必再留,这里喝过践行酒,纷纷告别。
段承诩与众人抱拳。“此次劳烦诸位白跑一趟,是承诩的不是,等我这里脱身了,定再约诸位来聚。”
“小友无需介怀。”郑玉书道:“此种事故我等白来,可比搏杀过要好,毕竟我等来,是为小友与连生安全,可不是为打杀搏命而来。”
“如此,诸位保重!”段承诩也不与他们客气,这就请众人人走了。
“王爷!”然众人这才上马,还未来得及走,鸣鸿却急急忙忙赶来。“朝中大事不好。”
段承诩问:“朝中发生什么?”
鸣鸿道:“今日天子往祭天台祭天,庆王突然发动叛乱,直取祭天台。”
“什么?”段承诩大惊。“皇兄就无准备?”
“陛下自是有准备的。”鸣鸿道:“但无人料到,禁军统领会倒向庆王一边临阵倒戈。”
“禁军统领?”段承诩倒吸一口吭声。“这可是皇兄命脉。”
鸣鸿问:“王爷,我们可要出手相助?”
“我如今身份可是个死人。”段承诩明显是忧心仁帝的,但也无力。“叫我如何出手,又如何相助?”
“承诩!”卫连生突然握住段承诩的手,未多话,但眼神环视众人,其意十分明了。
段承诩看了卫连生一阵,随后问众人。“诸位,可愿随我一道去救天子?”
“既然都来了,遇上这等事,下官自不会袖手旁观。”最先开口的,竟然是身无武功的齐文。“我这下半生的俸禄,可还等着陛下来发呢!”
“俸禄可是大事。”宁藏锋说话:“保不住天子,齐大人这下半生都毁了,也罢,我也去!”
有了这两人牵头其他人也各自认了去,不过各有各的理由,唯独没有为天子救天子的。这,大约也是他们能与段承诩成好友的缘故吧。
既定了全去,剩下就是商讨如何去了。段承诩本是想叫齐文留下,但齐文只反问了一句:“禁军统领叛变,禁军不动,庆王手下五千人,就是全站着不动让你们劈,你这十几人劈到手软可能将他们全劈死?”
段承诩问:“你有办法?”
齐文笑笑,自包裹里拿出对应人数的丹药。“一人一颗吃了,省得等下人还没救被误伤。”
宁藏锋最知道齐文用药厉害,当即把丹药接来吃了,其他人也随其后。段承诩又要卫连生留下,得了他老大一个白眼。“你不顾生死去救人,叫我留在此处空等?”
“你若死了,我也好当场殉情,省得黄泉路上错过。”段承诩还想说什么,被卫连生一句噎的再说不出口。
“那…那你小心些!”
“我自会!”
商量好一切,段承诩领着众人来了祭天台外围。远远看去,仁帝已被逼至祭天台顶,身边只于几个近卫还在抵抗。
“怎么说?直接杀上去还是?”宁藏锋问段承诩。
“庆王有五千人,禁军不动,我们杀上去给我皇兄陪葬?”段承诩损完宁藏锋,再看齐文。“你可说有办法对付这五千人马的。”
齐文却是沉默,闭眼似在思考什么。
段承诩问:“你在想什么?”
“我没想什么!”齐文睁眼。“我只是在感受风向。”
“风向?”宁藏锋笑了。“怎的?临死前喝顿西北风?”
“按这个方向来说,确实需要西北风!”齐文说完,不顾众人的诧异,自大大的包袱里拿出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宁藏锋问:“这什么?”
齐文将那团东西递到齐文面前,臭的他直躲。“诸位可知道烽火狼烟?”
“自是知道的。”段承诩问:“但你弄这东西做什么?”
齐文但笑不语,自顾将那团黑的寻个地方放了。“风向对了!”话说完,齐文的火折子也点起来,不多时便有滚滚浓烟飘出,朝祭天台方向飘去。
“嚯!”宁藏锋看着那些飘走的黑烟。“这东西,有甚讲究?”
“稍后诸位便知了。”齐文话音刚落,庆王那边人马已开始倒地。也有那反应快的捂了口鼻躲过一劫,但大部分在浓烟飘过后,皆是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剩下的,就交给诸位了。”齐文话音落,其他众人皆持兵器冲往祭天台。倒下的不用管,只管去对付那些还立着的。
“怎么回事?”原本已是志在必得的庆王,还没来得及得意,前方局势突然大变,手下人马不消片刻已倒了一大片,剩下的也被不知哪里来的人杀的是人仰马翻。
“王爷!”有人来报。“淮王带人前来救驾!”
“什么?淮王?”庆王大惊。“他不是死了吗?”
“属下也不知,但确实是淮王以及淮王妃带的人。”手下人道。
“淮王妃!”庆王气极。“又是这两个人坏我的事。”
手下人问:“王爷,现下我们该怎么办?”
“拿弓箭来!”庆王得了弓箭,拍马上前,直瞄正在仁帝身边拼杀的段承诩。“给我去死。”
“承诩!”冷箭难防,发现来冲段承诩的卫连生,只能空啸,却赶不及。危急时候,倒是鸣鸿最快,直冲段承诩身边,欲用身体来挡。
“铿!”箭落。
鸣鸿看向替他打下冷箭之人。“随风鸣?”
“护主重要,但自己的命也要当回事。”随风鸣说了一句,跟着便加入搏杀。有他加入,清场更快了许多。尤其当他看见远处方才差些要了鸣鸿命的庆王,几个跃身到他面前,当即就要结果他性命。
“随兄手下留情。”段承诩的劝阻并未起到效果,幸而鸣鸿再喊:
“留他性命!”
随风鸣这才没要庆王命,而是将他随手一抛,重重跌在鸣鸿脚下,尔后便准备离开。
“等等!”鸣鸿唤住随风鸣。
“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我这就走。”随风鸣说完又准备走。
鸣鸿急问:“那日淮王府纵火的可也是你。”
“是!”
“谢谢!”这是随风鸣第二次听鸣鸿谢他,第一次或有欣喜,但第二次,就无意义了。他要的从来不是鸣鸿的感谢,或他不与他如此客气,他还高兴些,是以听完并没多表示,直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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