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皇兄说,二哥想见我?”內狱,庆王灰头土脸被绑在里头,段承诩于狱房外看着他。
庆王缓缓抬起脸来,看了段承诩好一阵。“你为何还活着?”
“命不该绝。”段承诩笑道:“自然就活着了。”
“休与我闲说。”庆王怒道:“我明明亲眼看着你吃下了那碗红糖羹,为何没死?”
“红糖羹我吃了,毒我也确实中了。”段承诩收了笑意,兄弟阋墙至生死对决的地步,他终究还是做不到一点不在意。“二哥可知道,毒发的时候,真的好痛啊!”
庆王此时已心智疯狂,兄弟情谊早先或还有些,现下他只一门心思想知道段承诩为何没死。“你究竟是如何活下来的?”
“是我的连生!”段承诩道:“一杯合卺酒,一颗续命丹。”
“卫连生!”庆王咬牙念着卫连生名字,无能狂怒的将铁链晃的叮当作响。“我早该杀了他,早该杀了他。”
段承诩冷下脸。“二哥若真早杀了他,我当是不会留二哥活到今日。”
“怎么?”庆王一脸讽刺的看着段承诩。“你要为个男人杀你亲二哥不成?”
段承诩反问:“二哥不也是为这江山要杀我?”
庆王冷笑。“区区一个卫连生,怎配与江山比。”
段承诩道:“可于我而言,连生胜过江山百倍。”
“呸!无能小儿。”庆王唾弃段承诩。“你身为皇家子弟,不思进取,却整日与个男子厮混,你根本不配做我弟弟。”
段承诩道:“二哥意思是,我也该学二哥那般,兄弟阋墙,图谋江山才成?”
庆王怒的嘴角抽搐。“身为皇家子弟,本该如此。”
“二哥啊!”段承诩无奈叹气。“你究竟何时才懂,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就算你手握权柄,也不过是多了许多掣肘,毫无自由可言。”
庆王不屑。“你未当过皇帝,怎知不自由?”
“我虽未当过皇帝,但我见过皇兄头风发作之疼痛难忍时,还要批阅奏折的窘境。”段承诩道:“二哥可知,当年皇兄是有心让太子位给你,但父皇不许,只为无论是立长立嫡还是立贤,皇兄都是最佳人选。”
庆王听完,先是瞪大眼,然后是一阵咆哮。“这不可能!我究竟哪里不如他?”
“就凭你问出这个问题,就已说明你不如他。”段承诩道:“或二哥才学不输皇兄,但你是枭雄,如今非乱世,不需枭雄拓土,只需仁君治国。”
“你胡说,胡说…”
庆王疯狂的厉害,段承诩自知劝他不动,便索性不劝了。左右,他能说能做的都做了,其他就不该他这一心做个消散江湖人的人来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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