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妃!”
“王公公?”王公公声音传来,惊的两人分开,段承诩问:“你何时来的?”
王公公笑道:“来了已有些时候了!”
段承诩没好气道:“王公公何时多了爱听人墙角的癖好?”
“这…王爷可冤枉我了!”王公公道:“老奴是奉皇上之命来请王爷去领宝印的。”
段承诩皱眉。“领个鬼,不领!”
卫连生握住段承诩的手。“承诩!”
段承诩看了卫连生一阵。“好啦,我这就去领!”
“我在宫外等你!”
领宝印是有些程序的,要些时间,段承诩也知道。只怕留着卫连生在宫里又叫仁帝整出幺蛾子,便肯让他去宫外等了。
卫连生出了皇宫,正欲上马车,却见鸣鸿在看远处,那里站着随风鸣。“鸣鸿在看随风鸣?”
“没有!”鸣鸿慌忙收回目光。“公子怎一人出来了?王爷呢?”
“承诩去领宝印,要耽搁些时间。”卫连生上了马车。“外头难站,承诩还要些时间才能出来,你也上车吧!”
难得素来守规矩的鸣鸿没拒绝,上了马车。
卫连生倒是诧异鸣鸿这次的干脆,眼瞳转动,再想起方才隐约之间见着远处有一人,便问:“鸣鸿是有话要问我?”
鸣鸿愣了一瞬,随后点头。“属下是有些话想问公子。”
卫连生眨眨眼。“是关于随风鸣?”
鸣鸿还是点头。“嗯!”
卫连生道:“他自南部东道尾随我们至此,期间每次出手都是救命大恩,所以,你心乱了。”
鸣鸿垂了眼。“属下不知如何是好。”
卫连生手指鸣鸿心脏位置。“问问你的心,它是如何想的。”
“我的心里很乱,我不像公子,我…”话到这,鸣鸿突然停了。
“你是想说,不像我,能安然委身于承诩。”到如今,卫连生已可坦然面对此事。“但鸣鸿似乎忘了,我曾经也是大好男儿,十分排斥此事的。”
鸣鸿问:“公子最后为何肯跟王爷合为好?”
“这种事,哪能说出个为何。”卫连生回忆起当初之事。“还记得那夜承诩醉了,你跪在我面前求我想些他的好,我便对着他想了一夜,再后来,这心就不由己了。”
鸣鸿追问:“公子就不会有不甘?”
“人生造化,从无单一之说。”卫连生笑道:“我有承诩,他爱我,我也爱他,余生相伴,有何处用得着不甘来说的?”
鸣鸿道:“属下且知,公子早先可是想科考入朝为官的。”
“那时是那时,如今时过境迁,经历了这许多,这官,当真不做也罢。”卫连生说着想起监察御史之事。“对了,承诩要往山阳做监察御史,鸣鸿可是有心入官场为政?”
“我?”鸣鸿摇头。“还是不了,我只想做王爷与公子身边的护卫。”
卫连生笑道:“看吧,这官,你也不想做的。”
鸣鸿挠挠头。“属下确实不谙官场中事。”
“这就罢了,不做就不做。”卫连生收了笑。“不过关于随风鸣之事,你与其想着问我,不如问问自己,心再乱,总也有个头绪,理一理,你会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
“我…”其实,当一个人想着去问的时候,基本那件事那个人的位置,他心里已经有了数。鸣鸿何尝不是当初的卫连生,不敢相信此种感情,却又时刻被影响着。
卫连生撩开车帘。“他还在,你可要去见他?”
鸣鸿犹豫。“我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该怎样面对就怎样面对。”卫连生道:“你若没把握,大可与他实话实说,也省得现在这样,你两各自内耗。”
鸣鸿有些担心。“若他不肯听我说怎么办?公子也知道,他这人…”
“我看他这人已改过不少。”卫连生道:“若他真要乱来,还真少有人能拦得住他,或鸣鸿真的无心,想往后都不见他,我便让承诩送你入宫当值。”
“我…”想到以后真要永远避开随风鸣,鸣鸿竟然犹豫了。
卫连生笑道:“看来你也不是全然不想见他。”
鸣鸿还在找借口:“属下是舍不得王爷和公子。”
卫连生就是笑,不说话。
鸣鸿深吸口气,突然掀开车帘。“属下去见他一见!”
“去吧!”
段承诩出宫来见到卫连生时,他正掀谢车帘在看远处。甚至段承诩都到面前了,还未发现。
“连生在看什么?”段承诩不得不出声提醒自己存在。
“承诩,你回来啦!”卫连生指着远处鸣鸿与随风鸣。“看!”
段承诩顺眼看去。“随风鸣?鸣鸿肯见他了?”
“嗯!”卫连生道:“那随风鸣虽然时有疯癫,但几次出手襄助,其人倒也不差。”
“的确!”段承诩也认同。“尤其这次救驾,若无他擒了庆王,只怕事还没那么容易了。”
卫连生笑问:“这么说你肯将鸣鸿给他?”
“我有何不肯的?”段承诩道:“这些年下来我早将鸣鸿当兄弟,是他自己非要守礼,若他自己肯接受随风鸣,我自不会拦着他。”
“嗯!”卫连生点头。“只要他自己愿意!”
又等了些时候,鸣鸿回来了,段承诩问他:“如何?可是要嫁了?”
“王爷!”鸣鸿黑脸。“便是真要成婚,属下也是娶妻。”
“哦,娶妻啊!”段承诩远远看了一眼随风鸣。“那他肯嫁你吗?”
“还请王爷不要再拿属下打趣。”鸣鸿突然正色。“王爷恕罪。”
段承诩挑眉。“你犯何错了?”
鸣鸿道:“属下擅自作主,准许随风鸣跟随我们去山阳。”
段承诩斜眼看向卫连生,眉眼尽是笑意。“得,真要嫁了。”
“嗯!”卫连生点着头。“不过为何不是娶呢?鸣鸿若将那随风鸣娶回来,凭他身手,定有大用。”
“杀鸡还是逮鸭?”段承诩笑问:“山阳民生,可都是此等小事。”
卫连生若有所思。“那还有牛呢嘛!”
“也对!”段承诩也在想。“或许偶尔还能帮着杀个驴,连生不知,那莫弃做驴肉是一绝。”
“当真?”卫连生一派向往模样。“那到时我定要好生尝一尝。”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从吃喝谈到玩乐,全然将鸣鸿当个空气一般。鸣鸿只当他们不关心他这手下人之事,就不再说。“请王爷上车,属下来驾车。”
“不要你驾车!”卫连生从马车里出来坐在一侧,等段承诩上来坐另一侧后,道:“那还有承诩骑来的那匹马呢,你去骑。”
鸣鸿诧异。“那这车?”
“我来驾!”段承诩执了缰绳。“你若也不想骑马,便将那马放那儿,自己走回去吧!”
“送人也行!”卫连生附和。“不过你记着无论如何,你要做什么,一定要尊崇本心,凡事讲究一个你愿意。”
“属下知道了!”
“驾!”段承诩驾车迎着光而去,就如鸣鸿心境,逐渐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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