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庄雨眠又被迫和齐修远打了个招呼。
她早该知道的，陈皓和齐修远平常形影不离的，碰上齐修远就必然会碰到陈皓，反之亦然。
路漫漫对齐修远的嫌弃毫不掩饰，一个劲儿地翻着白眼。
庄雨眠拎着纸袋，斜挎着痛包，尺寸比较大的几个色纸被她捏在手里，不得不说场面十分壮观……
“快走快走，一会儿七点，圣诞树要亮灯了。”路漫漫一把拉起庄雨眠就走，仿佛多期待圣诞树亮灯似的。
等走出一段路，庄雨眠才开口：“我说，你跟齐修远怎么回事？每次见面都火药味儿十足。”
商场里的音乐和当下的气氛严重不符合，居然是Twice的《what is love》。
“别提了。运气不好。”路漫漫没好气道。
庄雨眠举高手中的周边表示自己不问了。
齐修远自从上次国庆以后没少找庄雨眠没话硬聊，虽然不明白这人为什么执着于要自己的联系方式，但庄雨眠还是让他加了自己不常用的那个号的好友。
直到十一月中旬的期中考试表彰大会，庄雨眠刚好坐在齐修远后面。
到了年级前三依次上台领奖时，齐修远低了半天的头“唰”一下抬起，庄雨眠顺着他的视线一瞧，看到了捏着奖状的年级第一兼自己的发小，路漫漫。
哎，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思及此，庄雨眠不禁感叹起同龄人春心萌动时，自己正举着手中一堆BL小说周边，心里面想的和歌词刚好对上——
What is love?
谈恋爱没有看双男主香。
……
离商场外面的那棵巨大圣诞树亮灯还有不到十分钟，庄雨眠接到了她姐宁暮夏打来的电话。
“眠眠！圣诞快乐呀！”宁暮夏听上去很高兴，语气上扬，“有没有想我啊？”
庄雨眠自动换上了一副可爱妹妹的样子，“姐，我想死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大概26号。你有没有想要的纪念品？我记得你之前是不是想要什么小说的英文版来着？”宁暮夏道。
“我打算寒假自己去买。先不说这个了，姐，我有别的事想说……”
宁暮夏那边嘈杂的背景音消失了，似乎是走到了外面，“什么事啊？能让我们眠眠这么苦恼？”
“我不知道该选文还是选理。”庄雨眠顿了顿，“班主任劝我理化能及格就尽量不选文，班里同学基本上也都是选理，路漫漫也肯定学理……”
“所以呢？你也要选理？”
庄雨眠将围巾往上拉了拉，盖住鼻尖，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我不知道……他们都说学文科没出路……”
“你这话说的，你姐我还是学法的呢。”宁暮夏一笑，庄雨眠心头的雾霾散开大半，气氛轻松了一点。
“那不一样。你读的是国际学校。不一样……”庄雨眠道。
“眠眠，你问我的时候，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吧？”宁暮夏轻笑出声，“或者换一种说法，你想听我说什么？”
“姐，我有的真的怀疑我们俩是亲姐妹。”庄雨眠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细小的雪花从天而降，她伸出手，感受着雪花在手心融化。
就好像悬在心中的重石忽然凭空消失，刺入皮肤的一根小毒针忽然被拔出，随后消失在天地中。
选科的时候，考虑了很久，念头动摇过无数次，兜兜转转，庄雨眠还是选择正视自己的内心。
这通电话打了六分多钟，庄雨眠回去的时候，肉眼可见地心情很好，路漫漫凑了过去，两人站在人群前面，头挨着头说话
路漫漫：“心情这么好？听到什么好消息啦？”
“好消息就是，我姐26号就回来了。”
“真的？暮夏姐要回来了？难怪你那么开心。”路漫漫道。
七点整，圣诞树上的彩灯自下而上亮起，细雪翻飞，人声嘈杂时，庄雨眠抬头仰望树顶闪着白光的五角星，道：“我要学文。”
“真的？”路漫漫并不是很惊讶，语气更像是再确定一遍。
“真的。”庄雨眠道。
陈皓站在几步远的地方，望着庄雨眠带笑的侧脸出神。
六角形雪花在墨色的夜空中翻飞，一路随风飘飘，落到了庄雨眠房间的窗台上。冷风透过落地窗缝隙吹进屋内，桌上堆着的《二战回忆录》、《英国史》、《上下五千年》和历政地三科的教科书，书页轻颤。
……
庄雨眠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把画好的圣诞贺图以及在外面拍的几张照片发到微博上。
陈絮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两下：
【您的特别关注@眠圆发布了一条微博】
@眠圆：
出去玩了TvT
圣诞贺图请查收！！
［图片x3］
陈絮照例点了个赞，还没来得跟陈皓哭诉一下又没偶遇女神的悲伤，就收到了一条私信。
眠圆：宝宝，我们要不要见面啊？
眠圆：感觉和宝宝成为现实中的朋友也超级棒的！
陈絮瞪大双眼，对一旁写试卷的陈皓道：“哥，掐我一下……”
陈皓：“……有病。”
他没理会陈絮，径直回房间了。
这边的陈絮，捧着手机的两手都在颤抖……
柳絮叨叨：啊啊啊啊我不是在做梦吗？
柳絮叨叨：可是女神……我还是个学生……
眠圆：没啥大不了的，我也是啊。
柳絮叨叨：呜呜呜呜同样是学生为什么我是手残党
眠圆：你肯定也有闪光点的！
眠圆：所以，要见面吗？
柳絮叨叨：真的可以吗？QAQ
眠圆：可以呀！那就等寒假怎么样？
柳絮叨叨：好耶！！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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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4日
今日产粮：《鹿鸣》圣诞贺图
见到了可爱的柳絮宝宝，没想到她居然是陈皓的妹妹，缘分妙不可言啊！
最终还是决定学文，无论如何，我很开心。
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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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4日
没想到会碰到庄雨眠……
寒假断掉陈絮的零花钱……
庄雨眠圣诞快乐。
要周一才能见到庄雨眠……
你要天天开心。
7.8写
我有预感，文案上写的事情，马上就要发生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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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圣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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