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他反水!

谢然说的诚恳,连陆渝川都觉他们粘腻。

是爱侣,秋寒依瞧了一眼,却牵起谢然的手大步朝前去。

当指缝被别人填满,谢然面上的笑更真了几分,夜色是最完美的遮挡,藏在衣袖下的另一只手手心出浮现几枚深紫色痕纹。

北域边境有几股势力,西北草原部落是马上民族,实力强劲,只可惜部落与部落之间屡有摩擦。

苗人擅蛊,却偏安一隅,唯有楼兰,与大周相互敌对十多年。

叫谢然印象深刻的是楼兰国镜内一支专门效忠于皇室的组织金满楼。

他们是反派加上炮灰嘛,所以主角当然在对面。

那个书上的主角谁来着?谢然不太记得。

“这去哪?”陆渝川踢开了前头的石块,秋寒依带他们走的小道是越来越偏。

陆渝川在白日里认人还行,可此刻黑夜,又加之出现在眼前的人又实在熟人这才放轻了警戒。

任凭旁人说道:“白府后门。”要绕过这个假山,秋寒依扮这个身份就是博那份信任。

谢然和陆渝川对秦岁安本人的信任。

可谢然却不太喜欢,楼兰打从建这个组织的时候便是以毒喂养,依照小人物不出现在书页上的传统,谢然只知道组织的老大是楼兰国师。

读书百遍其义自见,可惜主角的高光,谢然这种小炮灰才不想管。

于是如今,居然沦落到几乎就要一问三不知的谢然自省,当年为什么没读读自己。

谢小公子哪招人待见?谢小公子真招人待见。

白家后院还有一处假山。

谢然等了许久,终于到了,于是突然后退,手中力道也跟着一紧。

那一瞬,秋寒依警觉朝后,谢然看他眼中闪过冷然。

“好痛!”谢然蹲下捂肚子。

“肚子疼?”秋寒依问他,陆渝川立刻上前,“我看。”

他是大夫,大夫看诊,旁人便是再亲那便也不得不退。

于是说时迟那时快,谢然上身一歪,吓的陆渝川赶忙伸手去扶,谢然就趁机直接扯下陆渝川腰间挂着的药袋,然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撒出去。

秋寒依见状立即侧脸躲避,却还是被过近的距离眯了眼睛。

陆渝川都看愣了,没反应过来就被谢然一把薅起直往假山后面跑。

“你干嘛?”

“他是假的!”

夜半的树影都渗人,谢然开口一句给陆渝川都说傻了,“假的!”

不得了,要炸毛。

陆大夫很少有这么一刻从背脊发凉,当下立即联想今日瞧见那新郎,“娘的,真见鬼!”

谁还不怕点似人非人,似物非物?

“你还抱他。”

这个时候来揭短,谢然脚下差点就行错,心头本来就挺恶寒的,回头拉陆渝川跑进了那些山的缝隙中。

“别废话,陆渝川你袋子里的是毒吗?”

“开玩笑!”这是踩到大夫的尊严,陆渝川扯回了谢然手下剩落的布料,摊开展示,“这是三七粉,止血散瘀!”

“……”

谢然转身,开始把手上的袖箭绑上,然后循着石壁向上,“那你躲好。”

“……嘿呀!”

……

今夜身份败露,就务必要抓住一人!

西侧院的大火很快就消了,秦岁安瞧着眼前突然塌掉的那堵墙,先前如果不是它,谢然不会被迫要绕路。

但他总不会觉着今夜有人放火就是想烧一座庭院。

“将军。”

“人找到了吗?”

景阳回的正正好,雾山之行他也可说是彻底扑了空。

或许是因为先前捉春分那批人没有回去,打草惊蛇,这也不稀奇。

“没有。”但景阳摇头,说来也是他原先就对这白府的路况极其不熟,上下左右寻一圈,竟是连人的半点踪迹也不见。

“可老太爷不也已经让人找了?”景阳不明白,即使白家家宅大,可左右一夜过去,谢然就是花也能给他掘出来。

“将军在担心什么?”

秦岁安摇头:“不知道。”

他就是有些惴惴不安,按常理,谁没事会对谢然出手?

……

不好了!

正是担忧之既,家中有下人回禀,祠堂墙面有断剑。

一时无人不变色,真的不会出手吗?

“找,东侧院的后门找!”

白老太爷一声令下,在场的白家人却都变了。

“太爷爷。”白衡念岁又小,今日又有东西没出口,当即就觉闯了祸,“是有人要抓阿然哥哥放血吗?”

这是什么话?

秦岁安瞧了过去,今夜的惴惴不安好像摸到头。

……

夜色凄清,谢然坐在石缝堆里拿箭头擦毒。

陆渝川蹲在一边画圈圈,谢然瞧了一眼自觉没再去吵他。

说好的大夫治病救人不害人,说好的身上只有良药,无毒物。

“医毒不分家嘛!”谢然没瞧,陆渝川觉着他瞧了。

有一双眼睛长心里,“你拿那个眼神看我是什么意思?”

“嗯,好的神医。”

谢然顺着他了,可偏偏听在人耳里又不是那回事。

陆渝川抓狂,再没有了初见时分,谢然眼中翩翩公子的模样。

咔哒——

细微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二人都有一瞬间的禁止,屏住呼吸。

陆渝川更是一点一点的轻挪,从袖中掏出三根银针扎在谢然衣袖上。

以防万一,针灸能致死致残。

“咻——”

箭矢破空,和一块碎石撞在一起。

哐当落地,秋寒依面上浮出三分笑。

“抓到你了。”

身份暴露就不再隐藏,明晃晃的女声,不雅不俗,却听得人一阵毛孔悚然。

“咦——那张脸。”

用着别人的脸,说着自己的话,陆渝川看着极为不适,就更被提谢然。

眼睛都没离开手上的袖箭,立马又是第二发。

被后者轻巧躲过,短箭拿在手里面,铁做的东西也被秋寒依轻轻压弯,随手丢在地上,看谢然,“生气了?”

“箭可射不中有准备的人。”

“我知道。”谢然是半靠在高处,从上向下俯视着:“就是不喜欢你用这张脸而已。”

秋寒依嗤笑:“公子说话可真伤人。”

“不如这样,我们打个商量,我不用你不喜欢的模样,然后你跟我走啊?”

似乎现场形势不怎么利于他们,可双方对峙,陆渝川都想骂上一句有病吧。

如果能跟她走,那他们刚刚在干嘛?

“我觉得你这个提案很不好。”谢然笑道:“不如听我提一个?”

秋寒依视线扫过陆渝川,“如果这位大夫不搞小动作,洗耳恭听。”

陆渝川抬起双手,“药没带!”

如果有迷药的话谁跟她在这说啊!

时间就是金钱,就是今夜是他们的人先找到,还是对方接应的人先来到。

谢然道:“我跟你走。”

秋寒依挑眉,身后的陆渝川差点掉下去。

暗中猛拉谢然一把,“不是,你疯啦?”

之前的计划不是这个样。

“条件?”秋寒依直直走到假山下,伸手诚意满满。

谢然道:“告诉我原因,我总不可能跟着一个随时可能会要我命的人走吧?”

毕竟他可不会武,拉起陆渝川的手腕,谢然道:“如果你说了,不仅我走,他也跟。”

这样可就没人报信了,谢然表示他也诚意满满。

“不是你!”可谁管他的死活啊?陆渝川整个人都惊呆,当场高声:“谢然你脑子没病吧?你留下,你……”

“好。”秋寒依倒是爽快的答应。

什么好,不好!

陆渝川面色一垮,快要哭了。

英明一世,又岂能栽在今日?

当即挣扎,可谁知谢然顺着抓着他的那只手反向一卷,然后整只手臂都扼住他的脖颈,原本对着秋寒依的袖箭只瞬间调转枪头。

他就觉着皮肤命门处霎时抵上一根冰凉刺骨的箭矢,谢然冷眼说安静,“你知道箭上有什么。”

陆渝川咽了口唾沫,冷汗都从额角淌下来。

秋寒依信了,拍手鼓掌,“公子果然是个明白人,你们朝堂对你也不好,到底是不如干脆择他主。”

“有话直说。”谢然的意思很明显,秋寒依是要自己的箭锋对准谁?“你可不一定有多少时间,还需要我再提醒你?”

“自然不必。”秋寒依后退了一步放下手,像谢然这种前一刻还跟人家性命相托,后一刻就能将利刃抵在人家命门处的狠人她可不想惹。

陆渝川闭眼都在祈祷他俩快谈崩!

秋寒依道:“公子应该清楚,多年前白家退居江南带走了矿脉图纸,可谁叫你们皇帝疑心,非留个质子在京,图纸藏于祖宅密室,锁用的特殊材质,要你的血,狠心呐,这么多年的荣宠加身,原来是因为从小给你灌剧毒,又偏偏牵丝引这东西一喝喝七年,日日夜夜腐蚀五脏,直到最后一贴下去,余下的性命剩十年。”

不过话又说回来,秋寒依觉着七岁的谢然该懂事,也就是明明知道还要装不懂,日日夜夜享受着这些用命换来的恩情也是可怜。

于是看向他的眼里都不自觉带了几分怜悯,“不过,上天垂怜,公子你居然能活到现在这个时候,可算是有史以来,在牵丝引下,唯一的例外了吧?”

谢小公子今年十九了。

算算日子,阎王手里抢命的高人。

连陆渝川都暗暗心惊,他之前可是给谢然把过脉,这家伙命不久矣?

于是谢然动了,拉着他下山,陆渝川惊恐,顾不上还想挣扎,“等等,你等等!谢然!”

陆渝川内心

上一秒:这家伙命不久矣?

下一秒:完了,我命不久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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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他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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