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她这么会总结,谢然吓的慌忙,想起身捂嘴都来不及的情况。
秦岁安将他牢牢按在怀中。
陆渝川拍腿,一副后悔的模样:“早讲你这脑子有问题,看,都发癔症了吧?”
还有眼睛,都觉的江茴是在说从前,直到谢然死活犹豫着不愿与他们一起出洞。
秦岁安终于瞧见,他那一边泛起白雾的眼瞳。
怎么会这样?
“所以。”江茴走在身后到随意,双手环抱,倚靠在洞口前就道:“他不可以和你们去任何一个地方,必须留在西郡。”
谢然不能走,走了就要命。
陆渝川只是个神医,对毒物的了解不如江茴,所以这要说到以毒攻毒,让他来的成功率可就要远远低于他师妹。
“但是师兄,如果你要留下来帮忙,或许他现在的希望也能更大点。”
这是出于一个医者的角度,江茴希望谢然好。
……
留在西郡几个月,北域的战火又一次蔓延,于是秦岁安不得不记挂北域。
再加上那日,他们打开了白思临送来的那个木盒。
谢然打算回一趟京都。
临行前,和君玉霖告别时陆渝川远远看着,然后压在秦岁安肩头唏嘘:“老秦啊,你说这是不是人事无常?”
明明打从一开始,无论是眼前这位二殿下,还是之前那位乐公子,他们都是敌人的位置,但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
秦岁安不语,陆渝川就讪讪的,远远顺着他的目光瞧过去,其实一直也只一人。
陆渝川低头,顶了顶腮帮就给气笑。
好好好,重色轻友的家伙,他还是算了。
不说话,谢然和君玉霖告别的时候也一直觉着有道目光追随。
“其实你大可以不回京。”
君玉霖叹了口气看谢然,就是远离了京都,在这一片满是草野的村落,真的除去了权利,牵挂,还有那些万分的不得已。
君玉霖第一次像个哥哥一样看着谢然,自己这个年少的弟弟。
“他们都以为你死了,所以即便不去承担责任,小然儿,现在的你是自由的。”
世界上从来不是少了谁就不会转,但谢然听了,低头摸摸手中的木盒。
然后仰头扬起笑脸道:“我知道的,玉霖表哥。”
可是江茴好不容易松口,说是按他现在的状况,由江茴自己和陆渝川两个在旁陪同,可以离开西郡三个月。
“他们抢了那么久,或许都没有想到这条矿脉连贯着的,是从北域到外族。”
这条漫长的分界线,即便是金山银山在眼前,可各国都不能开采。
于是,当谢然真的将那一张万众瞩目的地图从白家木盒中取出的时候,所有人便明白。
想当年,白太傅为何在那种情况下激流勇退,白家为何销声匿迹多年,先帝明知有矿脉,但在位期间也从未想过发掘。
白舟泽又为何一定要给自家后人挖了那么一个大坑。
全都是因为他们大周本来就不能挖掘那个矿脉啊。
矿脉连到了他国的版图上,那么如果大周想开采,便一定要叫那外邦尽灭,天下归一,而他国若有此想法亦是同理。
不然牵丝引这种剧毒根本就不可能运用到白家直系子孙身上。
而若是君家帝王下诏,那便说明某代传承断裂,新帝竟不知矿脉所在的隐患,那届时,太傅在为大周尽下最后一分力,如谢然一般的子孙便是在整个大周的一根定海神针。
秘密是要一直埋藏的,只有那个血脉中有剧毒的白家子孙不死,矿脉的秘密不被挖掘,外邦就会永远忌惮大周内部有个大杀器。
此乃忠,只是如此这般的忠君爱国,最后,对不起的只是后代那一个被选中的倒霉鬼。
“其实,从选送的那一天起,我就该明白很多。”木盒上的纹路细细描摹在指尖,谢然很有觉悟的表现:“虽然不甘心,但国之疆土,寸步不让不是吗?”
君玉霖看着心疼。
“好啦,我没事的表哥。”但谢然转头又觉得不对,偏过头去用一只手挡住了额头:“你快瞧这今日日头那般好,等三月后我归来,之后还指不定要烦你几年,你到时候可别嫌。”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要走的路途,就似君玉霖不愿回到皇城,才会从一开始将计就计,看着旁人将自己冒名顶替,然后自己再顺势死遁。
如此,便也不愿再见故人。
“好吧。”于是半晌,君玉霖到底只是顺了他的意。
“今日日头,想必,小然儿心中的春景更甚啊。”
“一路平安。”
谢然回头,走路的时候倒也不踉跄,只是临别时还被自家亲表兄这般调侃,谢然也是很直接。
干脆跑到了一边已经等候的三人处。
陆渝川觉得自己很有眼力见,谢然过来他就放了手,默默移开了好几步,可也不想还是被人晃一眼。
谢小公子有时很像花蝴蝶,扑腾着上来的时候秦岁安也伸手接了他。
可谁知谢然会直接将五指都填满对方指头缝。
反正好像自从他失踪后又回来,身边的人都觉得秦岁安宠他宠的快没有底线。
“表哥,不是春景过盛!”谢然牵到了手就回头招呼:“是一年四季,年年岁岁!”
略微有些拉长的喊声,叫陆渝川扶额。
倒是江茴,面不改色:“身体不行,不宜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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