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苗人(东窗之事1)

事发之末,上下官员皆横死,唯且、敏二人因在家照顾孕妻而幸免。右相、左右将军立场难明。

塔吉拉那称女帝,草原悄然多出一群名为“不死之身”的怪物。远在联邦的皇外祖母玛丽亚应那逻因之召赶来,接走了金发碧眼的大皇子皇女;唯二皇子不肯离去,“实难放心大哥一人”而执意留在塞维亚身边。彼时,敏珠率族人,同且祢胥邑族一道,连夜远迁;塔吉拉那数次诏敏珠回朝,敏珠屡不应,尔后音讯难觅。

以血饲蛊,中蛊者经炼后成为不死不灭之异人,乃“不死之身”。传言他们刀枪不入,力比妖魔,不进米谷,无需休寐,可杀世间万物。苗人是创造者,亦是第一个不死之身。

当朝发作时,塞维亚本以为命绝,而后却奇迹般醒转,第一眼便对上苗人猩红的眸子。此前一幕幕在塞维亚的脑中重现,每每切到卑傩暴毙的那一刻,他的心脏便抽搐着收紧。

而始作俑者此刻只围了件裙摆,压在塞维亚身上,面上挂着诡秘的笑,不见发作。先前暴发的不适已散,而形势不明,不敢妄动;塞维亚暗中扫视一圈,场景已然不在朝上,那逻不知所踪;身处之地是一处垂满幕帘的寝居,周围已不见任何尸首。

塞维亚于是攥了拳,喑声质问:“是你要杀他。”

“真聪明。”苗人敛了笑,冷声道,“是他欠小姐的。”

塔吉拉那赴约至草原时,本是万般不肯。苗人主动请缨随小姐远嫁,一路上百般劝说安慰,塔吉拉那总算抹了泪,默默在心中期许起夫君;那塞维亚听说新娘子到了草原,登时便来劲,伙上几个兄弟便要一起掀车帘;就这样,行将认命时,她偏偏看见了人群中的敏珠——在梦中见过似的。

“怎么送来两个女人,不是同那逻他们兄妹一般的龙凤胎吗?我记得应该是金发碧眼的一对啊?”塞维亚扶着帘,皱眉骂一句。众人哈哈笑起来,“大哥,那个黑发的应该是陪嫁,还有一顶轿子在路上呢”“这联邦妮子确实靓,金发碧眼的,好看得紧”。

塔吉拉那茫然寻找着驮送兄长的马匹,却只被嘈杂的人声淹没——后来才知,本是“指腹为婚”应当同嫁的兄长,阴差阳错间竟然挣脱束缚、勒马回乡,错过了嫁娶的吉时。卑傩婉拒了安德尔夫妇将其捆送押返的好意,只道感念恩师许此婚配,怪天意弄人、有缘无份,一位便已知足。最终也没有降罪——

塔吉拉那寻了许久也未有结果,失神间,敏珠已跨越吵嚷的人群,轻轻阖上了帘:“已睹真容,都散了去罢。”“都听见敏珠的话了吧?散了散了都散了!”塞维亚赶忙扯了嗓子招呼,人群终于议论吵嚷着远去。塔吉拉那红着脸低下头,心里已暗自认定敏珠便是要嫁之人。

没曾想,娶她的人是卑傩。

她穿着婚服出逃,抓着敏珠的手,妄图从他嘴里得到一句“爱”;纠缠间,敏珠只是平静反复地提醒着“夫人”。撕心裂肺之后,塔吉拉那只觉万念俱空,再没了妄想。

她不再挣扎,安心成了婚。婚后也算得上贤良,温柔娴淑,行事端庄得体,逐渐有了母仪天下的气质。

殊不知,恨意在阴暗处悄然生长。“小姐,你若恨之切,我帮你了。”在塔吉拉那的授意下,苗人在卑傩的饮食中下了微不可察的蛊毒,积年累月,令其最终蛊发暴毙。

“卑傩将死的传言,是我散出去的。呵呵,不算是传言,其实是宣判他的死期罢了。” 苗人顾自讲完故事,言中又开始讥笑:“塞维亚,你有心无眼,知道找来太医问切,怎么不多找个巫医来为你‘阿耶’诊诊病呢?”

“歹人!毒杀明君,乃千古罪人。”塞维亚听得心口直疼,呸了一声晦气。

“他陷小姐于苦痛之中,不得解脱” 苗人以诅咒回击道:“罪无可赦。”

“莫须有!奸臣佞人,净言开脱丑行之辞!”塞维亚别开脸,斜眼骂道,“不男不女的东西!一股子阉人味儿,听着便反胃!”

“倒是善辩。”苗人闻言,不恼反笑。他盈盈俯身、捏了烟杆将身下人的脸扳回:“你最好取悦我,否则——”他向嘴里送了一口烟,呼然喷在塞维亚脸上。

塞维亚骤觉身下一阵滚烫,心下暗道不好,即刻挣脱逃开、屏息躲避,却愈发胀痛;他急撤几步,远到见苗人只剩帘后一个虚影,警觉间,滚烫迅速席卷全身,连吐息也变得炙热;正当头脑发晕时,钻心彻骨的疼却在下一秒爆发——

又是那种万虫噬咬的感觉,一瞬便爬满全身,叫人触电似的清醒;**和疼痛极端地交织,塞维亚尝试封锁感官,却止不住地发颤;勉强稳住心神,股间的胀痛却久消不去,行将冲破,却无法释放,而愈发难耐。

“你会尝尽苦头的,乖孩子。”

“……歹人,施此龌龊之术。”塞维亚死死盯着层掩的帘后,半晌咬出一句。他暗自盘算该如何逃逸,余光又迅速搜了周遭一遍,却不见窗口门闸,才明白此处并非寝居,而是一处密室。

他仍不死心,伸手摸见腰刀,顿时安心不少,开始盘算起制服对方、胁迫以出的法子——杀了他,凿出去也行。塞维亚右手握了刀,将暴力手段在心里默演一遍,以静转动间,几近瞬发;帘动间,来人几乎一闪袭至跟前,那苗人却笑出声,命令似念了一音。

塞维亚顿感双腿一滞,刹时感受不到膝盖的存在,向前直摔下去。有了先前脱力的经历,他提早留了余量,故下坠时旋身发力将上肢带起,刀身长驱直破,在苗人的躯干上赫然破一出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塞维亚侧跌在地,碰撞将神思震远去,靡靡幻想在眼前炸开,呼吸也愈发不受控地灼烧。身下胀痛已开始痉挛起来,而微痉逐渐遍布全身,他尽力抬起愈发迷朦的双眼,却眼见那道血痕渐愈于无。他奋力甩头,却唤不回一丝清醒;懊丧地嗐出声,嗓音已是哑得不行:“不管你有什么目的……老子不伺候,快杀快剐,少折磨了。”

苗人欠身栖上塞维亚股间,大腿根似有似无地摩梭着之间:“我可以帮你。”

“苗人”只是个名字,不带任何民族色彩。这里的“蛊术”代指的是驭虫之术,与现实无关。如有冒犯,致歉一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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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苗人(东窗之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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