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重门深户

晟王寿庆在即,管家来信言正匆忙赶回。马车还未进城,阮母便携着全家上下在门口候着。

尚书府前排列严整,阮母过去将人扶下:“离府数日,老爷辛苦了。府里已经备好了家宴,就等着为老爷接风洗尘。”

阮父也不见笑意,他示意的点了一下头,就先行进府。阮知知和阮晏舟随后才进去,家宴上,一桌四人沉默不语。

餐进半刻,阮母却仍未动筷。她在心中思索许久,终还是有意捅破。她看向阮晏舟,询问:

“西子姑娘呢?”

被纸包着的火瞬间燃破,熊熊的烧尽阮晏舟的心头。他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责怪的喊道:“娘!”

阻止为时已晚,阮晏舟眼看阮父变了脸色。

“什么女人?”

父母都停了筷子,阮知知也沉默的放下碗筷。阮晏舟支支吾吾地答不上一句,可知子莫若父,阮父已猜出几分。逼问:“什么女人!”

纵使阮晏舟平日放荡不羁,可在这个家里,无人敢不惧阮父。他哆嗦地回答:

“是……是我前日带回的女子,如今住在府上南……”

话未说完,一个迎面的巴掌就打在了阮晏舟的脸上,痛感刺烈,被打偏的嘴角直接开了个血口。

响亮的巴掌声把堂里的所有人都吓得不敢出声,寂静一片。

阮父铆足了劲儿,把阮晏舟打得直发愣。所有人都不敢直视阮父气得发抖的脸。

“好啊!翅膀硬了是不是?一个个都敢忤逆我了”他说话之余,还瞟了一眼阮知知。

“逆子,我今日非打死你!”

阮父说着又要扬手,偏偏此时阮晏舟回过了神,竟胆大的把手拦了回去。他目光坚决,刹那间变得不管不顾。

“打啊!打死我啊!打死了我,你就一个儿子都没有了,一了百了!”

“反正在这个府里,我们都是你养的狗!需要时喂几口,不听话就打死!凭什么所有人都要听你的话!”

所有人都震惊阮晏舟的顶撞,唯有阮父不为所动。他满腔愤怒的指着:“吃里扒外的畜生!你忘了你大哥当初是怎样害惨我了是不是!”

提及此处,才是阮家人心中最大的刺。

阮晏舟大吼:“当初大哥是被女人蒙骗,可他也是无心之过,你却将他发配到边关从未回来!虎毒也不食子,你!阮尚书!为了你的官职,你就心狠得什么都做得出来!”他目光沉重的看了一眼阮知知,又收回。

“我们究竟是你的儿女,还是你的棋子!”

触及逆鳞,阮父也是不退让半分。“我看你就是过得太自在了!白眼狼崽!是谁养你这么大,是谁为你苦心铺垫前程,啊?!”

不说还好,一说阮晏舟就打心里觉得可笑。他一声声低嘲,最后凄凉大笑。他笑得绝望,神情尽是悲切。

“早知生在这样的家庭,不如将我掐死在襁褓之中!”

“你苦心经营是为了我吗?你以为你那些勾当我不知道吗?我为你做事,不是我傻,是我麻木了!”

“我不敢用理智去想我在干什么、我爹在干什么!我怕我会恶心自己,怕别人会看不起我你知不知道!”

阮晏舟拽过旁边沉默的阮知知,一手拉起她的衣袖,露出那些陈年不去的伤疤。

“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亲手打得自己的女儿满身伤疤,就因为她不肯作陪,你就打得她奄奄一息!不仅如此,你不准给她疗伤,生生的吊着她一口气,就为了日后更好的操控她!”

阮晏舟像发了疯,“你说,你配当一个父亲吗!”

陈年的伤痛如复发般**肌肤,痛苦的时日又历历在目。蜷缩、恐惧、绝望席卷而来,阮知知不觉的颤抖,手指用力地抠挖着。

眼看儿子也要失去控制,阮父摁着剧烈起伏的胸膛,朝门口吼道:“来人!将那女人给我抓上来!活活打死!”

阮晏舟闻言急了,厉声吼道:

“谁敢!”

“胆敢违背,我即刻打死他!”

下人闻言吓得脸色大变,立马跑去南院。不久,瑶也被带到了大堂,不等她反应,阮父就抄过红木棍打在了她的后背。

“就是你这个妖女!”

头顶传来一声闷哼,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瑶也诧异地抬头,阮晏舟竟用身子替她挡下了一棍,他疼得面色痉挛。

瑶也呆住了,她没有想到阮晏舟会为自己挡下这一棍。一直以来,她不过是算计着接近他,也并不信他会对她有真情。自灭国逃亡以来,他是第一个舍身保护自己的人。

“你……”

话音未落,一大摊血自阮晏舟的头顶滑落,红的惊人。

阮父也没想到儿子会以身相挡,手上使足了力气。

阮晏舟晕倒在了瑶也肩上,大堂瞬间慌乱一片。

——

大夫赶到时,阮晏舟的半边脸都被鲜血覆盖了,脸上毫无血色。他昏迷不醒,等医治好,已经深夜。

瑶也守在床边,看着阮晏舟的脸庞,心里十分触动。还好打偏了,若是正中头颅,怕是不死也残了。她叹了一声,为阮晏舟将被子掖好。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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