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进熟悉车库,慕怀加快了步伐,解锁进门,“顾一诚,我回来了。”
回应她的只有键盘敲击声。
慕怀走到她边上,瞟了眼笔记本上技能乱飞的屏幕,提了提气,重复道,“顾一诚,我回来了。”
顾一诚牛头不对马尾地应道,“回来好。”
慕怀深吸口气,平复了胸腔怒火,突然跪到她旁边,身子前倾过去,堵住了她的嘴。
顾一诚被突如其来的幸福打乱了团战节奏,哼哼几声后,彻底沦陷进温热又毫无道理的热吻中。
她伸出双臂,想要紧紧圈住慕怀脖子,跟她没羞没躁的温存一整夜,可慕怀调动欲念,却只放火不灭火的从她臂弯中溜走。
头也不回地上了楼,还让她别跟过来。
顾一诚委屈地喝了杯冰水。
蔫了吧唧的坐在地上。
游戏一结束,她先发制人,“我卡了。”
陆时颜在开黑群甩出一张某人曾信誓旦旦说她电脑是宇宙神机,绝不可能卡顿的聊天截图,淡淡道,“你先别卡。”
“天太热了,把我光纤热化了。”顾一诚快速狡辩。
“别逗我笑。”
陆时颜将她移出游戏队伍,秉公执法,“违背电竞精神,禁赛两小时。”
顾一诚凄凄凉凉地望着游戏大厅,截了张全屏发到群里,“我要上诉!”
陆时颜铁面无私,“维持原判。”
“抗诉!”
“驳回。”
“陆时颜!”
“叫妈都没用。”
顾一诚昏倒了。
倒在地毯上撒泼打滚。
慕怀洗完澡下来,就见顾一诚像条搁浅的虎鲸,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拿起桌上没看完的书,微微抬起白皙小腿,从顾一诚头上垮了过去,而后坐进沙发,安静地看起书。
顾一诚死了一会儿,突然诈尸,从地上猛然窜起,不知道干嘛去了,慕怀也懒得理她。
不过时,金色脑袋的人拿着根白色逗猫棒,悄悄苟到慕怀身后,用逗猫棒扫她头发。
慕怀微低着头,闲情逸致地翻着书,没有理她。
顾一诚得寸进尺地伸长了逗猫棒,雪白羽毛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慕怀小幅度地歪了歪头,然后懒懒的将脑袋枕在沙发顶部,后仰地脖颈弯出性感弧度,逗猫棒颤了颤,停顿半秒后跟着挪动位置。
羽毛欲落不落地悬在她唇上,轻轻拂过嫣红唇瓣。
慕怀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接着,贝齿轻启,探出一点湿润殷红的舌尖,轻轻卷了下羽毛尖端的柔软绒毛,极轻极色。
顾一诚差点缺氧,好半响才想起来呼吸。
她扔掉逗猫棒,从沙发背面毛躁急切地翻了过去,翻到慕怀面前。
复婚第一天,视线一对上,那簇压抑火星便势不可挡地燃了起来。
她们紧紧相拥,最柔软部分卷动肆虐着最激烈缠绵的情意。
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触即着的火花。
顾一诚斜坐在慕怀腿上,两脚并拢地踩在沙发上,眉头紧锁,像是到了临界点般,突然偏过头,从她口腔中撤出,小脸埋进她肩膀,搂紧了慕怀。
“别荚月退,动不了了。”
顾一诚颤颤巍巍,没坚持多久又合了回去。
慕怀没法,只能调转位置,把她放坐到沙发。
她跪在顾一诚面前,膝盖分别抵进她腿弯。
慕怀能感受到她想收合却收不起来,服帖在她腿部的那股焦灼难耐的力道。
她按住顾一诚脑袋,强迫她看自己的淤泥,“看着。”
紧接着,指腹顺着她后颈,一路轻滑到小腹,向下按压。
顾一诚反应很大的泻出一道声。
慕怀每次按她这里,异物感都会更强烈。
几小时后——
顾一诚在浴缸放完水,跑上跑下地来到沙发,抽走慕怀还没回完消息的手机,用湿巾将手机背面印上的水渍擦了个干净。
慕怀侧卧在沙发,支着脑袋看她。
清理完手机,顾一诚打横抱起慕怀,双腿发抖的把她抱上楼,放进浴池里。
慕怀是不着急清理的,她们每次结束,都是顾一诚颤着腿忙前忙后的收拾,给她放水洗澡,或帮她清洁手指。慕怀是个侧重自我感受的人,没什么服务精神,事后不会照顾别人,都是床伴忍着腰酸背痛照顾她。
只有过程中会考虑别人感受,温柔询问对方喜好,接受程度等,有互动有沟通,有安抚。
不过这一切都建立在她喜欢观赏她人享受的表情,本质还是在服务自己的精神愉悦度。
从不负责事后。
床上温柔一,床下疏离的仿佛没见过。
顾一诚是她照顾最多的,也是命最苦的。
慕怀追求新鲜感和刺激,花样多,爱创新,但她不喜欢强迫别人,对方不愿意,她就换一个愿意的。
顾一诚一直在被改造。
从四肢僵硬,到能完成她要求的各种动作,她吃了很多苦。
慕怀想要她们之间,完全契合。
可慕怀又是个服务精神很差的人,所以一直是顾一诚在为她改变。
清洗完身上汗水,顾一诚搂着慕怀沉沉睡去。
翌日,她是被闹钟叫醒的。
慕怀一起床,顾一诚也跟着起床。
亦步亦趋地粘在她身后,像个贴身随从。
“你要做什么?”慕怀洗了洗脸,随口问道。
顾一诚困倦倦的,脑子也不大清晰,揉了揉眼,迷迷糊糊地说,“万一你又把卡塞人家胸里。”
慕怀用毛巾吸着手上的水,听到这,动作慢了慢,垂下眼眸,没说什么,折身进了衣帽间。
顾一诚从前不会纠结这些,玩乐时间都不够,哪有空想这些有的没的。
可叶允之后,那份对慕怀的信任,与这段感情的安全感,都在慢慢瓦解坍塌,她想给予慕怀信任,她做不到。
她又怕慕怀说她翻旧账,和她生气。
想来,好像只能这样跟在她身边,时时刻刻盯着她。
浅金碎发下的琥珀色眼瞳多了一抹落寞,顾一诚也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什么。
放在以前,她肯定看不上围着对象团团转,死活叫不出来的朋友。
如今她却成了这样。
和慕怀在一起,很幸福,幸福的条条框框,灵魂像被收进了一个名为爱情的盒子,无处伸展四肢,想要得到她的爱,就要蜷缩着手脚,将自己束缚在内。
因为盒子不会为她空置。
她走了,很快就有新的人进来。
哪怕她只是暂时出去活动下四肢。
慕怀换好衣服,没叫顾一诚,也没等顾一诚,径直下了楼。
顾一诚衣着简单,T恤加五分裤,经常穿着第二天外出的衣服睡觉,醒了洗洗漱就能直接走,她连忙跑进衣帽间,拿了件运动款防晒衣,哒哒哒的跑下楼,踢上运动鞋钻进慕怀车里。
“你就不能等等我吗。”顾一诚皱着脸嘟嚷。
慕怀沉默了几秒,有些无奈,“我只是去工作。”
顾一诚愣了愣,后知后觉哦了声。
慕怀在跟她解释,慕怀居然跟她解释了,还跟她说了去做什么。
她喜出望外的抱着防晒衣,脑袋枕在安全带上。
又幸福了。
幸福的很呢。
慕怀将车停在检察院门外,顾一诚说了句她去买早餐,解开安全带便风风火火地窜走了。
进了检察院大厅,慕怀没有随意走动,而是等约见的检察官自己出来,怕转角遇到妈。
刑事律师少不了会见检察官这一环,交流案件情况,争取最有利结果,慕怀最怕的就是来检察院。
倒不是怕她妈,是怕她的外界风评让她妈丢脸。
都知道检察长有个纵横情场风流不羁的小女儿。
明亮肃整的检察院大厅内,慕怀穿着粉色衬衫,打着条黑色领带,衬衫衣摆收进裤腰,拉出一点余量,闲适得体,既不散漫,也不过分正式。
后腰抵在桌沿上,双臂交叠着,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轻点胳膊。
玻璃大门被推开,站在门口的女人毫不客气地打量起倚在桌边的人,而后阔步走去。
她展开双手,撑在慕怀腰部两边的桌沿上,将人半圈在怀里,忽然垂下头,在慕怀颈部嗅了嗅,几瞬后,目光深邃地凝着她,“看你浪的,骚成什么了,”她卷起慕怀领带,闻了闻,“被人炒了?”
“谁?”
慕怀唇角含笑,温和的看她,没有回答。
负责白幼羽案件的检察官没等到,等到了白幼羽的公诉人,兼前女友。
桌沿上的手缓缓收缩,刚抚上包裹在粉色衬衫下的纤细腰肢,就被一股虎劲儿从身后拽开。
顾一诚挡在慕怀身前,攥着两袋奶黄包,叉着腰,“她是我女朋友,你想干嘛!”
女人眼角带笑的打量起眼前这只小黄毛,好奇问道,“你们……谁一,谁零,还是h?”
顾一诚下巴微仰,悄咪咪的把包子塞给慕怀,当作封口费,然后昂首挺胸,底气十足地说,“慕怀啊,她枕头公主。”
女人歪过头,视线穿过顾一诚,落在慕怀身上,“真的?”
慕怀点了点头,轻笑道,“真的。”
“唔~”女人挑了挑眉,识趣离开。
顾一诚盯着她彻底走远,完全不见身影后,转过身紧紧抱住慕怀,“你又这样!”
“我没有动手。”慕怀一直交叠着双臂,抱在胸前,甚至位置都没挪动半分。
顾一诚哽住,无以应对,便对着慕怀的脸颊嘬了好几口。
亲死你!亲死你!亲死你!
哼。
一点都离不开人!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