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幽,清朽殿内。
萧术言辞尖锐,“先前还说甘愿受罚,眼下怕是已经做了缩头乌龟了。”
不鸣真人接过话道:“越宗主还是谴人去抓回来吧。”
越宗主高坐不语。
“真人这是说的什么话?”曲霈心道跑了也好,最好在也不要回云幽,“事情尚未明了,怎能轻易派人?”
“这还不够?”
萧术眼带鄙夷,“既然不敢担,那又何必装模作样的认,出尔反尔,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这事没能瞒住季云斐与谢晟闫,两人连夜赶了来打算给暮言卿求情。
几人心中如是想道:出尔反尔总好过丢了性命。
相比之前季云斐憔悴不少,眉宇间可见疲态,嘴唇干裂起皮,眼神时不时望向殿外。
虽说他也希望暮言卿不要再回宗了,但在这段相处并不长的时间里他却可以推断出暮言卿的为人品行。
他不会食言。
山脚下。
陆归泯被暮言卿领着先去了小镇里,不成想那处摊子已经不卖了。
陆归泯倒觉得没什么,“许是无缘吧。”
无法,暮言卿只得放弃。
云幽宗外,暮言卿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的踏上了石阶。
两人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换,再刚到宗门口时就被弟子拦下,紧跟着就被带到了清朽殿。
萧术与不鸣真人见暮言卿人已到场,言而无信这一点自然就站不住脚了,他们也不在扯着不放。
除陆归泯和越铭奚外,其他人皆是神色一变。
“依照云幽宗规,杀害同门当处以鞭刑,且要公开行刑,以儆效尤。”不鸣真人陈诉,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眼瞧着暮言卿没有认下的意思,凌若晚急道:“宗主,他是……”
话未说完,禁言术已下。
见此,季云斐微一蹙眉,求情道:“还请宗主网开一面。”
谢晟闫道:“师尊不如给他……”
越铭奚面色微凝,抬手制止了谢晟闫要说的话,同时也给他下了一道禁言术。
谢晟闫明白他这是动怒了,怒的是那日告诫自己的话,他没有听进去,反而还一再扯入进来。
——“切勿多生事端,此人身上事非过多,少往来的好。”
谢晟闫处处高过自己一头,更是他人拿来对比自己的存在,如今被压了话权,萧术心里好不得意。
暮言卿没料到谢晟闫和季云斐会来。
萧术阴阳怪气道:“同门情深呐。”
萧术还想在多阴阳两句,但上头的一记冷眼顿时便让他歇了心思。
清朽殿内针落可闻。
越铭奚终于是开了口,“素空等人的死,你难辞其咎,虽是情有可原,但不可不罚,自今日起你便不在是云幽弟子。”
几人屏住呼吸,皆在等着后文。
一秒、三秒、五秒……然而殿内除了死一样的寂静,再无任何其他言语。
事态的发展方向与预想的全然偏离,不鸣真人额头渗汗,斟酌着试探问道:“越宗主这……”
“你有异议?”
现下鸿柯不在,不鸣真人独自面对愠怒的越铭奚没了底气,到底是一宗之主,又岂会任人拿捏,他甚至连那三分薄面都讨不到。
不清楚越铭奚是不是早有此番打算,顶着威压,身在他人地盘上,不鸣真人只能咬牙认下。
“云幽的弟子……自由越宗主裁断。”事已至此,不鸣真人不得不把心思转嫁到暮言卿头上。
其他人暗暗松了一口气。
萧术大跌眼镜,不可置信。
竟然只是逐出宗门?!!
季云斐眸光微闪,越铭奚这是把整个事件推了出去,至于怎么解决,那就是各自要想的事情了,但无论怎么样这一切与云幽无关。
暮言卿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判决却出乎他的预料。
出了清朽殿,暮言卿心里五味杂陈,他踩在羊肠小道上一时不知道如何。
道旁竹影晃动,陆归泯缓缓问道:“阿卿离宗后想去哪里?”
“还没想好。”
暮言卿想着或许可以去陆归泯说过的花萼楼和月迷津渡,四处走走看看,游遍山川。
“我想跟阿卿一起。”陆归泯心态良好,“说好的,阿卿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陪着阿卿。”
听陆归泯说着以后,暮言卿很想告诉他,自己活不了多久了,不用陪着他虚度光阴,放弃待在云幽一展志向的机会,毕竟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在者,越铭奚甩开了手,摆明了不想沾事,若瑶北境那边也不会放过他,一但他离了宗,恐怕就得开启逃亡路了,而陆归泯身子病弱,总不能跟着他再一块颠沛流离。
“呜呜呜……”
距离庭院不到几米,一阵阵悲惨的哭声就隔着墙传入耳里。
苏时一见到暮言卿就抱住了他的大腿,哭嚎道:“恩人啊!恩人呜呜呜呜……师兄他被抓走了……恩人救救他……”
暮言卿心头一跳,“进去说。”
合上屋门后,暮言卿才问道:“他被谁抓走了?”
“我、我不知道……他、他,只有恩人可以救他了。”
暮言卿不太明白,许岑被抓,那应该先告知源浮仙君才对,怎么会来找他?
苏时呜呜咽咽的讲起了前因后果。
因着他对那日的事情念念不忘,然后就一直缠着许岑,故此便没有跟其他弟子同行,他们在去海边的小镇上时碰到了一位白衣男子,这男子一上来就动手,然后他又拖了许岑的后腿,进而导致许岑直接落败。
暮言卿不住扶额,“然后呢?”
“然后……”
苏时抹了把眼泪,哭道:“然后师兄就被抓走了,那个人只说让我来找恩人……都怪我,恩人你说师兄他会不会、会不会已经身首异处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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