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过去,换了人间。
石微蓝重新走在镇竿的红石板路上,金蚕跟在她身边亦步亦趋,林夜行沉默地跟在她身后。
此时天色渐晚,这组奇怪的组合吸引了不少行人的目光。
胖嘟嘟的金蚕与路边面黄肌瘦的人们格格不入,石微蓝走在与几年前相比显得荒凉不少的街头,有些困惑。
她有心想找人打听一番,过了这么些年也不知道麻惜柳和麻问柳怎么样了?她们想保护的人都护住了吗?
石微蓝走了许久,路上的人一见她就跑,偶尔有见她不跑的,石微蓝刚一上前,那人立马下跪磕头,嘴里不停说着一些求饶的话。
石微蓝只好作罢,带着满眼好奇的金蚕和沉默不语的林夜行继续往前走。
路上走走停停,等石微蓝反应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前方出现了一个村落,石微蓝决定去村里寻处人家借宿一晚。
刚走到村口,村子里晃动的火把让石微蓝眼神一冷,村民们向来日落而息,晚上串门也绝不会举着火把在村里晃。
苗疆因为气候原因,这里的屋子大多是木板楼,冬天本就干燥,很容易就会引起火灾。
石微蓝了解她们,即便是得了失心疯,也绝不会干这种自取灭亡的事情。
她朝金蚕招了招手,金蚕了然地隐去了身形,林夜行也沉入黑暗。
村道上登时只剩下石微蓝一人,她抚了抚头发,朝村子里面走去。
村道两旁的房屋满是村民居住过的痕迹,此时屋门大开,还有一些木门摇摇欲坠的挂在门框上,到处都是打砸过的痕迹。
石微蓝一看便知,这是遭了贼。她加快步子,朝燃着火把的方向赶去。
……
“说说,你们村子里的蛊婆跑哪去了?”为首之人手扛大刀,腰上还挂着一把土枪,身形健硕,跟他一比,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村民们显得格外瘦小。
“大哥!别跟她们这群娘们废话了!先让哥几个开开荤!”说话的男人长了一副贼眉鼠眼的贱样,此时正盯着人群里的几个年轻姑娘,时不时发出几声□□。
“是啊!我们都旷好久了!”土匪们纷纷响应,开始想要谋福利。
被土匪们称作大哥的男人哈哈一笑,“德性!跟这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
“可不就是这辈子没见过女人嘛!要我说,当初我爹就该把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往死打!看她还敢不敢丢下我们两父子!”
“哎?你有爹啊!?”
“去去去!”扬言要把自己生母往死里打的男人笑骂道,“少拿我开涮!谁没爹啊?难道你没有?”
眼见两人有些针锋相对的势头,大哥将大刀拍在地上,震得地上的石子都颤了颤,“行了!都是兄弟!你们看上了哪个女人,自己挑去!”
“哎!谢谢大哥!”
“哎哎哎!我们呢?大哥可不能厚此薄彼啊!你有压寨夫人!哥几个可还有讨到老婆!”
“行了!多大点事,你们都去挑!看上了谁,今晚就入洞房!”
“哈哈哈哈哈哈!好!大哥威武!”
闻言,男人们瞬间眉开眼笑,他们□□着朝女人们伸出脏兮兮的毒手。
“滚开!”女人拼命护着身后年纪更小的女孩,想把她们从男人的手上救出。
“我就喜欢性子烈的,把她留给我!”一双充满污垢的双手从一旁伸出,几下就将反抗最激烈的女人按在地上。
“啊——”
属于男性的凄惨叫声划破天际,其余土匪闻声望去,只见那人拼命抓挠着自己的脖子,他的面上蒙着一层黑气。
“不好!那蛊婆出手了!”大哥打家劫舍这么多年,什么手段没见过,一看便知他这是中蛊了!
“救命!救我!我不想死——”男人一边挣扎,一边挥舞着双手朝他的兄弟们走过去。
男人脖子上的皮全部被他抓破了,脸上冒出大大小小的脓疮,正往外渗出黄色的脓液,身上散发着恶臭。
“别、别过来!”
没见过这场面的男人们登时吓尿了,他们屁滚尿流地往外跑。
“砰!”
枪声镇压了场面的混乱,大哥右手举着还在冒烟的枪口,中蛊的男人脖子上炸开一个血洞。
从他炸开的气管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其余男人见状,不由面露恐惧,双腿发软。
察觉到手底下的人惊疑不定的眼神,大哥冷笑一声,吹了一下发热的枪管,“他没救了,我这人心善,见不得他那么痛苦!”
说话间,被打穿大动脉的男人倒在地上,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从他脖子上喷溅的鲜血撒了一地。
大哥狞笑一声,大步流星走进人群,从村民堆里随便抓了一个起来,将大刀架在她的脖子上,朝四周喊道:“出来!”
风声簌簌,连只鸟影都没看见。
“不出来是吧?”大哥手起刀落,一刀砍在她的大腿上。
女人的大腿瞬间鲜血淋漓,她惨叫一声,倒在地上,紧咬着牙关不放。
“再不出来,下一刀就要落到她脖子上了!”大哥将刀横在女人脆弱的脖子上,轻轻一划就见了血。
“一!”
“二!”
“三——”男人高举大刀,屠刀下的女人瞪着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他。
胆子小的村民已经移开了目光,双手抱头,吓得不敢出声,唯恐下一个就是自己。
“等等!”年老的妇人拄着拐杖从树后走了出来。
男人狞笑一声,大刀去势不变,老妇人瞬间变了脸。
“锵——”
落下的大刀被一道力弹开了,男人只觉得双手一麻,再也握不住手中的大刀。
哐当一声,大刀落到了地上,断裂的刀刃差点砸到男人的脚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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