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邪,有吗?不知道!”
君吾矢口否认,神色微妙,有些不自然。
“别否认了,殿下我知道是你!”
梅念卿又叮嘱道:“你行动自如这件事我不会说出去的,但是殿下...你...低调点行吗?万一被发现...就不好了!”
这头依旧喋喋不休地说着,而君吾已迈出封印逼至其身前。他饱含热意的盯着梅念卿,克制着躁动,下一秒,抬手勾起梅念卿的下颚,凑了上去。
梅念卿怔住一僵,未尽之言全被堵住,双目睁圆。
殿下这是在亲自己?
这吻缠绵且炙热,不似当初那般霸道,好似压抑多年的情感被如数释放。
殿下不是厌恶自己吗?...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好不容易回过神时,心跳如擂般,快要跳出胸腔。思绪混乱不堪,下意识用力推开了君吾。
他满脸绯红,抹了抹染上嫣红的唇,迅速逃走。
君吾看着梅念卿落荒而逃,自嘲般笑了笑,本以为被其发现,会立刻联系仙京来缉拿自己。
明明已是刻意疏离,却还是方寸大乱,知道自己又功亏一篑了,无论如何压制,还是会被这人轻而易举的扰乱心神。
长叹一声,不免有些懊恼,罢了,来日方长吧。
紧接着,就跟去了梅念卿所住之地,踱至屋外,静静站了会,最终没有迈出那一步。
那晚后,梅念卿连着好几日未去过铜炉,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些。
铜炉也变得反常,妖邪出现的频次骤然下降。梅念卿只觉得眉心突突直跳,君吾压根是把那些话当做耳边风,反倒更加肆无忌惮。
是夜,一如往日,君吾再次出现在屋外,透过窗缝看着正在熟睡的人,夜黑月朗,流光皎洁。
月光洒至床头,许是太久未见。他竟鬼使神差般缓步而入,袖袍带着夜风的凉意。
踱步至床前,俯下身,凝看了会,嘴唇轻轻碰了下他的额头,轻声离去。
待人走远,梅念卿猛地睁开眼,早在听见有脚步声踏入时,他就醒了,只是一直装睡。
直到感受到那独属于君吾的气息,和额头上的温热。坐直起身,心想:或许不该继续逃避下去了。
殿下还是‘神武大帝’时,自己总会想如何让他迷途知返,毕竟殿下久经风霜,以至于发生那么多不尽人意的事。
但自殿下被镇压后,每每相见,恍若隔世,噬心的痛也在蔓延。心中所介怀的不堪、厌恶...只不过是害怕,怕殿下还恨着自己。
或许逃避的——是我。
隔日,梅念卿又如平常般,时不时去铜炉探望。君吾也一反常态,开始渐渐回应,好似重归与好的故友。
某日,梅念卿坐在桌前与三个纸人着打牌,看着手上的牌,满脸写着不耐烦。
只听“砰——”得一声,门忽的被推开了。他诧异地转过头,来人竟是谢怜!
谢怜刚一进屋,就见梅念卿满脸苦大仇深的样子,转身欲走。
“站住!”
梅念卿猛的将牌桌推倒,问道:“怎么这么毛躁?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谢怜闻言顿住,不好意思的扣了扣脑袋,吞吞吐吐道:“没...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
梅念卿看他一脸迟疑,狐疑道:“说话干嘛磕磕巴巴的?”
谢怜深吸口气,这才缓缓道来,“就是明日是三郎生辰,我想送他一个礼物。”
梅念卿皱了皱眉,甚至不理解,奇怪道:“礼物?你这么大个礼物都送给他了,他还能想要什么?”
谢怜瞬间整张脸都憋的涨红,急忙辩解,“师傅!这不一样,既然是三郎生日,我想亲自给他做个礼物,您还记得仙乐国的长命锁怎么制作吗?”
梅念卿看着一手带大的徒弟露出这副没出息的样子,瞬间有点恨铁不成钢。活像个操碎了心的老母亲。
“不就过个生日,你用得着这样?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
谢怜听着他的念叨,没吭一声,满脸尽是窘态。
梅念卿连连摇头,真是的...没出息,叹道:“长命锁是吧,你等等,我想想。年代太久远了,我也不敢说记得清所有的工艺和开光仪式。”
谢怜道:“不碍事。若是您也想不起来,我便凭记忆打造好了。相信心诚则灵。”
须臾,梅念卿想起了君吾,提醒道:“你要不要问问他?”
这个他是谁,不用说,谢怜也清楚,沉默良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看他应是不愿见君吾的,也不好多言,就也作罢。
梅念卿道:“好吧,不过今天既然是那花城的生日,鬼市想必热闹得很,我都在这铜炉山内待挺久了,今日随你去鬼市热闹热闹!”
谢怜道:“也好,那走吧,师父。”
夜里,君吾又来到茅草屋,却没看到本该熟睡的人,眉宇微蹙。
铜炉的妖邪近日都被悉数除净,这人跑哪去了?他立马翻遍了铜炉山,却未发现梅念卿的一点踪迹。
“跑了?”
思索片刻,在此之前,他俩未曾建立过通灵,人不见了,仙京自是不能去的,去了岂不要乱套。
当即使了缩地千里。
鬼市的大街上热闹非凡,四处都挂满了红绸灯笼,应是为了某个特别日子在庆祝。
君吾隐匿在来来往往的鬼怪之中,只听到一旁的青蛙精在和身后一群穿着戏服小妖怪说着话:“今日城主寿辰,定要把后面的节目排好,好让城主高兴高兴!”
血雨探花生辰?
难怪了,猜到某人定是跑过来凑热闹了。以他那爱赌的性子,早听闻鬼市有座赌坊,想必就在那附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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