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萧时初叽里呱啦说了一堆,总结一句话就是为了恐吓白笙,而在巫山鹤林的意识里就是那好色之徒白笙对她图谋不轨,一股酸劲涌上心头。
萧时初接着又为白笙开脱,解释白笙并非等闲好色之辈。
这下醋坛子彻底翻了,巫山鹤林抓住其手腕将她怼到墙角,咬牙厉喝道:“小鬼,我警告你,今后不许与那白笙联系,不然……”
巫山鹤林转眸看向她那香唇,强行压制内心**,缓缓抬起视线,让翻江倒海的醋浪渐渐又归于平静,“不然耽误你修行,无法重回仙班,为师的苦心岂不白费?”
“师父,我不与他联系就是了,您起这么大范做甚?像头吃人的恶狼,你……你……你不会要吃了我吧?”
巫山鹤林顺势露出牙齿怼到她脖子上,吓得她紧逼双眼,于是放狠话吓唬她:“不听话,我就吃了你。”
“听听听……听话,我乖乖听话,我听话。”
巫山鹤林邪魅一笑,还是这招管用。
放开她,下意识地揉了揉被摁红的手腕,接着自然地将其右胳膊搭在自己的腰上,装作衣服人畜无害、虚了吧唧的模样,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巫山鹤林虽然总是吓唬她,但萧时初知道,仅是让她怕他,并不一定是针对他,当然,这只是猜测,此人阴晴不定,摸不准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一想到这郦江是个大杂烩,什么妖魔鬼怪都有,他若是妖怪自是不稀奇,但是像巫山鹤林如此皮相的妖怪却少之又少,于是抑制不住好奇的心发问:“师父,有件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那就别问。”
萧时初无语地翻白眼,一身反骨,偏要问:“师父,你真是妖怪啊?不会真是恶狼……额……好……善……狼吧?所以你到底是个啥?”
“嗯。”
“嗯?嗯是啥?恶狼?”
巫山鹤林垂眸凝视她,萧时初抬起的眸子瞬间被他那锋利的眼神打压下去,龇着牙假笑:“哇哦~狼好啊,狼好啊。”
“师父,那你是灰皮的、白皮的还是杂牌的?是纯种的吗?还是个混血儿?”
“闭嘴,聒噪。”
怪不得爱吃肉,动不动就恐吓吓唬人,原来真是头十恶不赦的恶狼。
消停不了的萧时初又开始发问:“师父,你听过小红帽与大灰狼的故事吗?”
“没有。”
萧时初声情并茂地说起了这个童话故事:“从前,有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她的外婆特别宠爱她,送她一顶红丝绒帽子,整日戴着它,于是大家都叫她‘小红帽’……大灰狼扮成外婆的模样……”
巫山鹤林瞧着萧时初如今的装扮赤红裘衣,妥妥的“小红帽”,加之他真身确实是头大灰狼,想想就没忍住笑出了声。
笑声是会传染的,萧时初也不知他为何发笑,自己也跟着傻笑起来。
“小鬼,你若是不听话,我就是你所述的‘狼外婆’,将你这可爱的‘小红帽’吞进肚子里。”拍了拍自己的腹部,吓唬她。
萧时初的笑容瞬间消失,低语犯嘀咕:“一言不合就翻脸,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我是什么香饽饽吗,动不动就要吃我、杀我?”
傅旖辰如约来到了苍炎山,空无一人,一阵怪声从四面传来,阴飕飕的,使其心情七上八下。
戌时五刻已过,传信之人竟还未出现,傅旖辰便认为是有人故意戏耍于她,愤怒地将手中火把扔到枯树上,大火肆虐,正要转身离开,一名九尺蒙面变声者大手一挥将其熄灭,语重心长告诫她:“不过两刻,就等不及了,能成什么大事。”
傅旖辰回过头反问:“阁下是谁,我堂堂药王谷谷主的孙女,仙都的三品医官,需要你来教我做事?可笑。”
“终于脱下你乖乖女的皮囊了,如今伶牙俐齿的模样才是真的你。”
“说,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情敌非但没死,还与你心心念念的男郎纠缠不清、情丝十世都剪不断,你心里不会没有任何波澜吧?”
傅旖辰咬着唇强忍泪水不要落下,但还是止不住地涌出,无声地抽噎着,久久未复平静。
“你到底想说什么?”
“现如今倒是有个机会,不知你抓不抓得住?”
傅旖辰还是犹豫了。
直到那人带她瞧见了巫山鹤林与萧时初从客栈出来至二人缠绵归去的全程,傅旖辰毅然做了决定:“我答应你。”
萧时初推开门之际,便听到月宝传音,月宝在萧时初的床头悄悄地留下一袋子灵石与一药箱。
萧时初立刻松手,撇着嘴极其委屈走到抱着灵石袋与药箱,“还是月宝对我最好了,呜呜~”
巫山鹤林四脚朝天摔在地上,大声喊道:“小鬼!照顾师父不周,扣五十!”
“整日不是这扣灵石,就是那扣灵石,你能不能好好珍惜我,只有月宝才是真的关心我,呜呜~”
巫山鹤林走到床边坐下,为她擦拭泪水,瞧了瞧她身上的衣裳,一想到是白笙送的,恨不得现在就扒下来,耐心安抚道:“明日,为师带你去醉仙楼的成衣铺逛逛,置几身新服,换下你这丑陋至极的罗裙。”
“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不会又记我账上吧?”
“你师父是那样的人吗?再说,你不是让师父疼疼你吗,那自然是……师父我解囊,师父为徒弟花钱,有何不能。”
萧时初拉着他走到案台边,双手搭在他肩上示意坐下,亲自为他研墨,将笔放在他手中: “那劳烦师父立个字据吧,防止您一毛不拔。”
萧时初也有个记事簿,封面写有“杀林计划”四个大字,首页还清清楚楚地写着:不杀死巫山鹤林,决不罢休!
巫山鹤林在萧时初研墨之时瞧见那醒目的四个大字,内心冷哼一声,这小鬼还想着杀我,还是一如既往地有胆识,算了,由她折腾去吧。
当笔尖将落纸之时,萧时初终于发现了杀林计划,立刻翻到第一页,看着他示意他落笔,巫山鹤林宠溺地望向她,“你确定?”
萧时初“呦”的一声,大型社死现场,翻到空白页反复确认无字后,微笑并双手示意可落笔。
(为师愿倾囊为爱徒萧时初于醉仙楼置办几身新服以此作为疼惜爱徒的表现巫山鹤林)
之后萧时初握住他的手将大拇指摁在墨水中,在纸上摁个手印。
“可满意了?”
萧时初对着烛光举起字据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
她打开药箱,温柔地卷开他裤脚:“那现在就让爱徒萧时初疼疼师父吧,师父,您忍着点。”
巫山鹤林见她小心翼翼地为自己上药,缓缓吹吹伤口,嘴里嘟囔着:“不疼,不疼。”然后拿起纱布缠裹,系了个蝴蝶结,再缓缓放下裤脚。
他不舍得挪开看她的眼神,更不舍得眨眼,二人一烛一台,映得窗外寒冬有了片刻暖意。
“哎呦,想起来了,师父,方才的……那五十颗灵石就……就别扣了吧,爱徒不是故意的。”萧时初双手捧着脸歪头眨巴眨巴地望向他。
萧时初真是个能屈能伸之人,为了少还债,也是煞费苦心。
“……下不为例。”
“Yes, sir.”萧时初朝他敬礼,起身朝门外走去,巫山鹤林喊道:“小鬼,去哪?”
“师父受伤不轻,爱徒这就去置些肉来给师父补补。”
巫山鹤林被萧时初可爱到了,压不住的唇角正言道:“那……爱徒快去快回。”
不到万不得已老婆本是不能动的,但这置办新服是为媳妇置办的,那动用老婆本亦是理所应当的,于是,传哨音于竹青淮,纷人送来灵石。
上次贴着脸与众仙家化缘了五十颗灵石,本是想着探探自己在他们心中的地位,果然,凑五十颗灵石都够费劲,自己在他们的心中早已臭名昭著、遗臭万年了。
半响,萧时初纷人端来了一桌的荤菜,两壶好酒。
“师父,爱徒敬你一杯。”
小鬼这是又要搞哪出,如今她已无灵力,兴不起什么浪花,随她愿吧。
端起酒杯与她痛快喝一场。
这一幕倒是等了数万年,人间十世,让他等得好苦,如今她终于能健康无虞地在他面前,对他已是莫大的幸事。
从此以后,绝不会再让她离开自己半步。
萧时初小脸红扑扑地疑惑问道:“师父,你怎么哭了?是这菜太辣了吗?我去给你倒杯水去。”巫山鹤林一把将她搂入怀中,低哑一声:“不许走。”
“我不走,我去给你倒水。”
巫山鹤林紧紧地抱住她,生怕一不留神,她就从自己的身边消失。
“不许走。”
“不走不走。”萧时初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部安抚他。
萧时初趴在他的肩头睡着了,巫山鹤林正起身将她抱回床上,萧时初突然来了一句:“我还能再喝三天三夜。”
“就你这酒量,一壶就倒,还要喝三天三夜,小鬼,你是要泡进酒缸里了吗?”
不知何时,萧时初抓住了他的腰带,巫山鹤林将她放下之时,腰带解开,巫山鹤林的脸瞬间欻红,想要夺下她手中的腰带,但怎么都增不开。
巫山鹤林无奈坐在床边擦了擦额上的汗水。
萧时初突然又开始扒开自己的衣领,喊着:“好热,好热。”
巫山鹤林意识到酒的问题,瞧见酒壶上**裸地写着:**一刻。
萧时初将楼下那对夫妇要的酒误拿了。
有没有这种酒巫山鹤林都是真情实感,而如今的她未必如此。
巫山鹤林反手上前制止,将自己的腰带裹在她手腕上,并为她盖好被褥,施法让她安心入睡。
他走到桌边,再次施法让自己清醒。
“还好,还好。”
**一刻也不会在这一刻,趁人之危不是君子所为,他只想等她重回仙班,正式迎娶她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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