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军队全员都被俘虏了。他们被捆住身体防止自残,并且即将被遣送到各个战胜国里。他们作为前线的低级军官,在前线舍生忘死,如今战争失败,他们却是最先被放弃的。
徐文景被捆住手脚枯坐在牢车里,由大昭国的一队军马押送。他的目的地是大昭国,那个曾经被他俘虏过贵族的国家。
牢车跑得飞快,生怕这个被点名要来的战俘逃跑。寒冷的厉风呼啸着生刮在徐文景枯瘦的脸上,吹得他眼睛酸涩生疼。
一天一夜后,徐文景来到大昭国,被拽着手丢进大牢里关押。
与此同时,得知徐文景已被关押的皇亲国戚齐国公立刻进宫。
“陛下!当年他在楼姚对我如此欺压侮辱!如不能报仇,我夜不能寐!求陛下给我一个恩典,让我来处置徐文景!”
皇帝威严地看着眼前咬牙切齿的侄子,欣然点头。
得到恩典,齐国公齐铖立刻高兴地磕头谢恩,离开大殿后就让侍卫把徐文景押送进国公府。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齐国公?哼,跟肥猪有什么区别?拿鞭子来,我要好好抽打这头肥猪,今天我们吃猪肉!”
“哈哈哈”
“哈哈哈”
......
“徐文景,你有种弄死我!弄不死我将来我一定会弄死你!”
“就凭你?手下败将而已,我今天能打败你,以后也能!”
“拿鞭子来,我要给这头肥猪醒醒脑!”
......
三年前兵败,齐铖被徐文景俘虏。在军营里,他受尽屈辱折磨。徐文景脾气暴心思多,动不动就抽他打他。当年三百三十斤的齐铖被磋磨的只剩下九十斤。他被赎回来后大病一场,从此努力向学,勤奋练武,就为有一天找徐文景报仇!
即使今天齐铖已经有功名利禄在身,但三年前的折磨他记得清清楚楚,每次一想起来都恨不能找巫婆诅咒拿鞭抽他的徐文景。
骂我肥猪?骂我窝囊?哼!徐文景,以后有的是苦头给你吃!
齐铖恶意满满地暗想道。
他站在镜子前整理昂贵华丽的衣襟,左右转圈详视自己健壮的身材。
现在我习武三年,早已不似当初的肥胖软弱,徐文景总不会还觉得我是肥猪了吧!齐铖满意地想。
“徐文景?跟我走吧”,狱长抓住徐文景丢进马车里。
徐文景奄奄一息地躺在空空如也的马车里。
要去哪?这么快就要处死我了吗?......
徐文景扣着车壁,焦虑地啃咬手指。
他想活着,他不想死。
马车很快就停了下来。徐文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两个仆人拽着手臂拖了进去。
徐文景没被戴上麻袋,所以他能看清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家很大很豪华的府邸,比他国家任何一个贵族的府邸都要精致漂亮。连地板都是光滑平整的,他被拖在地上竟不觉得多难受。
仆人把徐文景拖进国公爷的书房后就摁着他把他的双手绑在椅子上。
徐文景从被俘后就再没喝过水,他干渴难耐,脑袋神志不清地垂在椅子上。
“徐文景!哼!你也有这一天!”
齐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徐文景迷迷糊糊地想不起来这熟悉的声音是谁。
没得到回应,齐铖脸色难看地快步绕到徐文景面前:“怎么?难道你忘了我是谁?!”
被齐铖灼热仇视的目光盯着,徐文景虚弱地瞥了他一眼,嗤笑一声:“齐国公?......好久不见,我还记得你抱头鼠窜钻不进狗洞的样子......哈哈哈...”
齐铖面色铁青:“你现在这样还有力气惹我,真有胆量!”
徐文景自知时日无多,挑衅地看着眼前高壮的男人:“你还是这么窝囊,在战场上打不过我,也只能靠着你的皇帝报复我。你连出兵和我对战都不敢,只敢落进下石。”
齐铖怒火朝天,瞪红双眼来回走动,威胁怒骂道:“徐文景!我警告你!你现在小命在我手里,我让你生你就生我让你死你就死!”
“哼!要是你跪着给我磕三个头,我能好心留你全尸!”
徐文景呵呵一笑,嘴角流出鲜血,戏谑地看着跳梁小丑:“你跳脚的样子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蠢。”
齐铖没折腾到人反倒被他气个半死。他怒吼:“来人!把鞭子拿过来!”
“徐文景,你笑就笑吧!等会我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齐铖拿着鞭子站在徐文景身后,伸手用力扒开他的衣服。
粗布撕拉一声四分五裂,后背的狰狞伤痕赫然出现在眼前。
齐铖惊愣在原地,下意识地抖着手轻抚伤痕。
陈旧伤痕像长条蜈蚣一样交错杂乱。难以想象眼前人到底犯了多大的错才会遭受这样的虐罚。
尽管徐文景尽力抑制不安,他的身体还是不可控制地轻微颤抖。
齐铖撇开目光,拿起鞭子站起来,语气游移不定:“当年你一共打我三百九十八鞭,现在我还你三十鞭...”
齐铖定睛看了两眼眼前人枯瘦的背,咬牙扬手挥鞭。
“啊!!!!!!!”
一鞭下去,徐文景攥紧双手低头痛呼,身体不停地扭动想要蜷缩起来。被鞭打的地方立刻开裂涌出献血,火辣辣地露出白肉。
齐铖被这一幕吓住了,他反应过来后立刻把鞭子甩到仆人那里,气急败坏地大骂:“谁让你们拿这把?我不是说了用软毛鞭吗?!”
仆人定睛一看,这鞭子上布着密密麻麻的小尖钩,一鞭下去必定皮开肉绽。
他们惶恐地跪地求饶。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实在是看老爷过于痛恨徐文景,他们才拿了这把最锋利的鞭子啊!
徐文景忍了片刻,实在是扛不住了,口吐鲜血,脑袋一歪晕倒在椅子上。
“徐文景!徐文景!”
人叫不醒了。齐铖立刻慌乱地上前抱住晕过去的徐文景,手忙脚乱地拆开捆手的绳子。他扭头冲着跪地的仆人怒喊:“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不不不!去请太医,叫太医来!快去!”
仆人们立刻从地上爬起来狂奔向府外。
齐铖不敢碰后背的伤口,小心翼翼地抱起徐文景,把他以趴着的方式安置在床上。
太医很快就来了。齐铖拉着太医往床榻跑。
“你快来看看!我只是稍稍用了一点力,他怎么伤得这么重?!”
太医看了一会伤势,冷静了下来,转身宽慰道:“国公爷莫急,只是鲜血涌出看起来严重而已。您虽用力不大,但鞭子锋利,所以伤口较深。老臣开一剂外敷的药,不出十日必好。......此人外伤不重,但内伤不少,气血两亏,长久下去,是早夭之相。”
“什么?!”
齐铖难以置信地看着趴在床上紧闭双眼的徐文景。
早夭?!......他不是气势凌人的吗?他不是军官吗?他打我的时候有力得很!怎么会有早夭之相?!
齐铖看着徐文景消瘦的身体,终是于心不忍:“袁太医,你给他治治吧,什么药怎么治都详细地写下来,我好好养着!”
袁太医震惊不已,心虚地偷瞄齐铖两眼。这不是曾经俘虏欺压齐国公的军官吗?!不杀他反而要养着他?!
袁太医不敢多说,仔细检查徐文景的身体后写下详细的药单和医治说明后提着药箱立刻灰溜溜地跑了。
他要跟皇帝禀报此事!
仆人看着一脸忧愁的老爷,自以为机灵地上前讨好道:“老爷,不如让老奴把他送到客房里,免得脏了您的床榻!”
谁知齐铖闻言立刻训斥:“胡说八道!还不快去把药熬了!”
仆人知道马屁拍马腿上了,忙不迭地地跑出去熬药。
仆人走后,齐铖拿出药膏,洗净双手后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伤口边缘。
药膏没一会就化了,慢慢浸润到伤口里。伤口不再火辣辣的疼,徐文景感到背上冰凉湿润。他迷糊地脑袋终于清醒了一些。
30鞭...结束了吗?......
“老爷,药来了!”,仆人端着满满一碗汤药小心跑来。
齐铖立刻探身调整徐文景的身体,扶起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文景......喝药”
以往他总是咬牙切齿地叫徐文景全名,现在却有点别扭地喊文景......可奇怪的是,他完全能接受!
徐文景口渴得很,碰到水就自动大口的咕噜咕噜往肚子里灌。齐铖想拿勺子喂他都找不到机会。
喝了一大碗汤药后,徐文景靠着齐铖又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了。
伤口已经包扎好了,齐铖便让他平躺着安睡。
老管家站在门外,见齐铖出来了立刻凑上去:“老爷,晚膳要不要给里面那位也准备一份?”
“当然”
老管家看自家主人理所当然的样子,犹豫地提醒道:“老爷,老奴斗胆问一句,里面那位您想如何处理?他当年让您吃了这么多苦头,你回来的时候就剩一把骨头了呀!......依老奴看,那30鞭就应该打完!”
齐铖摆摆手,露出阴森地笑:“你不懂,玩死了多没意思,就是要慢慢折磨他!等他病好了你就看着吧!”
闻言,老管家立刻附和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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