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景见男人不搭话,一时间心灰意冷,不肯再看他。
男人连忙抱着他哄:“能赎能赎!我明天,不!我现在就拿钱找老鸨赎你!好不好?咱们先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就带你走!”
闻言,徐文景扭过脑袋期待地看着男人掏出钱袋。
“老鸨!过来!”,男人大喊。
老鸨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刻跑上来:“诶哟我的爷~”
男人把钱袋塞给老鸨:“文景我赎了,明天就走!”
老鸨更开心了,抱着钱袋好一阵恭维。这位爷终于要走了!再留下去,她还怎么做生意?!四个侍卫天天在楼梯口和厢房外巡查,谁敢上楼啊?!
就这样,徐文景获得了离开的机会。他没想到离开会这么容易。他躲在男人怀里,迷茫又开心。
“你会带我去哪?” 徐文景谨慎地看着他。
男人有些心虚,挠了挠身上虚假的肥肉:“我在郊外有一座别院。你先去那住一段时间好不好?别担心!那里又宽敞又漂亮,还有齐全的下人服侍你!”
“别院?”,徐文景胆怯又疑惑,“你肯定已娶妻了吧?要是你的夫人知道你有外室......”
男人拍拍他,安抚道:“别怕!我的夫人管不了我!当年我落难,我的夫人和她娘家落井下石,我差点没回来!现在我大难不死,又身负功名,她更不敢管我!”
闻言,徐文景高兴地笑。
别院?别院好啊!在他身上捞点钱然后跑!天大地大,谁能找的到我?!
他高兴地想。
当夜,徐文景无比热情,让男人几乎招架不住。
深夜,男人累得酣睡。徐文景被男人抱着躺在内侧。就在他缩在男人怀里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突然听到房外一阵喧哗。
“放开我!”
“老爷说了,您得好好养伤!公子请回吧!”
“放开!!!”
闹喊的男人声音熟悉,直直钻入徐文景脑海里。他猛然清醒过来。
“罗顺行?!”
听到战友的声音,徐文景立刻从床上爬起来。男人仍在酣睡,无知无觉。
徐文景慌忙穿好衣服悄悄跑出厢房。
楼梯口传来一阵喧哗,罗顺行拿着匕首试图突出重围。然而他终不敌训练有素的侍卫,很快就被捂住嘴拿下了。
徐文景躲在墙后,眼睁睁看着罗顺行被五花大绑抬回五楼。
他不敢置信地追上两步,却被落后的侍卫挡住。
“公子,此事与你无关,请回!”
侍卫冷冰冰地看着徐文景,似乎下一秒就要动手了。
徐文景点点头惊慌地往回跑,像只受惊的猫一样快速躲进主人怀里。
“唔...!”
男人在睡梦中感觉自己的肚子被锤了两下,随即感觉自己被紧紧捆住。
“唔?......文景,怎么了?做噩梦了?...”,男人迷糊地睁开眼发现徐文景一直抱着自己,下意识轻拍,“别怕别怕,我护着你呢...”
徐文景紧抱住男人,潸然泪下。
男人困得很,边拍边哄,没一会就把自己哄睡了,鼾声渐起。
徐文景霸占着男人的胸膛才稍感心安。他想起刚刚的场景,一股悲凉愤怒从中升起。
罗顺行和自己一样都是年少被征进军队里。他们十一岁的时候就成为战友,一起在战场上厮杀,一起逃命,一起偷偷挖野菜吃,一起偷队里的粮食吃。从十一岁到二十五岁,从战胜到战败。战败后他们分别被俘,谁曾想竟然在这里遇见了他!
罗顺行在战场上不止一次救过他。
徐文景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把罗顺行救出来!日后他俩远走高飞,谁都别想抓他们!
第二天早晨,男人还在睡梦中就被徐文景摇醒。
“老爷!老爷!快醒醒!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嗯?......!”
男人抬头往屋外瞧,这天才刚刚亮,新的很。
“文景,别急...我再睡一会....”
男人话还没说完,头靠在枕头上意识就模糊了。
徐文景焦虑地看着又睡回去的男人,气得怒扇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让男人立刻清醒起来。
徐文景反应过来自己打了衣食父母,心虚地看着他。
男人并不和他计较,挠挠脑袋,立刻听话地下床洗漱。
徐文景有些胆怯地坐在床上瞧着他洗漱,害怕自己丧失男人的好感。
可男人显然没想那么多。洗了把脸后,男人觉得发懵的脑袋清醒了许多。他立刻捡起掉在地上的衣服,开始伺候徐文景穿衣。
徐文景乖顺的任他摆弄,闭眼洗脸、漱口、穿衣穿裤,又乖顺地伸脚让男人帮他穿鞋袜。
眼见男人还想叫餐,徐文景扑过去抱着男人的胳膊撒娇制止:“老爷~我们走吧!我想在别院吃!”
男人揽着徐文景,情不自禁地亲他:“好好好,都依你。”
就这样,在太阳还没出来的时候,男人牵着徐文景坐上马车离开了怡红院。
徐文景被男人抱在怀里掀开窗帘,注视着逐渐远离视线但却困着自己好友的怡红院。
别院在郊外,这里不似城中心的繁华,别有一番淳朴清净。宅子很大,花园走廊应有尽有,宅子外景色风光清秀自然,是修养的好地方。
“恭候老爷大驾!”,管家携着所有仆人前来迎接。
齐铖扶着徐文景下马车,揽着他往里走:“文景,小心点。”,接着又转身跟所有人说:“你们都听好了,以后他就是你们所有人的主子!胆敢有伺候不力的,统统发卖了!”
众人低头齐声应答。
如此威风的场面徐文景以前只在将军宣读军令时看到过。此刻他对男人的家境有了更深的见识。
齐铖在别院陪徐文景住了7天。等他完全适应后齐铖才匆匆从郊外赶回京城上职。
徐文景来到大昭国三个多月,期间最忙的就是齐铖了。在齐府时,为了哄失落的徐文景开心,齐铖几乎无心上职,像一只耗子天天在商铺里乱窜;把徐文景送进怡红院时,齐铖又整日担心有人欺负他,日日陪着伺候着。明明想的是狠狠报复他,结果被折腾得倒是齐铖自己。
齐铖离开后别院只剩下徐文景一个主子。刚开始三天他胆小又敏感,生怕有仆人议论他监视他,每天只敢闲逛。
三天后,他逐渐适应主子的身份,面对仆人的行礼和恭维也不会感到不适。并且在第五天时,管家向他呈上账本和库房钥匙并开始汇报工作。
他端坐在主位翻看账本,管家弓着腰向他汇报,所有仆人都在堂下跪着。当他询问时,管家殷勤回答;当他下令时,仆人诺诺回应。此时的徐文景第一次尝到权力的滋味。他心绪复杂,汹涌澎湃,无意识地摩挲着身上昂贵华丽的绫罗绸缎。
“夫郎,请进,这里是库房,都是老爷名下的。老爷说了,您喜欢什么就拿什么。”
徐文景随手打开身旁的盒子,里面赫然装着一个金镶玉如意。他拿起来把玩,如意精致小巧,上面的图象栩栩如生。
管家在一旁殷勤地提醒:“夫郎,这柄金镶玉如意是去年史部尚书送的,价值千万!”
徐文景又转身打开地上的四个大箱子,里面都是一整箱金条。他又一一打开所有箱子,里面装的财富让他瞠目结舌:数不尽的金银玉各式妆面首饰摆设、价值连城的古董玩物和名书佳画,装不完的元宝则用布袋随意存放。
徐文景攥着钥匙,一遍又一遍地抚摸财宝。
有了这些东西,他这辈子就有了倚仗!
点清库房后,徐文景下意识端出正夫的样子使唤下人。
“让厨房做些糕点送来,还有辣饼,要我喜欢的那种!”
仆人低头应是。
“你们都退下”
等仆人走后,徐文景立刻回卧房清点自己的行李。
之前齐铖送的首饰衣物都没被收走,在怡红院时,男人也常常送礼送财,这些他都存着。现在来了别院,男人又给他一箱银元和一箱铜币。这些钱省着用,也只够他五年食饱穿暖,若再加上罗顺行,肯定不够他们两人过上好日子。可如果他在别院偷偷敛财,又把罗顺行救出来藏在暗处,他们两人准能做空这座别院!到时候天大地大,他们足以偷偷躲起来过好日子!
拿定主意后,徐文景不再着急离开,他开始适应别院的舒适生活,每天带着仆人在周围闲逛,偶尔坐马车去京都里买首饰、下酒馆。
齐铖不在的七天都在吃喝玩乐。
徐文景领着仆人逛商铺买零嘴时,齐铖在齐府时时念着他。
这不,今日刚下了职就立刻进书房里动笔写信,生怕徐文景没有他的消息感到害怕。
“你来,这封信快马加鞭送在郊外别院里。”
“是,老爷”
“…等等!你去的时候再拿些时兴的水果零嘴…嘶…我记得雲玉坊近日出了新式糕点,你去买些带走,每样都要一份。”
“是,老爷”
“等等!你到了别院送了东西,定要跟夫郎解释清楚我是因公务缠身不得离京,不是忘了他!…还有!你要细细瞧好了,看看夫郎瘦了没有,他是不是不开心!有没有什么想要的,钱还有没有,够不够用,别院的仆人可否好使唤......还有,你要问他有没有不适应的地方!有没有不长眼的东西冲撞了他!...问了夫郎后,你要去厨房问问夫郎近日胃口如何,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又没吃到的!”
齐铖说了一堆注意事项,听命的仆人有些汗流浃背,不停抹额头低头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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