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狂花热吻之后,两人的唇才恋恋不舍地含着余温分开,此时两人发丝间都已经渗出晶莹的汗珠。
项楚歌看着身下的虞兮兮娇喘微微的模样就情难自禁,就在他想更近一步的时候,虞兮兮却用手轻轻地拨开他,把脸侧到一边,说:“大王……臣妾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还没有做……如果这件事情不做的话……臣妾怕是不能安心跟着大王回楚泗郡。”
“哦?!美人还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孤王能做到的一定为美人做到!”项楚歌点了一下虞兮兮的鼻尖儿,虞兮兮笑着揽上了他的肩头,被他一只手就轻盈地抱起来,飘飘然落坐在他的怀里,依然用唇在触碰着她丝滑花瓣的脸蛋儿和唇角。
虞兮兮贴着他的脸颊,说:“臣妾之前和大王说过,臣妾是虞村人,家里还有父母双亲,如果大王要带臣妾走,臣妾临行不看一眼父母双亲,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还望大王准许臣妾回家拜别父母双亲,然后再跟大王回楚泗郡可好?”
项楚歌收紧了手臂,闭着眼眸沉浸在她花香的味道中,说:“美人说得极是,孤王要了他们的女儿,应当要去拜见他们一下。不如这样,明天一早我们就去,孤王陪你去。”
“臣妾还有一个要求。”
“美人你说。”
“臣妾想大王不要显露身份,也不要带太多随从,排场太招摇了怕是对大王不利。”
“为什么?”
“因为这上古羽山是中阳邑和楚泗郡的结界,楚泗郡在南,中阳邑在北。我们虞村所在之处就是中阳邑……若是排场大了,臣妾怕他们对大王不利。”
“这个好办,孤王明天就换身平民的衣服,咱们一路游山玩水徒步前去拜访二老。”
“多谢大王。”
上古羽山的清晨处在朦胧的晨雾之中,宛如薄纱的雾气扑在脸上湿漉漉的很舒服。
项楚歌安排好军营的事情,换上平民的装束,陪着虞兮兮踏上去虞村的道路。
他们来到一条小石潭边,那里是一块天然形成的水浴潭,清澈的潭水像一面镜子,能清楚地看到潭底的鱼儿在成群嬉戏,时而浮上水面,时而躲在石缝之中;小石潭是活水形成,潭水清冽都是从山上的泉水汇聚一起的,行路的人一般都会在这里驻足停歇,饮一捧潭水解乏。
虽然这潭水不深,但却是虞兮兮生平最怕的一个地方。
项楚歌想在小石潭边休憩一会儿,可虞兮兮怎么都不敢前往:“大王,还是别去这石潭边了,臣妾害怕。”
项楚歌拉着她的小手,说:“有孤王在,美人别怕,孤王保护你。”
虞兮兮撩开低垂的青枝,那惊鸿一瞥仿佛隐藏的美人终于现世,在项楚歌的保护下,她小心地踩着湿滑的石头往小石潭边走去。
她由于内心的恐惧,颦蹙小眉皱皱杏目,紧紧抓着项楚歌的胳膊,三探一步地来到小石潭边。
虞兮兮悄眯地睁开半只眼睛,从睫毛缝隙里探望了小石潭,那带着波纹的潭水和游来游去的鱼让她感觉到一阵眩晕,娇喃地扑在项楚歌怀里,捂着双眼摇头:“不行啊大王,臣妾看了这头晕,实在是看不得……”
项楚歌也是心疼他的虞美人,把她抱到远一点的石头上坐下,取下随身带的水壶,装了半瓶活水递给她,说:“美人既然不敢去,那孤王就把水拿过来给你喝。”
“多谢大王,不过这水还是大王先喝。”虞兮兮笑着把水壶推到项楚歌嘴边,如青色缠身一般地靠在他肩头,莺歌燕语加上玉手推让,项楚歌心甘情愿地喝下几口:“好了,孤王喝完了,该美人了。”
虞兮兮端庄优雅地用衣衫袖遮住面庞,轻抿一口便交还于他:“大王,臣妾可以了。”
“那还请美人带路。”项楚歌对虞兮兮是毕恭毕敬,眼神中带着宠溺,“孤王身后跟着。”
“诺。”虞兮兮带他走的路都是儿时玩过的路,他们走着走着就看到路旁有一朵蓝色的小花儿,冰蓝色的很清新很温柔,她的眸子瞬间就被吸引了过去,松开项楚歌的手就快步走过去,蹲在小花的旁边看个不停。
项楚歌很好奇,他陪着她蹲在路边欣赏起那朵冰蓝色的小花,看着她用手指在花瓣上画着圈圈,温柔和细腻透着灵气,他似乎是想起什么似的愣在那儿,直勾勾地看着她在和花儿私语,他心想:“她和花儿都这么美,甚至比花儿还娇。”
虞兮兮用两根手指捻住花枝,想把它摘下来,可扯来扯去尝试最后一次,终于把它摘下来,可她自己也摔在了地上,疼得她直摸自己的腰身:“哎哟,好疼哟。”
“美人没事吧?摔疼了没?”项楚歌赶紧把她扶起来,抚去衣服上的泥土满脸心疼。
虞兮兮扶着项楚歌的胳膊,把那朵冰蓝色的花拿给他看,甜美的笑容和花儿一样好看:“大王,您看呀,这花儿好不好看?大王喜欢吗?”她面容从花儿后面探出来的时候是萌萌的可爱。
项楚歌看着眼前的场景似乎有些回忆,他怔怔地望着活泼俏皮的虞美人,忘了回答她的话。
虞兮兮看他半天不回话,笑着在他脑门儿上轻轻地弹了一个脑瓜崩儿,说:“嘻嘻嘻,那臣妾给大王戴上好不好?”
“嗯?!美人要给孤王戴花儿?”项楚歌觉得男人戴花十分新奇,但他不知道他这个古灵精怪的虞美人到底要给他一个怎么样奇怪的装扮,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凭她的摆弄。
虞兮兮轻微踮起脚尖,把那朵蓝色的花插在项楚歌的胸口,悄悄地在他耳边说:“大王,这是臣妾小时候最喜欢的花儿,今儿就送给大王了。”
“美人送的花儿是极好看的。”项楚歌虽然脑海里有一丝丝的记忆,但始终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他也没有在意,只在意的是他身边的虞美人,“美人,你说孤王就这么去虞村拜见二老是不是不太合乎礼节?你且告诉孤王,二老喜欢何物?孤王也好寻了带去。”
虞兮兮说:“臣妾虞村的婚制都是由虞婆子一人包办的,臣妾是虞婆子亲手送给凤凰神的圣女,所以……此次回去必然不能大方地出现在虞村……万一被他们知道了,臣妾家可是会被轰出来的。”
“那孤王就把二老带回楚泗郡颐养天年。”
“大王费心了。”虞兮兮带着项楚歌从侧路溜回虞村,跟做贼似的来到自己家中。
但她看到自己家小院里往日的欢乐已经变成青冢一座,她的心都碎了,跌跌撞撞地泪眼婆娑冲过去,跪在坟前以表孝心:“爹——娘——女儿回来了,才是几天未见,您二老怎么就……”
项楚歌看她哭得伤心,上前一同陪她跪在坟前,给她依靠:“虞父虞母,吾乃楚泗郡王项楚歌,前几日救下兮兮于水火。本想今日想还家探望双亲,不曾想初见已是青冢。现下之意,我和兮兮为二老扫墓清修,随后便带兮兮回楚泗郡成亲,还望二老恩准,小婿再次叩谢。”
项楚歌在青冢前三次叩首,抚去虞兮兮清澈忧伤的泪水,说:“美人放心,孤王一定会查明事情的真相,给你一个交代!”
“多谢大王……”虞兮兮现在是两腿发软,好像是人鱼上了岸,细柔的柳条能折断,水润的眼神见犹怜,“大王,臣妾已经拜别过双亲,咱们就赶紧启程吧,这里是中阳邑的地界,若是被人发现咱们来过,那就不好离开了。”
“嗯,咱们这就回楚泗郡。”
项楚歌把虞兮兮箍在怀里,趁着渺无人烟的时候从小路离开,可虞兮兮的眼神还是不想从青冢上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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