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舞毕,西域使者起身端起酒杯走到正殿的中央,毕恭毕敬地谈吐:“扎西汗参见大王、太后,恭祝大王、太后身体康健,恭祝楚泗郡繁荣昌盛。”
“平身。”
“扎西汗在此以朝贺之由敬大王、太后一杯。”西域使者豪放地饮尽杯中酒,又把空酒杯给在场的文武百官看了一圈,“扎西汗的敬意在此,还望大王、太后笑纳。”
项楚歌端起面前的杯盏,以袖遮面,仰天对饮,说:“使者请,孤王亦饮尽了。”
“大王果然豪情,扎西汗前些日子得了些稀世珍宝,今日来楚泗郡想着进贡给大王。”
“好,来人,请西域珍宝!”项楚歌一声令下,宫人们抬着几件宝物放在殿上:
一件是碗大的夜明珠,玉白色的珠体上面还带有红色的血丝,如一只凤凰在烈火中重生。
一件是丝柔毛绒毯子,看起来普普通通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毯子上的绣花很是吸引眼球,是从没见过的异域花样。
一件是瓶体妖娆似蛇的玉雕瓶,通体的红色让人觉得格外扎眼和妖异。
一件是金丝绣样的凤翎大氅,金色和红色融为一体,清高的渐变色配着凤凰翎羽很是光彩夺目,每一支翎羽上都镶嵌着一颗橙色的宝石。
一件是古桐花木制作的乐器,看起来像是琵琶,但和琵琶对比起来好像又少点什么,总之说不上来的感觉。
项楚歌看着这几样宝物满意地点点头,侧身在虞兮兮耳边说着悄悄话儿:“美人,你看这几件宝物你喜欢哪一件?”
虞兮兮倾目看过去,每一件宝物都不作太多的停留,一扫而过的眼神过于美感,又抬手掩面在项楚歌耳边说道:“这些都是送给大王的宝物,是要放在国库里充盈起来的,臣妾不敢奢求。”
“既然是孤王的宝物,孤王的美人喜欢哪一件,难道孤王还送不出手吗?欸,美人你看那琵琶如何?”
“嗯……依臣妾看这把琵琶生得好生奇怪,感觉比琵琶要生硬很多,觉不出它的灵气……亦或许它不是琵琶呢?这个臣妾到是看不出了。”
“欸,美人你看那金丝凤氅,孤王觉得配你这条凤翎项链很合适。”
“合适是合适,就怕臣妾这薄弱之躯撑不起这高雅之物。不如这样,大王,我们先看一看听一听这个西域使者怎么说?”
“嗯,听美人的。”项楚歌坐正身子,说,“使者,孤王看你这些宝物很是好奇,从来都没有见过,你且给孤王一一介绍来。”
“诺。”西域使者走到夜明珠旁,用手抚摸着珠体,说,“这是我们西域珍贵的夜明珠,经过五年一出沙,十年一打磨,二十年一洗礼,接受天地精华方得此物。夜明珠全身玉色通透,有血样纹路,夏日放在寝殿可纳凉。”
西域使者阔步上前,抚摸着那条毛绒毯子,他说:“大王,这是我们西域珍贵的暖绒被,寒冬里仅此一条便可浑身发热,毛绒又软,适合妃嫔所使。”
“那……那个瓶子是作何使用?”
“啊,大王。”西域使者托着那只玉雕瓶走上台阶,给大家四方展示,“这只雕花净瓶是用五彩琉璃捏合而成,在暗色的地方它便是正常的玉色,一旦到了阳光下,便可看到它通体发出彩色的光,五彩斑斓很是吸引人。”
“这雕花净瓶能放花吗?”
“回大王,这净瓶内是可以插花的,可以无水而活,耐使花朵更长久、更香氛。”
项楚歌示意让西域使者把雕花净瓶拿到前面来看,接过雕花净瓶后感觉手指间生凉,如女人的皮肤一样丝滑有触感。
西域使者继续介绍,他拿起那件金丝凤氅衣给众人展示,拿起的瞬间,金丝凤氅衣就在挤进来的阳光中闪闪发光,无一不彰显它的贵气:“大王,这是金丝凤氅衣,是由金丝凤雀的羽毛织成的,上面的宝石是金沙麟中千淘万漉出来的。方才看到您虞美人颈上有一条珠宝项链很漂亮,感觉和这件金丝凤氅很合得来,不如我扎西汗就把这件金丝凤氅就赠予虞美人,大王您看可好?”
“呈上来。”
“诺。”西域使者双手捧着金丝凤氅献给项楚歌,项楚歌看着这件金丝凤氅是真心喜欢,赶紧为身边的虞兮兮披上,那金丝凤氅的珠宝光华再加上虞兮兮自身的气质和那条凤翎项链的加持,整个人显得既高贵又端庄,宛如一只凤凰在大殿里涅槃重生。
虞兮兮的装扮惊呆了众人,项楚歌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的身上,不禁拍手称赞:“好,好啊,孤王的虞美人真是衬得起这件金丝凤氅!来人,先赏了使者!”
“谢大王。大王的虞美人看起来有着王后的贵气。”西域使者退到台阶下行礼,项楚歌被这句话说得是心情愉悦:“孤王喜欢听!孤王的美人有个问题想问使者,美人不好开口,孤王便替她问了。你给孤王的美人说说,那把琵琶为什么这么奇特?”
“啊……”西域使者回头看着那把奇怪的琵琶,笑着抱起来,说,“回大王、美人,这是柳琴,虽然和琵琶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和琵琶相较也是不差。”
“孤王的美人擅琵琶,你且拿上来给孤王的美人瞧一瞧,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啊?”
“能为大王的美人效劳是这把柳琴的荣幸。”西域使者抱着柳琴交给素云,素云又把柳琴递给虞兮兮。
虞兮兮侧身侧面,怀抱柳琴,指尖刚一触碰到琴弦,柳琴就发出悦耳清脆的声音,她说:“这把柳琴音质清脆通透,想来不是一般的材料能做的吧?”
“美人聪慧,一抬手就知道这柳琴不同凡响。这柳琴弦是用马尾之毛捻纫而成,琴身乃灵木造就,吸收天地精华,日月精华方才锤炼成形。”
虞兮兮把柳琴让素云还下去,说:“本宫是琵琶出身,如此精妙的乐器本宫无福消受,还是请大王缴入国库吧。”
“但凭美人处置。”
“大王,美人该喝安胎药了。”素云提醒,晴雪端着安胎药在侧殿外侯着。
“哦,那美人快去快回,孤王就不陪你去了。”项楚歌宠溺地在虞兮兮耳边窃窃私语,虞兮兮被流出来的暖流弄得耳边痒痒,嬉笑不止,点头就脱下金丝凤氅随素云去了。
项楚歌端正姿态,说:“不好意思,孤王的美人身怀有孕不宜劳累就先回去了,孤王在这里替美人代罚一杯。各位宴席已好,请随意。”
“诺。”
宴席开始,歌舞升平,谈笑间素云暗沉着慌张的脸色溜进来,对项楚歌说:“大王,不好了,美人她……她……”
“她怎么了?”项楚歌一下子就没了心思去欣赏歌舞,神色慌张起来。
素云言道:“美人她喝了安胎药腹痛不止,血流如注,快要不行了。”
“怎么会这样?孤王去看看!”项楚歌听闻后和太后禀告了此事就匆匆离开,在侧殿的外面,他看到倒在晴雪怀中面无血色的虞兮兮,白色的裙子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额头渗着豆大的汗珠滴落不止,嘴里呢喃着疼痛之意,手按在腹部难以言说。
项楚歌抱起血泊里奄奄一息的虞兮兮,质问晴雪:“发生了什么事情孤王之后再问,现在赶紧传太医!所有的太医都召集进来!再把稳婆找来,救不了孤王的虞美人,都得给她陪葬!”
“诺。”
项楚歌把虞兮兮送回芜绿殿,却被赶来的太医和稳婆拦在门外,说是产房血腥不宜沾染。
项楚歌在芜绿殿外听着虞兮兮惨痛的叫声却无能为力,急得在院子里来回踱步,不怒而威的样子把素云晴雪吓得跪在地上不敢吱声,他厉声质问:“说,虞美人怎么会这样?”
“奴婢不知,奴婢不知啊。”
“晴雪,虞美人的安胎药是你端过来的,难道你在这药里动了什么手脚?”
“没有啊大王,奴婢不敢啊。虞美人对奴婢们那么好,奴婢怎么会恩将仇报呢?”
“那你就把你怎么送药的过程原原本本地跟孤王说一遍,如果有遗漏,孤王拿你是问!”
“诺。”晴雪颤颤巍巍地回想,“奴婢去找太医拿了已经包好的安胎药,就直接回芜绿殿煎了。待药煎好了,奴婢就提着药去正殿请美人出来服药,可……可谁知道……美人喝下去就……奴婢该死,奴婢没侍候好美人……”
“等太医出来,孤王就彻查此事,看看到底是谁要害孤王的虞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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