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提姆的话、茱莉亚有没有听进去？杰森抱持百分之百的怀疑。
毕竟以杰森自己对茱莉亚的认知；一旦进入战斗，茱莉亚就很容易失控。从以前直到现在。无数次芭芭拉都超害怕他跟茱莉亚两人搭档，因为他会纵容茱莉亚的失控，事情就容易一发不可收拾，最后布鲁斯就会愤怒地把大家都痛骂一顿……并默默负责起所有他们创造的战损。
小时候杰森不知道，他跟茱莉亚两人造成的战损、到底得花多少钱去补偿。现在杰森长大了，开始自己赚钱了，开始自己算战损了，他才发现，要死喔，他跟茱莉亚是真的、真的、真的很能花布鲁斯的钱。
从这角度来看，要说茱莉亚居然不是韦恩家的小孩，简直无人能信。
总而言之，杰森正在思考的是。
……假设茱莉亚把整个暗影联盟的总部弄成残垣断壁。
达米安，一个暗影联盟的合法继承人，会不会找他们算这笔帐？？？
这个问题让杰森安静地思考了会儿，直到迪克把飞机设定成自动驾驶，并定好一个安全的地点、准备让飞机自动停靠。
“准备好了吗？”迪克问所有人，“我们准备进入暗影联盟总部的正上空。”
提姆一脸麻木，默默背上搁在座位边的降落装备。史蒂芬妮不是唯一没有参与过这类行动的人，但她绝对是现场唯一搞不清楚状况的人。
“等等，是我想的那样？”史蒂芬妮问，一边观察提姆怎么使用装备，“我们要直接跳下去？太酷了！”
“提米，教一教史蒂。”迪克拍拍提姆的肩，吩咐道。
接着，杰森就眼睁睁、看着迪克朝茱莉亚伸出右手。
“一起？”
杰森瞪着迪克的那只手。那只该死的、朝着茱莉亚示好的那只手。
他好生气。他想大叫。他简直想跳脚，哪怕他在一架见鬼的飞机上，他的怒气都够他蹦得有三尺高。
他想冲上去把迪克的爪子、恶狠狠地拍开，警告迪克滚开，不要对茱莉亚来这套。
迪克别想对着茱莉亚、使用任何黄金男孩的老套招式，别想对着茱莉亚装得像个情境喜剧中的可爱大男孩，就算迪克本人、确实差不多就是情境喜剧里走出来的可爱大男孩。
但是，不。杰森什么都没做。
他有什么资格这么做？
然后，茱莉亚朝他的方向，非常快速地看了一眼。
“我可以自己来。”茱莉亚盯着迪克，没有搭理迪克停在空中的手。她转身，面对敞开的机舱门，毫不犹豫、飞身跃入云层之下。
杰森想问茱莉亚为什么看他。他真的差点，就差一点点，要当场问出这句话。
迪克耸了耸肩，跟在茱莉亚后头往外跳。
“哇喔。”史蒂芬妮感叹，这声感叹显而易见地，饱含各种意义。
杰森从眼角余光、瞥见史蒂芬妮拿手肘撞了一下提姆，挤眉弄眼，意味不明，特别可疑。
在往飞机外跳的时候，杰森猛地想起：哦，对了，好像他们家，确实有个‘所有人同时看上同一个女孩儿’的搞笑传统。
为什么茱莉亚能不带装备跳下飞机？
因为她有查克拉。
查克拉能让茱莉亚用各种魔法般的忍术。查克拉能让茱莉亚在水面上跑步。查克拉能让茱莉亚瞬间从美国移动到东京。
当然了，查克拉也能让茱莉亚从空中平安降落，在暗影联盟总部、建筑物正中央的广场地板上，砸出一个形似陨石坠落的大坑。
在暗影联盟、一众忍者，充满敌意、杀气、且堪称惊恐的注目中，茱莉亚从坑中，缓缓，缓缓地，站直了身。
这个慢动作应该出现在超级英雄电影中。真人改编版。
茱莉亚抬头。瞪着就那么刚好，站在她前方约五公尺处的塔利亚。
“嗨，你好，表姊。”茱莉亚说，露出一抹礼仪恰到好处、甜蜜并且冷酷的微笑，“第一次见，很高兴是在这种情况下认识你。”
塔利亚本来大概正在指导学生。看见茱莉亚，手里的刀转了个圈，刀尖对准了茱莉亚。
“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让你产生能独闯我们暗影联盟的勇气。或许是死亡吧。”塔利亚冷淡地道。
“你怎么不说是布鲁斯的口水，或者布鲁斯身体自然分泌的其他浓喵稠喵状喵体喵液呢？”茱莉亚笑着歪过头。
塔利亚深深、深深地抽一口气。
“所有人，攻击！”
结果塔利亚扔下这句话，就跑了。让一大堆暗影联盟的门徒来包围茱莉亚，使用很烂、很没技术含量的人海战术。
茱莉亚有点气。仗着人多是吧？没事，她也行。多重影分身之术，来！她怕谁！
打着打着，一栋钟塔倒了。
打着打着，另一栋钟塔也倒了。
继续打着打着，茱莉亚往地上槌一拳……
好几个比较弱的暗影联盟忍者，边大喊大叫，边坠入地表下的沙丘。
一个熟人在混战中摸到茱莉亚身侧。
“搞什么鬼，停止你的行为！”是达米安。居然是达米安。“你个智障，你正在毁坏我的产业！”
“精确地说，这只是你未来成年后，可能会继承的产业。”茱莉亚边胖揍人、把每个逮到手的敌人都往死里揍，边回答达米安：“但也可能不会继承，谁知道呢。塔利亚又不是不能生育了，甚至雷霄古都不是不能生育了。往正面想，我是给你一个改建你老家的大好机会。”
达米安气得不得了。所有怒火均发泄在不要命、一头猛奔向他们的暗影联盟成员身上。
“格雷森呢！”达米安怒问。
“难道这个问题你不能自己问他吗？”茱莉亚答。丝毫不准备掩饰、她已经知道迪克等于夜翼的这个事。“话说回来，很高兴总算找到你，达米。”
“别喊我达米！”达米安吼着跑去别边揍人了。
茱莉亚继续把人往地缝里扔。每个被她揍晕的，通通往里扔。
扔着扔着，一个熟人趁乱摸到茱莉亚身旁。
“停止你的行为，求你，茱莉。”是提姆。为什么是提姆。“你正在改变这整个地区的地形。别这样。”
“啊。”茱莉亚颇诧异地，抽空瞥了眼提姆，“为什么你在地表上？”
“因为你把我们本该去防堵的那条密道、用碎石彻彻底底的堵死了！”史蒂芬妮在远方大喊，“谢谢你了啊茱莉，我觉得你干得很不错！”
茱莉亚趁着揍敌人的时候转身，刚好能正面看见提姆的脸。
尽管只有半张脸。提姆露在外面的半张脸，特别是嘴唇的线条，写满了无言以对。
“至少你的前女友觉得我做得很棒。”茱莉亚说。
“感谢上帝。那就是为什么我跟史蒂芬妮不会复合的最棒的理由。”提姆答。
“干嘛这样？我以为你早就知道、千手家的人但凡打架，就很容易改变当地地形。”
“我怎么能早就知道呢？”提姆反问，“还是说，我应该谢谢你从来没在哥谭这么干？”
茱莉亚继续揍人。只差几个她就能清空这片广场。
这个时候，一个熟人轻车熟路地摸到茱莉亚身旁。
“挺壮观的，我得说。”是杰森。不太意外。
“所以说我把另一条地道也毁了。”茱莉亚肯定地道。
“没错。正是。值得称赞，你毁得很彻底。以后哥谭哪边需要拆迁，相信会有人去通知你。”
“谢谢你的称赞。我的业务范围可以扩充到整个纽约州。”茱莉亚随口跟杰森胡扯，两人照惯例、在战斗中跑火车，“或者不，还没想好。你认为我该不该收费？我觉得我该收费。”
“为什么你们都在地表上。”达米安简直要疯，“父亲呢？！”
“夜翼去找了。”提姆回答，“看起来是还在找。”
“怎么没人怀疑他已经被压成肉饼。”杰森环顾四周，“问我为什么到地表上？当然是地下大部份都塌得无路可行。”
“我还以为会有多强的人出来挡路。”茱莉亚转了转手腕。刚才揍人、她一直戴着祖传的黑色皮手套护手。“干脆我们一路打进去，反正没人能阻止我们。”
“实际上，是有很强的人出来挡路。”史蒂芬妮盯着地上的好几道裂缝，或者，精确地讲，她是盯着被堆在裂缝中、暂时昏过去，还爬都爬不出来的那些敌人。
“我真高兴这次任务有你，茱莉。我是说真的。甚至以后的任务我都希望能有你。”史蒂芬妮说。
“那我们等什么。”茱莉亚往最近的入口冲。而达米安？早就跑在前头了。
进去之后达米安带路。说起来、暗影联盟不愧是历史悠久的神秘组织，有几条路坚固得不得了，外面都地形改变了，这些路还没坍塌。
茱莉亚给当初盖这座基地的建筑师满分。
差不多半路，他们发现迪克和人打斗过的痕迹。
证据就是，地上那些被警木昆揍晕的暗影联盟成员。
“往这边。”达米安领路，“父亲一定被藏在这。”
“真肯定？”杰森狐疑地扬声。
达米安大概翻了白眼吧。“毫无疑问。在这种情况下，母亲跟祖父也只能挑这条最不容易坍塌的路。”
＊我一时间想不起来，蝙蝠侠的飞机，除了蝙蝠机，比较大台的那个叫做什么名字？我记得有个名字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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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强拆违章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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