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茱莉亚从来不怕小丑；怕什么，小丑又打不过她？她不是蝙蝠家的人，她不乐意她大可离开哥谭，所有规矩在茱莉亚身上都不适用。
说起来应该是小丑要怕茱莉亚，因为她下手从来随心所欲，还能用让小丑痛不欲生的方式、强行给对方续命，论惹毛一个学医的暴力女忍有多追悔莫及。
茱莉亚能让小丑就吊着那一口气，等蝙蝠侠来，把这个神经病再一次带回阿卡姆去。或者幻术折腾，各种折腾。不用幻术还有秘术，还有封印术，茱莉亚有那么那么多、几千几万种方法来折磨小丑，教神经病好好做人。
对于小丑，茱莉亚没有同情跟怜悯。她不赞同小丑所谓的：一个糟糕的一天能让一个人从好人变成坏蛋。
那蜘蛛侠怎么办？外面那么多失业的人、家庭不睦的人怎么办？有每一个都走上绝路不归路吗？没有。大部份的人都努力跟糟糕生活对抗，在痛苦跟危难来临时选择战斗。
还有那些生病的人。抑郁症，躁症，焦虑的，恐慌的，身患重症的。
这句话不公平。
小丑攻击的方式更是让茱莉亚嫌恶至极。
这个神经病专门挑人的软肋，直白点就是见不得别人好。他自己不好，就要全世界给他陪葬。他自己不开心，就去攻击别人的家庭，然后对别人进行精神攻击，让好人自我质疑。这让茱莉亚很是恶心。
更讨厌的是小丑的毒气。茱莉亚好几次对付过这玩意儿，深知这东西有多丧心病狂。她知道小丑一直想把哥谭所有人、都变成神经病，最好布鲁斯能中毒。而这就是为什么茱莉亚说、小丑才应该怕她。
因为茱莉亚对毒气免疫；千手一族的体质，茱莉亚出身自带的外挂系统，让她可以完全不受小丑的任何毒气、笑气、毒性攻击的影响，从而以此制造出能让其他人使用的血清。
蝙蝠洞有一打这样的血清。蝙蝠家族的成员、每个人的身上，都有至少一管她发配的血清。
风水轮流转，情况有改变；茱莉亚担心。虽说哈莉．奎茵跟小丑分道扬镳了，万一小丑还是打听到风声了呢？或者，小丑已经打听到事情的经过，准备好随时横插一手呢。小丑生性狡猾险恶，从临时合作到反水捡漏无一不擅长。
茱莉亚给提姆发了短信；她要提姆特别注意，很高的机率，小丑会在这次事情中趁火打劫。雷霄古是最大的敌人，但难以捉摸的小丑也不遑多让。
然后布鲁斯就失踪了。
事情应该是发生在正义联盟的外星任务结束后。
第一个晚上，别说茱莉亚，韦恩家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异常。
本来嘛，布鲁斯就喜欢单独行动，特别是当他想调查某件事，嫌罗宾跟在旁边碍手碍脚（特别今次的事是雷霄古，跟达米安很有关）、选择趁没人发现、独自外出干大事，这很普通。
第二个晚上，迪克觉得有点奇怪，提姆觉得有点奇怪，杰森跟达米安都认为布鲁斯不可能有事。开什么量子玩笑，那可是蝙蝠侠。
而到了第三个晚上，小丑在街上大闹，蝙蝠侠却没有出现。
所有人开始不太淡定。
茱莉亚跟卡西是第一个到现场、胖揍小丑的人；诡异的是，这次小丑对茱莉亚表现得很温顺。几乎可以说是花言巧语。
第一时间茱莉亚就直觉这有问题。她让卡西跟戈登去扭送小丑，自己则是在从神谕──也就是芭芭拉．戈登那儿得知布鲁斯失踪三天后，直奔韦恩庄园第下的蝙蝠洞。
洞里有阿弗、提姆跟迪克。茱莉亚一颗心顿时掉到谷底。
有阿弗。蝙蝠洞里。有阿弗。
坐在计算机前的阿弗。
“这一定是个鬼故事。”茱莉亚深深吸气，“我现在只希望你们能告诉我、你们已经找到布鲁斯的位置。”
“十分遗憾，茱莉亚小姐。”回答的是阿弗，“这就是个鬼故事。”
茱莉亚从上层往下跳，无声地落在阿弗跟提姆的坐椅之间。
“这让我很后悔、之前没有找个机会，在布鲁斯身上做个飞雷神标记。”茱莉亚说着，使劲闭上双眼再睁开，“今天小丑很不对劲。”
“你认为小丑知道什么？”迪克追问。对小丑的名字、像设了关键词般的敏感。
“你们应该都知道哈莉．奎茵跟小丑分道扬镳的消息。”茱莉亚想起数日前，黑金丝雀告诉她的话，“她成立了猛禽小分队，队伍全是女孩，包括黑金丝雀，几天前我碰到黑金丝雀……”
“哈莉．奎茵想邀请你加入？”提姆皱起眉。
“不只。黑金丝雀说，哈莉对这次我跟雷霄古的事特别感兴趣。”
然后茱莉亚跟提姆转头去看迪克。
在场女人缘最好、可以说黑白两道但凡女性、就没有哪个不买他的帐的迪克，已经拿出手机拨通哈莉．奎茵的电话……
可能是看在迪克的颜值上、也可能是看在迪克完美的身材比例上，哈莉．奎茵近乎愉快地，没三两下交代完前因后果。
──简而言之，哈莉为了报复，把小丑的行踪透露给雷霄古。
伴随着迪克挂断通话前、哈莉高亢的笑声，同时在蝙蝠洞中出现的，是芭芭拉警告大家的声音。
“雷霄古成功拦截戈登的车，把小丑带走。卡西受伤，史蒂芬妮和卡西正在回蝙蝠洞的路上。我派杰森去追小丑，达米安擅自行动了。”
“……从来没有哪句话，能够一次出现这么多坏事。从来没有。”迪克痛苦地摀住脸。
“请撑住，迪克少爷。”结果阿弗说：“相信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糟糕的事，同时出现在一句话里。身为长兄，你要坚强。”
迪克：…………
茱莉亚有个大胆的推测。
──“雷霄古想控制布鲁斯的身体。”
在飞机上，茱莉亚告诉提姆。语气果断。
在座都是谁。听力水平都跟蝙蝠洞里的蝙蝠差不多。茱莉亚此话一出，所有人都转头瞪过来。
“那个术。”卡西睁大双眼。
“我需要更新我的情报网，快，就现在。”史蒂芬妮倒抽一大口气，“我发现我落后太多了。谁能给我完整的前情提要？迪克？芭布斯？”
远程联机的芭芭拉给史蒂芬妮、快速简短地解释了来龙去脉，包括在日本忍界，是有个术能让人灵魂脱离自己的身体、附身在别人身上，藉此掌控对方的身体。
“但那个术需要很多年去练习，才能熟练到不出任何意外。”茱莉亚继续说，“我不认为雷霄古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迪克用双手摀住脸，在自己的位置上小规模崩溃。
“瞧？像阿弗说的。”杰森顺手拍了拍迪克的背，就讲风凉话，“接下来会有更多糟糕透顶的事、同时出现在一句话里。适着习惯吧，你得接受残酷的真相。”
他们没有追上达米安，达米安用自己的方法、单独前往雷霄古的所在处，谢天谢地、至少这孩子给大家留了坐标。这让其他人节省许多时间。
前往营救布鲁斯的有卡西──近战天才少女，迪克──飞翔的格雷森，杰森──带了枪的那个版本，提姆──另一个被雷霄古惦记着基因跟身体的倒霉的天才。以及，茱莉亚，重点，关键，可能可以徒手把雷霄古揍到地板上。王牌，希望。
史蒂芬妮本来不该在飞机上。然而她就溜了上来。起飞前大家又忙又乱的，等发现史蒂芬妮在机上，都已经起飞好半会儿，都离开美国国境了。
芭芭拉负责远程联机，阿弗也是。从后方支持所有人，确保这次能成功带回布鲁斯……跟不知道会不会也陷入危机的达米安。
“我们先来分配任务跟各小分队路线。”提姆决定转移话题，藉此提振士气。他把暗影联盟的总部地图、投影在所有人面前，立体的，好让没去过的茱莉亚跟史蒂芬妮，也能彻底了解地形。
“暗影联盟的总部，之前我们都来过。根据达米安留下的有用情报，他们新增添两条地道，分别在建筑物的南侧，跟西侧。”
“雷霄古不可能没想过我们从地道进去。”杰森皱起眉。
“我走正门。”茱莉亚冷冷接口，“你们帮我堵住地道和任何可能的后路，别让雷霄古或者任何不该跑掉的给我跑了。”
“拉撒路池在这边？”史蒂芬妮指着立体地图上、位于地底的某处，那里用特殊色标记起来了。“我们需要担心这个池子吗？”
“先找到布鲁斯，再搞定其他人。”迪克说，“史蒂，你和提姆堵住南侧地道。杰森，你负责西侧地道。我跟茱莉亚从正门进去。进去后我们兵分两路，我去找布鲁斯，茱莉亚你就一路前进。”
“我懂你的意思。”
茱莉亚答。她下意识地往杰森方向瞥了眼；看不见杰森的表情，红头罩把头罩戴得很严实。
“我保证能让整个暗影联盟、所有人的注意力通通放在我身上，我会表现得像是我随时都会找到雷霄古、让他彻底永眠于六英呎下。毫无疑问。没有问题。”
“请不要太早让建筑物坍塌。”提姆木着脸，真诚地发表意见，“你会一并埋了我们。”
*芭布斯
芭芭拉的其中一个昵称。他们彼此之间昵称都超多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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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于六英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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