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性格特质来说，分类帽会把你丢进狮群、一点都不叫人意外。”提姆答腔，同时拿出手机、给阿弗发短信。在这个时间点，很难保证来接他的人会是谁；他的意思是，很高的机率等下布鲁斯就开着车过来了。
“今天晚上你会回庄园不？”提姆问。
茱莉亚稍微歪过头。
提姆看得出来，茱莉亚正在努力让她的困惑、别表现得太明显。
“不，我不会啊。”茱莉亚说，“晚点我要去看房，回本来的公寓打包东西做搬家的准备……不是，我本来就不住在韦恩庄园的吧。”
听到茱莉亚这句话，提姆抬头，对茱莉亚露出意味深长、但儒雅温柔的笑容。
茱莉亚盯着他。突然就呆住了。
“为什么你要这样笑。”茱莉亚几乎要尖叫了，“不行，不对！刚才你笑得太好看了，这里一定什么事情有鬼！”
“是吗？”提姆一派轻松，绝不承认逗弄茱莉亚是他的乐趣。
“我希望你能发现、刚才你那句话、非常没有逻辑，你不能因为我笑得好看就认为有人要坑你，这不公平。
你应该想：啊，原来这就是提姆．德雷克不常这么笑的原因，笑得太好看会给一个本来就长得好看的男人带来麻烦，我希望大家把焦点摆在我的业务能力上，不是注意我长得倾国倾城。”
茱莉亚用全身上下每根毛发、每个细胞来强调，她被这些话恶心到。
“哦。我的尊荣优步将在三分钟内到达。”提姆悠悠提醒茱莉亚。他这才来提醒茱莉亚。存心故意。“猜想你未必想见到司机，既然你今晚不想住在韦恩庄园的话──咦？你还不跑吗？”
茱莉亚发出窒息的声音。
“有时候我真觉得、你跟史蒂芬妮天生一对，你们怎么分手了呢，你们应该继续交往下去、彼此祸害，不要祸害别人。”茱莉亚忿忿地道。讲完这句她飞快瞬身离开。而布鲁斯，开着特斯拉，也刚刚好在这一刻抵达。
提姆愉快地带着轮椅、进入车内。
“她跑了，哼嗯？”布鲁斯尾音上扬。
“她不是罗宾。”提姆神色平淡。
“的确，她不是。”布鲁斯不以为意，“她只是迪克跟杰森的前女友。”
提姆思考着、要不要提醒布鲁斯？茱莉亚也是他的前女友。不过想想，至少迪克跟杰森的前女友、基本上最后都成为正义的一方，而布鲁斯的前任们，最好的情况是游走在法律灰色地带。这样讲出来太坏了。
“她也是你前女友。”所以提姆说。对，他就坏。
布鲁斯：“……还用你说？”
“我会看着不让她干傻事的。”提姆说。眼神投向车窗外，语气平静。
布鲁斯不再吭声。
可是茱莉亚就想不通。
她想不通；到底什么时候、从谁开始，就有些人，会问她：今晚到底回不回韦恩庄园？
这句话里有两大重点。回，韦恩庄园。她真的搬进韦恩庄园了吗？没有的吧。布鲁斯有邀请她正式搬进韦恩庄园吗？也没有的吧。
那到底。
为什么？
说起来这问题好像也不是第一次出现。茱莉亚想了一下，认为这是先前她一直不正面响应，拖延之下、导致其他跟这事儿有关的人自行判定大局已定。总之这得处理。因为她就没有要搬去哥谭，她完全可以每天通勤。
时空间忍术在手，任意门我有。
接着她就被大大的打脸。
事实证明，在八卦的所有种类中，绯闻跟丑闻力量最强大。
前一天下午、茱莉亚把她跟布鲁斯交往过的八卦，转手卖给TMZ，到了今天清晨、从WonderWall到Gawker，从推特到克拉克．肯特在星球日报的名人专栏，全部都在讨论这个事。
同时爆料出来的，居然，有一大堆茱莉亚跟迪克约会的照片！
甚至ＹＴ上已经数个人做出分析影片，只用一个晚上的时间。彷佛剪片从未如此简单。彷佛人人都能成为剪片天才。或者这些人、他们一天有四十八小时。见鬼了。
那些照片每一张都堪称高清。茱莉亚怀疑这中间有布鲁斯或提姆的手笔。没有毛病，这很合理。
现在她只后悔，昨天没有住进韦恩庄园。
看看围在大楼下的记者吧，里三圈外三圈，附近的大楼、但凡是看得见她这户的，都有人在观察她。
……难怪昨天提姆问完之后，意味深长地笑得那么好看。
不管怎么说，该出门得出门。她是有飞雷神的女人。谁都抓不到她。没有打脸，哪有打脸，她是忍者。
今天下午的行程是实体专辑宣传，不用怀疑、这场宣传会变成绯闻炒作车祸现场。可能根本不会有人关心、这张专辑是乐器演奏的，还是有人献声。这里出现了个同时跟韦恩家父子约会的女人，真香。
摸着良心，茱莉亚由衷地对合作对象们感到抱歉。但蝙蝠侠是老大。老大说要把那边那个小托马斯．韦恩给洗下去，这事就得这么办，她也没办法。肉眼可见，比起韦恩家私生子疑云，大家更在乎布鲁斯．韦恩竟然跟他大儿子的前女友约会……
一到现场，茱莉亚就被其中一个合作伙伴拽住，先问了一轮。
“你看到了吧。”对方语气笃定。八成的看戏，两成的忧心。
“尽管我想选择视而不见。”茱莉亚维持了她的表情管理，确实做到无视红线外、那些恨不得怼进来的长木仓短石包。
“无意冒犯，但我觉得所有人里头，星球日报的那个克拉克．肯特写得最真实。他是采访过你吗？还是说你们认识？你真该看看他写了什么，就跟他也在现场亲眼目睹没两样。”
茱莉亚：……您别说，这人还真有可能是亲眼目睹的。
趁着开场前，对方拉着茱莉亚看了两个ＹＴ上的分析影片。茱莉亚都不知道人类的想象力、可以如此天马行空没有下限。如果哪天有人的超能力是想象力，地球一定可以统治全宇宙。
不，不是说这些人猜中了；是猜得太歪。她没有隐婚，没有孩子，更没有借用别人的肚子。
开场之后，台上所有人、都拚了命的在维持现场秩序，茱莉亚扬言、所有不相干的问题都得摆在结束后提问，不然她就一个都不回答，立刻掉头走人。这并没什么卵用，台下问的人只有两三个走心。
谢天谢地，眼神不能杀人。茱莉亚相信自己会死在地上，然后她左边那两个合作伙伴会被逮捕。
预计一小时的宣传，前二十分钟都在稳定现场秩序，后二十分钟都没人愿意遵守秩序。然而到这个时候，事情远远谈不上可怕。
真正可怕的是什么？
──当布鲁斯买通工作人员，作为嘉宾、从茱莉亚背后徐徐走出来，带着二十一朵红玫瑰。
在尖叫声、快门声中，茱莉亚看见，蝙蝠侠对她露出布鲁茜宝贝的标准甜蜜微笑。
“……这是报复或者什么吗？”茱莉亚问。有点绝望。
“别这么说。你卖掉八卦的决定挺不错。”布鲁斯语气轻快，搂过茱莉亚、在茱莉亚左右脸颊上各亲一下。
布鲁斯．韦恩是傻白甜三高富二代。
蝙蝠侠是……吾即黑夜，吾即复仇，吾乃蝙蝠侠！
茱莉亚无法平常心来看待那两个脸颊口勿。亲她的人他妈不是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
台下的尖叫声好像更离谱了。有喊叫声夹在中间。
布鲁斯盯着茱莉亚。茱莉亚盯着布鲁斯。布鲁斯皱起眉。
双双回头，往后一看。
提姆．德雷克来了。提姆．德雷克带着粉色玫瑰来了。目测五十朵。
茱莉亚在心里闭上双眼，默默感受这种别人不明白的社会性死亡。现在大家真的该去买这张专辑，茱莉亚保证她跟另外三个音乐家的合作、仅此一次。可能她再也找不到合作对象。经过这次她八成会被八成以上的同行拉黑。
“我希望你们是安排好的。”茱莉亚真的绝望，“请告诉我、你们跟这些全都是计划中的一环。”
“我没有安排这个。”布鲁斯冷静地说。
“我只在我自己的计划里。”提姆笑得又甜又温柔。
恍惚之中，茱莉亚开始帮媒体想报导标题；名场面！直击韦恩父子修罗场，双双表白女音乐家。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直觉，回过神后茱莉亚下意识的，又往后一看。
要死了。还真有。
是达米安，达米安推着至少一百朵的黄玫瑰走出来……
“别晕。”达米安开口就说。表情管理居然十分完美，没有在这么多媒体前面摆个臭脸，“托德让我送进来，说不能这时候输人。”
茱莉亚想晕，她真的想。刚才的标题撤掉，应该换成；三关炸裂！韦恩父子全家追求同一人！红发混血女音乐家的背景是？拥有令人羡慕的条件！
“你居然会帮杰森办事。天父基督，你们私底下是达成了多黑暗的交换条件？！”茱莉亚的绝望已经超越绝望。
达米安三步作并跑上来，一把挤掉布鲁斯，趁着抱住茱莉亚的时候、小声冷哼道：“不用你管。”
事情到这边已经无法收拾，茱莉亚想她前面答应的提问时间、看在韦恩们的份上，可以免了。这种情况就是应该一个字都不说，速度离场，花晚点拿。
不然还能怎么办？再不走就别想走了。
＊优步有分车的等级，总共三等级，另外有多人座。等级最高的通常是特斯拉，有次我碰到过，但当时我喊的是普通优步。运气问题，如果当时车很少就有可能被分配到很贵的车～
＊Gawker
曼哈顿每日媒体新闻和八卦的来源（该媒体自称），后来被卖了不过鼎盛时期还真的是超大的八卦网站，到处乱讲话那种。
＊TMZ另一个八卦网站，排行比Gawker更前，个人不喜欢他们
＊WonderWall又一个八卦网站
＊布鲁斯的玫瑰
数量＞真诚的爱，颜色＞深爱，热恋，不可触碰的爱
＊提姆的玫瑰
数量＞邂逅不期而遇，颜色＞初恋
＊杰森的玫瑰
数量＞１０１朵，唯一的爱。颜色＞道歉，永恒的爱，嫉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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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表白名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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