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哪天、茱莉亚想过自己哪天要成为顶流，说起来真令人沮丧，但这场宣传在蝙蝠侠连手罗宾、哥谭活力双雄（三雄，不，四雄，总共出现了四个罗宾）的热心帮助下，创下茱莉亚职业音乐生涯的新高峰。
──不好的那种。
“要是哪天，露易丝．莲恩、在星球日报头版刊登我忍者打扮、夜里在哥谭高楼上蹦蹦跳的照片，这一定不是我的错。”
回到蝙蝠洞后，茱莉亚沮丧地抱怨。
“我还以为我们得叫蝙蝠战机才回得来。”达米安也在抱怨。一副心有余悸，彷佛刚才的场面给他金刚钻般刀枪不入的坚强心灵、能带来多少阴影。
“我还以为我们得用飞雷神才回得来。”杰森大翻白眼，边吐槽、边拍掉沾在外套左臂上、一块不知道哪里黏上的脏污。
“是啊没错就你最有资格抱怨。”提姆冷冷地街口，“要不是你骑机车带茱莉亚、一路引开记者，我们全部人都别想从会场脱身。”
“不然呢？！”杰森暴躁，“走到哪都有人盯着，别说蝙蝠战机了，飞雷神都用不了。现在你还要怪我？”
听到杰森这句话，提姆停下正在换制服的动作，面无表情地直视杰森。
这不寻常。茱莉亚忍不住往这两人的方向看过去。
一般来说，提姆不会搭理暴躁的杰森。
经过许多年，提姆早就已经对狂躁的杰森、或愤怒的达米安十分平常心。红罗宾早就学回不被兄弟带动情绪，就就跟其他大家庭中、排行老三、夹心饼干的孩子一样。
更别说是被激怒。提姆只会冷淡地无视对方，自己该干嘛就干嘛，一个眼神都不会分给对方。
“噢是吗？那我猜你一点都不认为跟记者在主干道上飞车追逐有问题。”
提姆说，语调冰冷，咬字飞快。他直视杰森的双眼，面部线条凝结得像大理石一般坚硬。
“哪怕你载着茱莉亚。哪怕这是大白天。我想知道，在享受甩尾的同时，你有任何一秒、考虑到任何一点，像是，你的身份会曝光、茱莉亚会因此遭遇危险吗？或是你们可能造成车祸？坦白讲，我看不出来。你表现得像你才八年级，托德。”
杰森握紧双拳。
茱莉亚不安地看向布鲁斯。
情况令人焦虑，外面有一堆记者在追着他们的八卦，还有一个不知道怎么冒出来的小托马斯．韦恩，结果这群翼手目在窝里反。到底她是该习惯这种层出不穷的破事，还是该珍惜生命、果断远离哥谭？茱莉亚在这短短一秒钟内，严肃的思考了自己的未来。
在杰森跟提姆的争执中，视若无睹的布鲁斯、径自走到工作台前，把搜集到的情报跟拍到的画面叫出来。工作台上十来个屏幕，至少一半都跳出来了小托马斯．韦恩那张和布鲁斯．韦恩几乎毫无差异的脸。
“双胞胎都不可能长得如此相似，何况是建立在从小分开养育的前题。”达米安盯着屏幕，瞇起双眼，两臂抱胸、冷哼一声。
“他说他整容过，我可能会信两分。”达米安评点。
“克喵隆？”茱莉亚微微抬高音量。她在试图转移杰森跟提姆的注意力。
“不。”布鲁斯语气淡淡，说得好像小托马斯．韦恩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真的给我做了一个弟弟。”
茱莉亚想起迪克的那句：从来没有在一句话里、听见这么多恐怖的事。
“你大概不会想听我说明小托马斯．韦恩的被制造过程。”布鲁斯说着，看了眼茱莉亚，语气说不上是玩味、亦或冷酷，“我去医院确认过可能性，结论是不可能。于是我花了些时间调查这家伙，发现两个月前，哥谭还没有这个人。”
“你觉得？这是不是障眼法。”茱莉亚问，“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杰森跟提姆依然在对峙。而包括达米安在内，蝙蝠洞里、另外三个人都显然放弃把他们拉回正题了。
“迪克仍然在追踪。”布鲁斯答。同时屏幕上的影像换了一批。
“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这个东西跟猫头鹰法庭的关系，也可能他已经脱离猫头鹰法庭。
实际上、我们一直不确定法庭总共有多少利爪跟猫头鹰，先前我们捣毁的，都只是我们查到的部份。
如果那些都是冰山一角。唯一能肯定的，只有他们不能继续利用韦恩塔跟蝙蝠洞。我们毁掉他们的某些资源，这也许让他们转去更深的地下发展。”
“但就算我们找到证据，证明他是法庭的人，”茱莉亚皱起眉，“这个证据也派不上用场。他打的是明木仓……”
“尽管我们能用暗箭把他搞掉？”达米安扬眉。
“依然得解决公众问题。”提姆接口，“既然我们不能直接在新闻上宣布法庭是真的。”
靠茱莉亚掀起的绯闻，治标不治本，时间长了、就会变成一团烂泥，届时影响的，全是韦恩集团、德雷克企业跟茱莉亚本人的形象，还有那些股价；而他们的敌人，将坐收渔翁之利。
“我能处理。”布鲁斯这么说。
茱莉亚抿了抿唇，不置可否。“所以我们该做什么？”她问。这句话背后她真正想问的是：所以她现在该做什么？能做什么？
布鲁斯将目光挪开。
“我想你需要休息。”他说。
蝙蝠洞内顿时陷入死寂。
茱莉亚怀疑地看着布鲁斯。这很荒谬，有点好笑；布鲁斯是谁，哪里来的木又力对她说这句话。他们最多就是前男女朋友。
“我说你需要休息。”布鲁斯冷淡极了。面无表情，将眼神转回茱莉亚面容上。“直到小托马斯．韦恩的事结束前，你不该继续出现在公众面前。并且，我不想在夜巡时看见你。”
茱莉亚忍不住看了眼杰森跟提姆，甚至达米安，他们都是一脸震惊。
“我不认为你有木又力命令我。”茱莉亚昂起脸。
布鲁斯眉头飞快一抽。
“你没有在保护哥谭。”布鲁斯只这么说，不再给茱莉亚任何一个眼神，朝杰森跟提姆一偏头，带着两个毕业的罗宾、快速离开蝙蝠洞。
那天晚上，在茱莉亚气得飞雷神冲出哥谭前，达米安是逮住她、说了好几句话的。
难以想象吧？有天像达米安这样的恶魔崽子，居然也开始安慰人。或者该说，本来茱莉亚以为渡鸦才有这等待遇；听说渡鸦是达米安的女友了。
“你应该知道、我们所有人都坐过冷板凳的，对吧。”达米安挡住她的路，劈头就说这句话，眼神介于审视跟不安之间。
“拜托你别像布朗那样愚蠢。她被父亲说了两句，就自己冲出去、想证明实力，最后差点把自己搞死。毫无意义可言。”
茱莉亚忍不住抬高眉毛。
“别提这事。”茱莉亚深深吸气。她说这话是因为、她知道史蒂芬妮很讨厌别人提起这段过去，虽然真要有人提了，史蒂芬妮也不会大发脾气。
达米安没管茱莉亚的回应。他严肃地堵住茱莉亚前进的路。尽管这根本没用，就算达米安把她整个人给熊抱了，都不能阻止茱莉亚用飞雷神。
“别犯蠢。”达米安冷着脸。
“我没有。”茱莉亚抿起嘴唇。
“实际上，布鲁斯说得对。我没有在保护哥谭。我知道他在说什么。我保护的从来不是哥谭。”茱莉亚说着，闭了闭双眼并深呼吸。“从杰森那时候开始就是。”
──她保护的不是哥谭。她保护的是他们。
所以说，理念冲突了，对吧。
这不是蝙蝠侠想要的；这更不是蝙蝠侠需要的。
“你没有做错。”达米安皱起眉，“别管他。”
这倒是把茱莉亚给逗乐了。不搭理大人的命令，这可真够达米安。
“我只是回一趟日本。”茱莉亚看着达米安，语气变得柔和。“我承认我还是挺生气的，布鲁斯那样说很伤我的心。但现在哥谭媒体都追着我，飞车追逐随时可能再度上演。既然布鲁斯说他有方法解决，那就交给他。”
达米安紧紧盯着茱莉亚，目光中仍然有着审视，跟质疑。
“你要是干任何愚蠢的事，”达米安最后说，“我会揍你，知道的吧。”
茱莉亚抱了下达米安。不顾对方挣扎。在达米安看不到的时候，迅速藏起小小的笑容。
“我会回来。”她承诺。接着用飞雷神离开哥谭。
有件事情，茱莉亚想到了；而她相信布鲁斯没有。
或者说布鲁斯想到了也没办法干嘛。事关千手一族最高机密，布鲁斯之前每次都被她姑姑揍出去，她们千手本家大宅、里面全部都是忍界高手，布鲁斯要敢潜进去，那是找抽。
是，茱莉亚她父母是ＦＢＩ。她父母还是初任罗宾兼……随便什么。但在这些之前，她父母是千手家的人。
这么多年，她父母在哥谭做事。难道真的会一点资料不留，一点讯息不透漏给本家吗？不可能。
茱莉亚得回日本。因为她得回千手本家，去翻陈年资料。猫头鹰法庭这么大个事，哪怕是一些简单的家书，这都可能帮上她。
她就是受不了了。受不了哥谭的乌烟瘴气。布鲁斯的担忧很正确，她为了保护他们、可以放弃保护哥谭。也许她真的会这么做。也许她不会？这谁知道呢。
总之，她要解决这个见鬼的猫头鹰集团。
跟复仇无关；她父母为了这个集团牺牲，她不要看见更多人继续牺牲。要是这里没人能果断地做决定，那就她来。
＊美国八年级等于初中二年级
简称：中二
＊原作中小托马斯．韦恩很高的机率，是克喵隆出来的
＊我的猫咪！小宝宝他短暂地能回来住，我亢奋到有点无法冷静写稿，给我一点时间恢复平常心。截至目前宝宝巨乖，变成大宝宝了，我感觉他成熟了不少。因为换季大量掉毛，一天得梳毛三次。躺在那边很像海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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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要成为顶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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