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混账,我是变态,我是不正常的。
尽管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我,但我知道我接下来所做的事情完全不是一个弟弟对哥哥应该做的。
在我14岁的时候,我梦见了我哥,那是我第一次勃/起,我有了性冲动,在我还在沉睡的时候,梦境中突然闯进一个人,是我哥。
我哥是标准的硬汉,他皮肤黝黑,身材健壮,夏天穿T恤的时候,总会把胸口那块顶得鼓鼓的,他力气大,一只手就能把我给拎起来。
他干了不少苦力活,皮肤黑是晒的,这些年没有出去走南闯北,变白了不少。
然而,打黑拳的身上总会不同程度的伤口,就好比现在裸露出的皮肤。
我的视线顺着他的胸肌一路向下,滑到结实优美的腹肌,我看见他的腰侧有一小块淤青,像是有人用拳头重力捶打出现的。
我知道打黑拳难免会受伤,可我哥从来不跟我说这些。
每次打电话的时候,他总操着父母的心,以语重心长的口吻教育我要认真读书,以后有个好工作才能挣钱,挣得轻松。
我不明白那话里的意思,后来我知道每次他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正是他殊死拼搏拿下比赛之后。
“哥。”我舔了舔有些发干的下唇,轻轻地唤了一声。
我不是想唤醒他的意识,我是在试探,试探醉成这样的哥哥,还能不能认出我。
果然他看着我,有些疑惑地偏了偏头,衬衫最底部的扣子怎么解也解不开,他有些气恼,干脆抓着薄薄的白衬衫往两侧一拉,扣子不堪重负地弹开了。
我略带吃惊地看着哥哥这充满孩子气的动作,不敢相信这和记忆中的大哥是同一个人。
与此同时,我感觉到身体的某一处起了不同寻常的变化。
我的心跳很快,快得似乎心脏要从嗓子里冒出来,但我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抑制住这份兴奋。
我感觉到血液在我的身体里四处逆流,每一寸皮肤都有火烧过的痕迹,连我的指尖都在发痒。
我感觉到我的心脏不安分的撞击着我的胸膛,似乎想撞断我的肋骨逃逸,我勃/起了。
我早就说了,我不正常。
正常人都不会喜欢上哥哥吧。正常人都不会在哥哥喝醉之后,蹲在他面前摸他的脸吧。
只有哥哥才能让我这么兴奋,只有想到他,那根东西才会这样激动。
“哥哥,你怎么了?”我抬起手摸上他的脸,与他的体温相比,我的手指有些微凉。
他的脸颊触到我的手心时,顿了一下。
随即我感觉到他的脑袋向我偏了偏,滚烫的肌肤紧紧贴在了我的手上,似乎是想要驱赶脸上的热意。
“哥哥,我是小懿,你现在还好吗?你的身上好烫啊。”
我的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肩膀向下滑动,来到他的胸口。
我有意放慢动作,让他能感受到我的手掌在他的身上游移,明知故问道:“哥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把衣服脱了?”
哥哥听到我的话,视线短暂地聚焦了一瞬,而后又飘忽起来。
他神志不清,酒量也差,醉意支配着他的身体,模糊着他的大脑,他只能随着身体渴望的本能做出动作。
我的手指继续在他的胸膛上起舞,略过他身上的疤痕,每一寸褐色的浅淡痕迹都是他爱我的证明。
对的,他应该是爱我的,他必须是爱我的。
“哥哥,为什么不多看看我呢?”我将头靠在他线条轮廓完美的胸肌上,慢条斯理地询问着,“为什么要闭着眼睛?你什么时候能注意到我看你的眼神呢……”
什么时候能发现我对你的爱呢?
你不会不知道的吧,你是不是也猜到了弟弟对你的情感呢?
我抬手圈起他的脖颈,贴上他的脸,鼻腔涌入他身上的酒气。
真是毫无防备心啊,如果现在在他面前的是那个女人,是不是也会向她露出这样脆弱的一面?
“嗯……”哥哥发出一声闷哼,他的身体抖了一下,薄薄的衣衫在身上挂不住,落到他的手腕边,“不……不要……”
意识是模糊的,却还能清晰地说出拒绝的话语,我从未想象过如此迷人的哥哥。
不是严肃正经的好大哥的形象,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一面。
我继续着动作,另一只手在他的脸上来回抚摸,掠过他高挺的鼻梁和滚烫的嘴唇,我伸出食指,沿着他的唇缝塞了进去。
他不自觉地张开了嘴,接纳着我的手指,我的指尖触到一阵湿热,那是他的舌头。
我忍不住了,我想上他。
但我还不敢明目张胆表露出我的目的,我要让他更醉一点,更加意乱情迷一点。
反正我是疯子,我是变态,就算大哥没有中春/药,没有喝醉,我也会找寻时机,在他的饭菜里下安眠药,等他熟睡的时候占有他。
我是无耻,我是卑鄙,我想和我哥在一起,永永远远,生死也不能将我们分开。
哥哥酒量很差,我很早就知道这一点。他从来不会在任何聚会上碰酒,我想他自己也清楚,怕出事,所以从来不喝酒,那个女人一点都不了解我哥,居然还想下春药迷/奸我哥。
我眯起双眸,回想到她刚才声泪俱下的样子,便觉得可笑。
觉得眼前发生的一切很滑稽,也觉得我自己很无耻。
原来我是这样不堪,在哥哥陷入危险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心疼,而是得知了他们不是男女朋友的窃喜。
我低头,缓慢地凑近双目紧闭的大哥,我听见他难耐的喘/息声,他的胸膛随着呼吸剧烈起伏,一半是被烈药折磨的,一半是被我。
指尖轻捻挑拨,如同弹奏高山流水,他的声音与我的演奏交相辉映。
我的手似留恋花丛的蝴蝶,轻巧地落在花朵旁的绿叶上,寻找着艳红的果实。
我轻抚上含苞待放的花蕊,如果它能为我盛开就好了,我一定会尽力采撷,不辱使命。
我看着他的脸,想起了妈妈。
他不是我妈妈的孩子,长的也不像。
我和他不是亲兄弟,我本来不该知道这件事的。
在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就病了,母亲去世的时候,我才六岁。
从我有记忆起,母亲就一直卧病在床,至于父亲,更是没有任何印象,听哥哥说是在我三岁那年出了意外死的。
而后母亲也没撑多少年病死了。
她临终前,把我们叫到床边,哭着对我们说出真相。
我和哥哥没有血缘关系,我和哥哥只是一起生活了几年的陌生人……
我望向哥哥,他的半张脸隐在阴影之中,没有一丝意外的神情。
他早就知道这件事吗?
“楚西,妈妈求你……一定要照顾好楚懿。”
她说要这句话后就撒手人寰了。
而后,哥哥便扛起了家庭的重担。
未成年年纪小,就算是打杂工也没有地方愿意要他,他就只能跑遍大街小巷,翻遍各种垃圾桶,捡废品去卖,等到十六七岁的时候,找到一家网吧打工,很辛苦,要守到半夜。
母亲的病花去家里不少钱,好在我们兄弟俩还有一套父亲留下的老房子,至少不至于连个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没有。
后来我哥成了年,便更好打工了,奶茶店汽修厂饭馆流水线什么都跑过。
再后来就是他以前初中的兄弟林东来找他,说要带他出去挣钱,闯荡一下。
直到接触了打黑拳,他如蒲公英般漂泊的生活才落地。
这一打就是六年。
“哥哥。”我又叫了他一声,声线是我自己都注意不到的沙哑。
我扶着他软绵绵的身子,靠在了沙发上,剥掉他身上摇摇欲坠的衬衫,像是小心翼翼撕开附在蛋糕上的包装袋。
他比刚才醉的还要厉害,药效似乎更强了。
我不禁有些心猿意马,想象着等一会该是如何一场翻云覆雨的香/艳场景。
然而,在我给他松开衬衫的那一刻,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心脏狠狠一跳,我猛地抬起了头,直直撞进了一双黑沉沉的眼眸之中。
他的视线如冰冷狠戾的鹰隼,眸色暗沉地看着我,像是透过我的眼睛看穿了我的灵魂。
“楚懿,你在做什么?”
他的力气极大,铁钳一般地捏住了我的手腕,仿佛方才醉醺醺的不是他。
瞳孔紧缩,我不自觉后退了一下。
他的眼睛里没有高光,漆黑的眼珠也没有情绪,就这样盯着我,我竟不敢与他对视。
我的心中不由得冒出一股寒意。
难道被他发现了?难道他根本就没醉?
我怔在原地,不知道如何动作,身体一僵,脸上的血色逐渐流失,“哥……”
“哥……我……”
我结巴了,我慌神了,我不知道怎么说了,我不知道如何解释,只能苍白无力的咀嚼着“哥”这个词。
然而,在下一秒,他松开了手,双手掩面。
突然感到颈间一松,我看见我哥捂着脸哭了起来。
我的衣领还保持着被拉拽的形态,可我却仿佛快要窒息。
他的泪水快要把我的心脏淹死了,他声若蚊吶的泣音撩拨着我的心魂。
我哥很少在我面前哭。
眼前的景象令我短暂失神。
我恶劣地想,如果他放下双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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