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邵把晓慧的案例给誉承。
誉承开口问:“WAT与恒生律所以及「前进」共同合作,进行法律援助和舆论效应的共同目的是什么?”
“怎么发现的?”钟邵含着若有似无的笑。
这样的问题,誉承是第三个问他的人,其他两个人分别是姚澜和董懿。
诚然,钟邵并不意外。
“WAT的最终目标是和世界的科学家、医学家一起,发掘可延续寿命,甚至是治愈艾滋病的医治手段,而我们的目标人群主要是被同性恋者感染性病与艾滋的患者。前者有你家族的助力,而目标个体的筛选,除了需要一个足有信任和有影响力的互助联盟,也需要有专业的法律团队去处理相关案。”
誉承自主分析过WAT资助的每一个病案,在有迹可循的线索里,终连向某一点。
“所以,”誉承看着钟邵的眼睛,继续说:“法律援助和舆论效应的最终目的是放长线钓大鱼,不仅要将这些被忽略的群体和事件推到大众面前引起足够的关注,还想要有朝一日能推动相关法规的制定。”
这不是一个人的天方夜谭,这是一群人的雄心壮志,在他们身后,是无数人的砥砺前行。
誉承甚至能想象的到钟邵下定这样的的决心前,体味和共情了多少人间的悲欢离合。
“知我者,誉承是也。”
钟邵凝眸带笑,他本不信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人不必言语,就能读懂他的心思,如今,他信了。
“是你把所有的事情都摊在我面前,所以我才能猜得到。”誉承哂笑,撞进钟邵的眼底,话锋一转,回到最初的话题,“我对晓慧这个案件的看法是……”
第二天,钟邵和誉承去见姚澜和董懿的路上,得到消息,艾滋病免疫学重点实验室公布国内首例艾滋病“治愈”案例,称为“桃桃病人”。
“姚澜知道你的取向吗?”听到消息,誉承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
钟邵几乎是下一秒就洞悉了誉承的心理,“知道,她还挺开心的。”
“开心?”誉承有点捉摸不透这样的心理。
钟邵握着方向盘的手轻敲了几下盘沿,“你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
“什么话?”
“我挺同志,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自己不成为‘同妻’。”
几人约在一家私人茶室,钟邵和誉承进到包间时,姚澜和董懿已经泡好茶喝上了。
“嘿,百闻不如一见。”董懿朝誉承礼貌伸手,“恒生律所董懿。”
誉承回握,“你好,我是誉承。”
与董懿简单寒暄后,誉承也向姚澜打了招呼。
四人俩俩对坐。
誉承已经从钟邵那里了解到,这些年来,「前进」的初衷从最开始的“给同妻一个互助的社群”升级为如今的“我站在这里,是为了减少另一个同妻存在的可能性”。
姚澜说,晓慧在得知丈夫是同性恋之后,曾进入「前进」网站浏览查阅相关信息,并发帖参询“经历过同妻生活后,何为女性”的话题。也是在「前进」的论坛中,晓慧找到恒生律所的相关信息,进行了访问。
在董懿的建议下,晓慧去医院进行性病的相关检查,确诊晚期潜伏梅毒。
确诊后,晓慧第一时间投入治疗,尽管可消除组织内炎症,但已破坏的组织难以修复。
“对大多数同妻来说,诉讼离婚是她们能走的最后一步,而在所有同妻离婚案中,成功诉讼离婚和获得抚养权的困境是难取证,她们很难直接递交对方是同性恋骗婚的证据,也很难直接掌握‘夫妻感情破裂’的证据。但晓慧很聪明,她手上有阿辉是同性恋的直接证据。”
“这个案子的特别之处在于,它同时涉及父权制度下的女性角色,女性性平等权益,精子库问题,同性恋婚姻问题,家庭责任和道德问题,”董懿撇了眼对面的俩个高素质人才,才毫不留情地说:“你要知道,同性恋群体整体的道德素质,不会比全中国人的平均素质高。”
钟邵接着董懿的话往下说:“WAT曾经针对艾滋病的男同性恋患者做过一份调查,结果表明,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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