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什么书？”
“你是说，网文？”
“嗯…”
“有五、六年不看了。”
“…我也越来越不怎么看了。”
“觉得没意思，是吧？”
“差不多，主要是没什么耐性看下去，套路都差不多，没什么新意，还很啰嗦。听说有些网文已经连载到2、3千章了，还在写。读者都挂了，可能也等不到结局。”
“是啊，我都想自己动手写了。”
“你会么？”
“这东西，你有手就会写，有什么难的？”
“那你就写呗。”
“…老实说，十多年前，不，应该都快二十年了。当时，我还真的在某平台写过，大概写了10万字，最后没坚持下来。”
“为什么？”
“粉丝就7个。”
“哈哈哈…”
“次奥。”
“二十年前，网文挺火的，怎么才7个粉丝？你到底写了什么？”
“…我写的是自己的工作后的经历。当时我在工作上有些不顺利。不过，经历过的那些事情，我事后想想，又觉得挺有意思的。
所以，我就想把那些事情写下来，如果有人看的话，后面按爽文的套路走就完事了。”
“我感觉这个想法挺好的呀，为什么又不写了？哦，对，你说过了，就7个粉丝。
哈哈哈……”
“次奥。其实，我还挺怀念自己当时写的东西。有时候还会回去看看作品的书评区。
然后，我发现一件很诡异的事情，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什么破事，还吊人胃口来着？”
“评论区有粉丝说，他是慕名而来的。因为平台的某个编辑也在看我的书。”
“真的假的？那你怎么还会写不下去？”
“我之前在写的时候不知道这件事，我上传完章节内容就关掉平台，不敢看书评区。我怕看到被人批评，自己会更没信心写。”
“擦，胆子这么小？”
“不是胆大胆小的问题，怎么说呢？就像是你亲生的孩子，然后别人说你孩子长得丑，你会有什么反应？”
“…嗯，我有点懂了。”
“以前我会在别人的书评区里大骂作者沙雕，后来自己写了之后，就再也不当喷子了。”
“既然是这样，那你现在总可以写了吧？不是说你已经退休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把你想说的故事写出来…”
“本来确实有这个打算，还没退休前我一直心心念念着，退休后就读读写写什么的。
但是，时代发展太快了，现在有语言大模型，写作方面它可比人类强的多。听说，有人用大模型刷小说平台，月入15万…”
“你也可以这么做呀。”
“…我确实也是这么做了。我用了三天时间整了三部短篇小说给某平台投稿，也顺利签约了。
然后，你猜发生了什么？”
“什么？擦，猜个屁呀，你自己说。老是让我给你当捧哏。”
“三部小说，一个读者，零流量。”
“这么说，读者并不傻，都可以看出来那不是人写的小说？”
“倒也未必，主要是我的短篇小说太短了，没写够平台要求的字数。
所以，平台没给我流量。”
“擦，那你的实验就没什么意义了。”
“这不，探索一下…”
“对了，说说那个编辑在看的小说，你写了什么？”
“不是说了嘛，工作经历…”
“谁特么要看你的工作经历？你肯定不老实。”
“最多是写了点青涩的办公室恋情…”
“喔，怎么个青涩法？”
“说起来，还是跟80后的妹子谈恋爱有意思，既开放又保守…”
“什么既开放又保守？具体点。”
“这么说吧，有七、八个80后妹子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都是在工作中认识的…”
“少废话。不对，七、八个？擦，你特么上的是什么班？”
“不要误会，不是都跟我有发生关系…”
“好吧，说出你的故事，播种机。”
“…次奥。”
/
我第一个想到的80后妹子，她有1.69米高，却长着一张萝莉脸。
所以，就叫她萝莉脸吧。
我之所以对她印象深刻，是因为她是第一个主动倒追我的妹子。
你知道，我是娃娃脸，显得脸会有些胖。小时候，我被人叫作小胖子。
我对自己的长相不是很满意，也不自信，时常会担忧自己以后找不到老婆。甚至于初恋对象，我都故意找个样貌平庸的妹子当女友。
我和萝莉脸差不多是前后脚加入一个新公司，她和另一位漂亮的妹子应该是实习生，暂时都当任公司的前台行政，二女都挤在同一个工位上，而且恰巧就在我工位的正前方。
另一位漂亮的妹子有一头黑长直的秀发，姑且就叫她御姐脸。
你也知道，我很喜欢唱歌。
小时候我还录制过自己唱的流行歌，然后剪辑成一张录音带送给你。
直到工作以后，我也没有改变随时哼唱流行歌曲的习惯…
想起来，年轻时的我，真是一个快乐的青年。
不过，我自个哼唱流行歌曲时有个恶习，总是喜欢模仿录音带卡带时的声音。
例如，歌词是，让我们荡起双桨…
我唱起来是这样：让我们…我们…们，荡荡荡起，荡起双桨…双双桨桨桨桨桨。
我只是自得其乐，没想到把前排工位的两位妹子给逗的笑得不行。
估计是因此，她们都对我产生一定的好感。
你要是问我，是不是故意这么做的？
我只能这么说，开始确实是无意的，后来发现这么做可以逗她们开心，就是故意的了。毕竟，取悦异性基本上也算是一种本能…
更何况，在此之前我写了三个月情书才追到初恋女友。
没错，我是特么的舔狗。
事实上，妹子长得好看不仅会招来舔狗，也会招来是非。
据说，两个妹子被招进来的原因就是因为颜值出众，老板和老板的弟弟都看上了她俩。二女名为实习生，实际是老板在选妃。
公司不大，也就二、三十人的小微企业。自然是八卦满天飞，二女也很快就得到消息，都产生要离开公司的念头。
老板为了挽留她俩，当即召见二女，宣布“选妃”之说纯属造谣，他说自己绝对没有对下属产生过觊觎之心。
但是，后来老板还是与另一个女下属结婚。
其实，老板这么做的目的是，将选妃的任务传给他的亲弟弟，太子爷。
太子爷很快就组建了专职的“选妃”团队，成员包括有公司经理老赵、业务员胖子。
很快地，“选妃”团队就开始出招了，黄毛烂仔的通用泡妞套路，送鲜花。
然后，我就看到萝莉脸每天早上到办公室的第一件事是，把工位上的鲜花扔到垃圾桶里去。
我原本以为，年轻人更容易喜欢御姐脸，没想到太子爷喜欢的是萝莉脸。因为，我更喜欢御姐脸多一些。
不仅如此，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事还有…
“选妃”团队决定征召我加入团队，理由是帮助太子爷泡妞是员工应尽的责任和义务。
一开始，我是拒绝的。特么的，关我屁事。我可是有女友的人。但是，后来我又听说加入团队后什么都不用做，只要陪吃陪喝陪聊就行了，不用出一分钱。
老实说，我心动了。
所以，每到周末二天，我就稀里糊涂地跟着一大票人到处混吃混喝，日常还经常上夜班。
这一大票人中除了我以外，至少包括有太子爷、胖子、萝莉脸和御姐脸。
有时候会随机加入一、二名其他同事，增强“电灯泡”的亮度。
我不明白这些“其他”同事存在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在质疑我当“电灯泡”还不够称职？
既然如此，就别怪我喧宾夺主…
我开始更加积极地给团队找话题，履行插科打诨的小丑角色。
我很高兴地看到，大家在一起玩得更开心了。然而，我丝毫没有注意到，太子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针对我的话也说得越来越难听。
小丑，也是会累的。而且，那时候的我，也是一个年轻人。
我决定退出团队。
既然太子爷这么不开心，老是针对我说话，我也没脸一直蹭吃蹭喝。不料，太子爷闻讯后暴跳如雷，打电话又把我臭骂一顿。
我是打工人，又不真给老板当奴隶。我当然是铁了心不再参与“选妃”团队的活动。
在数次拒接太子爷电话之后，我意外地接到萝莉脸的来电。
她说，是我让你来的。如果你不去，那我也不会去，御姐脸也不会去。
我沉默了许久，还是答应了下来。
当时，我并没有彻底理解这句话的真正含义是什么，直到有一天…
在去参加“选妃”团建活动的路上，我碰巧遇到了萝莉脸，我们共乘同一辆公交车。
萝莉脸提议我们一起坐到车尾最后一排，此处宽敞无人。
我自然没有异议。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今天的萝莉脸显得有些过度兴奋，甚至在车厢里唱起了歌。
她唱的是刘若英的“后来”，我也有些技痒难耐，就给她配点和声。就这样，我们唱了一遍又一遍，到最后完全是标准的男女大合唱。
等到公交车到站后，我才发现自己的手和萝莉脸的手是牵在一起的。
我怀着“朋友妻不可欺”的忐忑心情度过一个周末，然后收到萝莉脸单独约会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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