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中计

月上梢头,夜色下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叶小郎奇怪为何孙然今天神神秘秘,这时候约他来这东楼包厢告别,还说只能他一人。

他推门进去,没见到人,开口询问:“孙然你来了吗?搞什么鬼啊,你不会连我也捉弄吧!”

继续走到内间阳台,看见一个纤弱少女的背影,他以为自己走错,赶紧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走错了!”转身要走。

然然淘气的说:“没走错,你看我是谁。”

叶小郎听到熟悉的声音,惊呆定住,断断续续艰难开口:“你、你、你这平时娘里娘气就算了,没想到你居然有这个嗜好!”

“笨蛋,我本就不是男儿身!”孙然然有些气笑了。

叶小郎脑袋懵懵,他的“兄弟”没了,原来是眼前这个柔媚娇嗔的少女?!

今天女装的她让他移不开眼,看见她的小口张张合合,说了什么不太清楚只记得她最后说:“你要替我保密啊!”全程呆愣愣点头,这个秘密太大了,他要好好消化。

然然看到了他眼里的惊艳,心里甜丝丝的。晚上他说什么都要送她回去,她想着还有文书没拿,只让他送到萧大人住处附近,离她家不远,她带着面纱没事的。

好容易才把他劝回去,她心想叶小郎素来嗓门就大,万一被人家发现,她就再无出门可能。

刚走到侧门,突然有个苍老妇人的声音喊住她:“喂,你是派来找大人的吧?”

这个老妇人仔细打量着孙然然,层层纱衣,裙边加了若隐若现的浅彩衬里。走起路来衣袂翩翻,灵动的大眼忽闪忽闪,充满着少女的气息,远远看去像初夏雨后的一朵小荷苞。

张大人告诉她,问话不能太直白,给旁人听去不好。他会让瘦马趁夜色过来,她把人领去屋内就没事了,白得二十两白银。

差不多没错,张大人说那个献给屋里大人的扬州瘦马就是这清冷柔弱小白花模样,面上也会覆纱。

萧璟寒是微服出来,真的目的只有父皇和太子兄长知道,当地官员知府以下没人知道他是五皇子,否则老妇人是绝对不敢乱带人进屋。

孙然然想着自己现在是女装,是男装自己派自己来的,也对。脑子里还停留和小郎见面波澜中,没细想这话里的不寻常,有点木讷的点头回应。

“你怎地来这么晚!大人都回来了,赶紧跟我走!”老妇人责备她,然然不敢怠慢,她总觉得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转念一想萧大人清明谦和,想来也不会有什么。

可她还是怕遇到萧靖,疑惑的开口确认道:“这位嬷嬷,我就是来取个文书的。”

老妇人不耐烦回她:“知道知道,不找大人,就是去小书房啊!没错,你等着来人就行。”

老嬷嬷走得着急,然然得小跑才跟得上。指着一个屋子,告诉然然:“趁人还没到,进去等吧,一会就来了。”

没给然然拒绝的机会,她就被推着进去,转身想问话的时候,人已经走了?!

她无奈只得进去坐在桌边,前方书案上有好几个文书,不敢乱翻。她劝自己道:“不知道是哪个,来都来了,就等等吧,一会拿了文书就走。”

书房没有点几根蜡烛,有些昏暗,她也不敢乱动。

肚子有点饿,晚上就尽和叶小郎说话没怎么吃,想到自己带在身上的两小块糕点,拿出来就咬了一小口。有点噎,桌面上有个茶壶,晃了晃里面有茶水,然然便倒出来喝几口顺顺。

茶水清冽,但是她不知道里面的东西并不清,她吃的这两样东西都加了其他药!糕点是乔新放的,茶水是张大人准备的助兴**茶。

孙然然就觉得这书房越来越闷热,刚走到窗边想开窗,推门声响起。

“太好了有人来了,我拿了文书就走。”她只想快点回去,赶紧洗个澡睡下,感觉自己像在烧窑一样,衣裙下的肌肤已经泛红,身上又冒起了细汗。

走两步发现自己脚步飘浮发软,再迟钝也知道不对劲了!看向来人,居然是萧大人,文书明天再说,现在她只想快点离开,她的女儿身不能被发现。

她疾步绕了一下走向门口,可来人身手更快,她才走两步,萧璟寒已经到她面前。他握住了她的手腕,用力把她揽进怀里,嘴里兴奋地念着:“阿周是你呀!你来见我,就是答应了!”。

灯光昏暗,萧璟寒的眼神有点迷离,随即转成墨色,又带了点猩红。然然害怕,可是身子发软发热,她不是那什么阿周啊,她赶紧说:“我不是阿周,大人你看清楚。”

萧璟寒直直的看着她,一只手抚上她的脸庞,眷恋又缠绵。过了好一会,轻轻一笑,俯身在她耳边轻语:“淘气,乖,这次就不要让我生气了。”

他虽是笑着说的,但是一点也不像平日里那样温和。反而让人觉得可怕,里面充满了她看不懂的情绪。她挣扎起来,在他怀里扭动,那点力气哪能挣脱开他的束缚。

虽说饮了酒,眼前事物都有点模糊,女子眉眼间满满都是熟悉的灵动俏皮,朱唇檀口,眼眸欲泣还休,是他喜爱的模样,他不会认错。

她的肌肤细腻嫩滑,清凉又解热,只想再多多和她粘一块儿,俯身就亲吻起来。

俊脸靠近然然,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顶开她的小口,她尝到他的味道,更热了!

女扮男装时家人告诉过她,男子会和女子不一样,要多一块肉。现在贴在一起,她非常明显感觉到是不一样,可这肉完全不是软的呀!呜呜呜。

他一手扣在她脑后,不让她后退乱动,另一只手圈着她,时不时上下游走,她完全没法动。

萧璟寒感觉仍不满足,倏地抱起她,放到内屋榻上,解起她的衣裙,逼问:“说你是谁啊?还否认吗?”

然然更加慌乱,但是又挣脱不开,只想着绝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是孙然然,只得点头承认。

虽然又热又迷糊,好像没有他的触碰会更难过,但是她知道自己要守住什么,还是抗拒他的靠近,他哑声带着欲:“乖乖,我知道了,不弄痛,就在外面。”

红浪翻滚,泣音不断。

她脑子发胀,最后终于明白外面里面的区别,这个事情要是被知道了,她何止是不能烧陶瓷,她要被吐沫星淹亖!

她没考虑过做谁的妻子,更没想过高攀什么大人,何况他根本不想娶她,为妾?她不愿!

羞愤难当,她有委屈也不能说,不能被发现的事情又多一件,想起叶小郎,心里缺了一块,哭了起来。

撑起酸软的身子,颤颤巍巍穿上衣裙,就算小衣被他粗鲁撕破,她也得破破烂烂系在里面,好在衣裙好几层,外面的还能穿。

妆花发乱,欲诉无门。

偷偷收拾好自己,也不管睡着的萧璟寒,她只想趁黢黑的夜色,悄默默地离开。

一个晚上很多事都变了。

下午还是懵懂少女,也许和叶小郎还有一丝希望,但是如今是没这个脸了。

到家偷偷洗澡的时候,她细看自己的模样,身上斑斑点点,手腕和腰处都有淡淡青紫。到处都提醒她,刚刚经历了一番怎样的狂风暴雨。

走得时候用他的里衣粗粗擦过,但是那味道还是留在了她身上。香胰子不停地搓着,她好怕那味儿被人闻出来。

想着想着又委屈地哭出来了,全部处理好后她才躺下,沉沉地睡去。心里只有一个信念,不能被发现,她要继续烧瓷。

孙然然睡了很久,快到中午被姐姐喊醒,说爹爹生气了,觉得她又在躲懒。她怕姐姐看到身上的红痕,马上坐起来,拉紧衣领,赶着孙如兰:“知道了,知道了,没躲懒,这几天太累了才睡过了,你快去帮我和爹爹说说情,我马上就来。”

孙如兰看着小妹,还没到冬日就穿长袖长裤的寝衣睡觉,真是累糊涂了。孙然然推着她,说她自己整理就行。

然然穿好男装,看着桌上的糕点,她是吃了糕点喝了茶水后才开始不对劲的。会不会是糕点的问题,打包带好,今日出去问问。

糕点当然没问题,早就被乔新换了回去,他阴险地躲在暗处,亲眼看着她女装出门的,一大早他就销毁了那几块桂花糕,捏碎扔河里早已化的无影无踪。

可惜的是等了一个晚上,完全没听到什么动静。早晨她是在家的,那糕点若吃几块不折腾一夜断然走不了。

他收走的时候感觉她也没怎么动过,愤愤地想,这次算她运气好。

孙然然去了几个医馆,说自己腹泻,不知道是不是糕点有问题,医士们都说只是普通糕点没有任何问题,是她吃了其他东西。

确认不会是她亲爱的家人,家里没人这么毒辣,大家都很爱她,帮忙扫撒的阿婆她们也都是善良的。这样她就更安心,不用疑神疑鬼。

“那就是茶水有问题,是有人害我和萧大人的,但是真相只能埋在我心里了。”然然边走边思考这个事。

今天还要去拿萧大人的批函,她自是不愿意去,更怕爹爹生气,硬着头皮走到门口。

余杨正好从门房出来,手里拿着批函,她上前问是不是有瓷器的。心想是的话就好,不用担心会和萧大人打照面,实在是尴尬。

余杨递给她:“来的正好,大人今日才批好。”

她看着余杨有点烦闷,试探问着:“余大哥是有什么烦心事吗?差事不顺利?你怎么愁眉苦脸的。”

余杨哪能和她说大人今早那个阴沉的面色,张知府自作主张给靖王找什么扬州瘦马讨好他,他家王爷差点没把他皮剥了,这几年只有他让别人中计的,哪有他家王爷被设计的。结果那女的还不是那瘦马,实际上什么马都没进来。

他讪讪地说:“没啥,孙工做好瓷器的差事,大人烦心事就少一件。”

萧璟寒的脸色到现在都很难看,昨天晚上必是有女子的,桌上的茶被人动过,他很难把那么真实的触感说成是香梦一场。

早晨醒来,床上凌乱不堪,自己的衣服也散落一地。床单里衣上都有一片片干掉的水痕,不仅仅是他的。

若是那瘦马,他非宰了知府不可,给他安排女人?他父母兄长还都没操心,他倒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贡酒和茶都无毒,就是加了点温和的致幻草药,意在促进情人间嬉闹趣味。考虑到贵人圣体,都是经过处理不伤身,当地很多人会喝更烈的。

张知府跪在地上老泪纵横诉说着,他哪里知道竟还有人不喜绝色?这是人间至乐之一啊……

萧璟寒气极,他爹会吃这玩意?!还不烈?他起码两次!若不是看到女子有些单纯羞涩,又一直哭求,他克制了不少!

明明是下来查案的,惹了这事回去,闹大怎么交代。

萧璟寒的脸色变幻,回想着女子的样貌,始终模糊不清,若是借势爬床的,早该来了。若是想用此事回京拿捏他,呵呵。

不管她是什么目的,他定是要把她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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