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四十八 第一次追妻

苏念捂着被男子亲过的地方,怒瞪着他:“你在做什么!”

男子见身后无人再追,轻扯马缰绳,行进得慢了,他笑着点了点自己的唇,“你不知道啊,还是没感觉到?那我再做一遍。”说罢又垂头往苏念脸上凑。

苏念立刻将他的脸推向一边,没好气道:“放我下来。”

她都不晓得叶鸣赫到底有多少秘密。刺青下的疤痕、废园里的女人、鹤安的娘亲,还有这个她从未听说过的双生子哥哥。其他的秘密都能掩盖,可这是个大活人啊。

于她来说,双生子哥哥就是个陌生人,虽然他身上有种苏念无法说出的熟悉感,但今日不过才初见,她很不喜欢他轻佻的越界举止。

男子道:“行啊。”

他倒答应得爽快,随即利落地翻身下马,苏念紧随其后,下到一半背对着他时,他双手握上她的腰侧。

“别动,”苏念霍然扭头,又瞪了他一眼,“我自己可以下。”

“行——”男子拖着长长的尾音,把手往后退了几寸,但并没有完全收回,而是隔着距离圈着苏念,以防她若站不稳他能随时扶住。

苏念脚落地刚站稳,就觉得自己背着的包裹一沉,她回头去看,一张当票在她眼前晃了晃。

她伸手去夺,那当票猛然上提,露出后面男子的脸。

虽和叶鸣赫长得几乎一样,但两人气质完全不同。叶鸣赫总冷着脸孔,他小表情甚多,见着苏念总是笑得轻浮,这会儿脸上倒难得有了薄怒。

“你当东西,他不给你钱花吗?”说罢,他气呼呼地从怀里一抓,也不知是多大面值的银票,就往苏念的包裹里塞。

苏念还想着怎么摆脱他,好去和丁冬汇合,便断不能说叶鸣赫好像……真的没有给她银两,她是当了首饰换银两跑路的。

“我不需要,我自己可以挣。”面对男子出其不意堪称幼稚的举动,她哭笑不得,怎么躲都躲不过那把银票。

“那多辛苦。”男子状似心疼地皱了皱眉,长指绕在苏念鬓间的发上,凑到她耳边低低地笑了起来,“嫁给我就好啦,保你这一生衣食无忧,还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想去哪个州郡就去哪个州郡玩儿。”

“你死心吧,我已经是你弟弟的人。”苏念从他手中抽回自己的头发。这人还真是,一语就说中她此生所求。

“又跟我抢。”男子口中低声嘟哝了一句。

苏念听见了,看着男子微微生气的模样,不由失笑。

可忽然男子眼眸一凛看向远处,脸色变了一变,“遭了!快,快丫头,快上马。”

苏念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有几个骑马的人朝这边行进,而他神色慌张攥着她的腰就把她往马上抱。

于此同时,斜刺的街巷又冲出几个人,他转而握上她的手,回身朝后逃,可身后也行来几辆马车,把退路也堵得死死的。

“放马车里。”有人命令。

男子见退无可退,反而不逃了,偏着头玩味地哼笑了一声,“干嘛呀,这么对主子?”

苏念在看到为首的人时,她心内一惊,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人:“胡川?”

胡川看到苏念也很意外,“他来找你了,那看来……”话未说完,神情颇复杂地凝视着那男子。

抓他的人都是叶鸣赫身边的精锐侍卫,男子以前靠骑马脱身,这次一点逃跑的余地都没。他还想挣扎,就那身手也是徒劳,最后被几个人狼狈地架进马车里。临走前,还对苏念笑了一笑。

苏念不知为何,居然对这个男子的处境担忧起来。

“这个人总冒充国公爷招摇,别说不去。”胡川道。

苏念眉头微蹙,难道这个人不是什么双生子哥哥,只是一个长得与叶鸣赫极其相似的骗子?

男子上了马车依旧不安分,胡川指挥着人将那男子捆了起来,捆轻捆重还要拿捏分寸,等想到将苏念也要带回去时,回头一看,身后空无一物,人已经跑了。

胡川叹了一口气,看来国公爷这次发病不是母亲的缘故,而是苏姨娘。

……

苏念趁乱逃走,心中还惦记着徐束,毕竟他方才是因护自己受的伤,她想知晓徐束现下的境况。

到了王府别苑,管事知晓苏念是南川王相送的那个娘子,是以苏念欲求见南川王时,管事没有打绊子,径直将她带到内院。

她在外室等候,才知晓徐束伤得很重,这会儿居然昏睡了过去。内室的大夫背着药箱出来,苏念走上前询问病情。

李大夫道:“王爷这是旧疾复发,又恰逢被外力撞击才这般严重。”又对一旁的管事道,“还是按先前的方子抓药就行了,这几日不可多走动,若有轻微的头晕呕吐也是正常的。”

管事道了谢,奉上诊金,又亲自相送。

苏念道:“这位大夫请留步,王爷的旧疾可是头上的缘故?”

“是。”

苏念又说:“大夫给王爷除了喝药,是否还配以施针?”

李大夫以前会配合着施针,但效果不大,也就作罢。小娘子这样一说,倒像是质问他不会看病似的,他胡子抖了抖,“老夫常年给南川王瞧病,对其病情十分了解,这病只能保养,无法根治。”

苏念听闻,知道自己的言语已冒犯到这位大夫,但她顾不得许多,她手上无针,得向这位大夫借。

她笑了笑:“让我来试试吧,还望借您的针一用。”

果然,那李大夫的脸黑了,他行医几十年居然让一个年轻娘子在他面前逞能。他没再看苏念,而是冲着管事道:“老夫倒是敢借呢,不知管事愿不愿意冒这个险?”

管事一时语塞,他当然不敢,在脑袋上施针可不算小事。

苏念不想为难管事,便道:“也是,王爷左不过休息几日便好了。不过王爷现在正值壮年,恢复比常人快,现在看似没什么要紧,若以后上了年纪……头风病很折磨人。”

这个大夫治疗太保守,恐怕将治疗的最佳时机错过,以后就真的不能根治。

“哼!”那李大夫又从苏念的言语里捕捉到自己是个庸医的意思,气得一甩袖子就往屋外走,那管事同苏念行了礼,急匆匆地追出去。

屋中只剩下苏念和几个伺候的丫鬟,她对徐束知之甚少,只听谢央晚提起,他一直独身,但收养了一双儿女。初听没觉什么,现在想来,在对上他与母亲之间的纠葛,苏念心里隐隐猜度出写许事情。

该提醒的已提醒,想来丁冬等不到她都要急哭了,她同屋中的大丫鬟告别,准备离开。

“阿宛!”

忽然从内室传来一声男子痛苦的惊呼,苏念脚步一顿,神情复杂地往内室的方向望了一眼,而后迅速收回眼神,步履匆忙地往外走。

徐束从梦中醒来,旧疾倒没那么难捱了,头颈被重伤的地方却依然很痛,他自语道:“这小子身手不行,膂力却惊人。”丫鬟呈上热帕子,他擦了把脸,把帕子递过去时对那丫鬟道,“方才我隐约听到有女子的声音,可是淼儿?”

那丫鬟道:“不是小姐,是今日被小姐捆来的那个娘子?”

“苏念?”

“是。”丫鬟应道。

“刚走吗?”徐束追问,他看了眼窗外的天色,“你让管事命人赶紧套马,送苏娘子回去。”

……

苏念坐上马车,让马夫先去往和丁冬汇合的地方,天色已黑,城西又人烟稀少,街边的摊贩早早都收了摊,丁冬怀揣着包裹,孤零零地坐在路边。

“丁冬!”苏念从马车上探头,唤了一句。

她没猜错,丁冬见着她就哭了起来,“小姐,小姐,你怎么才来啊……等这么久也等不到你,我都不知该怎么好……”

苏念从马车上下来,鼻头也泛酸,她强挤出笑道:“还好你一直等着,我也提心吊胆呢,就怕你报官,那我们……”

她瞥了一眼马夫,截住了自己后面的话。她上前道谢,指了不远处的街巷,“多谢师傅一路相送,我们就在那边儿住,自己走过去就好了。”

马夫点头,将马车调转方向驶离。

丁冬眨巴着泪眼,“小姐,咱们回客栈还要走好久的路,为何不让他把咱们送回去?”

苏念道:“你看马车那徽记,是南川王的,他同我母亲是旧相识,咱们明天就要离开长安,我不想再同南川王有牵扯。”

“啊?夫人和南川王是旧相识。”丁冬心内惊疑不定,声音都忍不住抬高了许多。

苏念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这就是我没及时赶回来的缘由之一,回客栈我和你细讲。”

丁冬神色紧张地看着四周,“这天都黑了,路上也没人,客栈掌柜说的那个坏人会不会出现呀?”

苏念“嗤”地笑了出来,“不会。我没及时赶回来的缘由,这算其中之二。”

“啊,小姐,你这都经历了什么呀,我都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了呢。”

两位姑娘一扫方才阴霾,你一句我一句地手挽着手臂前行。

良久,方才那马夫从隐匿着的巷子里走出,跟了上去。

……

王府别苑。

“她现下住在何处?”徐束问。

“城西乌鹊巷的同福客栈。”马夫道。

好了,国公爷给媳妇儿游山玩水资助了一笔钱。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四十八 第一次追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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