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辞一脚踹在他屁股上:“陆云禾,本座还没死呢,你们就想叛变了?滚!”
陆云禾立即领着两名差吏麻溜地滚了。
傅玉辞大手一挥:“走,会会你们那位新王爷去,强龙还想压一压地头蛇,反了天了!”
说完就精神抖擞大步流星地出了门。
谢钦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眼神温柔地看着他修削挺拔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弯出一道很好看的弧度。
不知不觉中谢钦与傅玉辞的距离愈来愈近,近到几乎可以感受到他温暖的体温,像是察觉到什么异样似的,傅玉辞腰间的琉璃瓶金晶骤然亮了。
谢钦笑容微凝,眼底冷光一闪,一种令神鬼皆惧的杀气从书生温和斯文的瞳仁中迸发,清寒的薄唇抿成刀锋一样的弧线。
金珠示警的蓝光恪尽职守地勉力闪了两下,终于在书生强势的威压下溃不成军,而后很识趣地弱弱的灭了。
傅玉辞似乎感受到什么,忽地顿住脚步,低头把琉璃瓶提溜起来左右瞧了瞧:“我怎么觉着这东西又亮了,你瞧见没?”
谢钦一贯的波澜不兴:“是么,在下不曾在意。”
“兴许是我看错了,金珠乃是金乌之羽所化,它若示警,不捉到妖精便不会熄灭,除非遇见那妖族的老祖宗………那我得多倒霉啊,哈哈!”
谢钦垂下眼,长长的睫毛落下,遮住有些悲伤的眼神。
傅玉辞毫无所觉地揽过谢钦肩膀:“不知为何,我对少卿总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少卿你呢?”
谢钦默然一瞬,慢慢地把傅玉辞的手从身上扒拉下来:“在下从未见过首尊。”
傅玉辞立马捧着心口,作伤心失望状:“少卿真是快人快语,都不明白人家在对你暗送秋波,真叫个落花有意随流水无情哪。”
谢钦瓷白如玉的脸颊忽然就红了,低着头默不作声,丰神俊朗的一个人莫名地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就连耳根都红得要滴出血似的。
傅玉辞心内一跳,这小模样简直太勾人魂了。
他自觉玩笑开得太过,心说好不容易对一个人有好感,可不能就这么把人给吓跑了,于是赶紧亡羊补牢转移话题:“我有口无心说胡话呢,你不要放在心上。对了,你们寺卿与安阳王私交很好吗?”
谢钦不禁攥紧拳头,真不知该拿这油腔滑调的人怎么办才好。
他暗吸一口,神情渐渐恢复如常,漫不经心地说:“当年效仿桃园三结义,立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王爷乃寺卿义兄。”
傅玉辞若有所思:“还有一位是谁?”
“世子少央。”
“两位大人里边请,王爷与寺卿大人恭候多时了!”管家满脸和气地迎上前来,领着二人进了偏厅,随后又独自退下了,服侍安阳王的仆役早些时候就被打发去了别处,只在无人看见的地方,有一双寒星似的眼睛在幽暗之处窥视着偏厅的一切。
厅中正位右手边坐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官员,一见傅玉辞,两只肿眼泡就笑成两道缝:“久仰傅首尊大名,果真是少年英杰,名不虚传哪!谢钦,还不快给首尊看座?”
官大一级压死人,严哲又是一个从世子伴读爬上来的三品大员,年轻时也吃了不少苦,得势后却最喜拿腔捏调摆他的官老爷架子。
谢钦不卑不亢地朝严哲施了一礼,随即引手道:“首尊,这边请。”
傅玉辞把手搭在谢钦手背上,轻轻按下,不动声色地扫了严哲一眼,那眼神跟刀子似的,激得严哲一哆嗦,思前想后也不知自己怎么得罪他了。
傅玉辞又把目光转向正座上的另一个人,这才懒洋洋地接话:“什么少年英杰,谬赞了不是,瞧我这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大好,怎么看着两位这么眼熟呢?是不是在哪见过?”
正位上的中年男人正是皇甫雍,年纪比严哲稍长,面容极为普通,除了衣衫华丽之外看不出任何的过人之处,一双老鹰似的眼睛却显得极为圆滑阴沉。
谢钦无语至极地瞥了没心没肺的傅玉辞一眼,这人真是走到哪儿都不忘跟别人攀亲带故,跟谁都一见如故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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