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如皮肤被撕裂般,心脏被割裂般痛,人生在世二十几年,从来没有这么痛不欲生的时候,被车反复碾压,被石磨反复碾磨,也许是这般的痛楚。
当初的车祸也并没有这般痛楚,当初被撞,然后醒来,那种痛楚来的快去得快,但如今这种痛,源源不断,没有固定来源,遍布全身。
就在这痛楚中,谢然睁开眼睛,然而眼皮却只能撑开一条缝,痛楚导致全身不时抽搐。
谢然眯着眼睛,模糊中看到地上腥腥点红,红得发黑,却又能够辨别这是凝固后的鲜血。
他想稍微抬起头,然而全身僵硬得他难以转动,只感觉到眼角的另一边传来一簇光亮,耳边似乎传来什么断裂的声音。
无力抬头,他的目光又回到了脚下,只见**的双脚上已是凝固的血迹。无法动弹的双手,被架起来绑住,感觉不到这是自己的双手。连呼吸都那么困难,好像肺被什么扯着,每吸气就会痛苦不已。
眼皮无法再撑开,谢然闭着眼睛,回想着最后的记忆。
自己似乎曾经遇到了车祸,然后来到一个不明空间,身边跟着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说是有任务。似乎还碰见过鬼。然后……然后是,然后……似乎遇到了某个人对自己纠缠不已,最后,最后那个人怎么了......来着。好像跟过来了,跟……去哪里了?那个人是谁来着,那个人......那个人好像......然后,然后那个人不见了。
接着来到一个什么地方,那个东西没有,那个人也没有了,有的是......有的是,啊,对了!
因痛苦而被扭曲的记忆终于记起了那天的事情。
自己从教堂醒来,然而系统不见了,那个人也还没遇到,倒是来了两个奇怪的人。一个太啰嗦,一个太神秘。
自己接待他们的时候怕暴露身份,烧了厨房,然后去街上找了个餐厅,虽然他们很嫌弃,但最后还是勉强吃了一顿,避免了身份的暴露。但那个披着羊皮的的神秘老狐狸,好像对自己有所怀疑,第六感超强。
最后离开餐厅…..离开餐厅后,送了他们回酒店,约好第二天陪他们去玩。然后是......回家......好像离开酒店,离开酒店之后发生什么事了?好像......
记忆在这里断了?
谢然突然咳嗽不止,似乎肺都将被咳出,声带如被撕裂般疼痛,有好像有蝗虫在咬着般。他分辨不出自己的身体上到底有没有受伤,因为整个身体如同不是自己的,除了痛,没有其他知觉,也丝毫察觉不到自己的血液在流动。
疲惫袭来,谢然不想,但意识却慢慢失去,陷入黑暗。
待再次醒来,那种痛得无法呼吸的感觉却是消失不见,曾经被绑在架子上的身体已经瘫倒在地。
谢然动动手脚,没有那种痛得无力的感觉,但浑身还是没有多少力气。就连坐起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他只好将注意力放在周围,室内一片黑暗,没有一丝光亮,只能稍微看得见自己的手脚在哪里。
他伸手摸摸四周,四周为空,连空气都如同静止般。
他试图开口,才发现喉咙干渴得一开口就如撕裂般疼痛,似乎十天都没有喝过水,多年没开过口说话般。
谢然再次回忆事情的来源,但却完全没有印象。在送艾一和林昔回酒店之后,自己应当是在回家的路上,但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虽然这个世界的身体不像之前的那么厉害,任何风吹草动都可以及时听到。但自己的警惕力不应该下降到自己被人绑架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黑暗的世界里只听见自己的微弱的呼吸声。
谢然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孤独,在那个人出现之后,他教会了自己何为陪伴。是他让自己意识到孤独之说。
但现在那个人不见了,系统消失了。就算想找个人说话,都没有了。
不清楚这个地方,谢然按兵不动,坐在那里等着天亮。就算是地下室,在白天的时候,也不至于黑得什么都看不见。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变亮,谢然能够比较清楚地看见自己的手脚。
虽然室内还是挺暗的,但已经可以看得见室内的全貌了。
这不是之前醒来的那间房间,那间房间有了小窗,可以透光。这里却只有四面墙,感觉是在水汽充足的地下,空气不流通,墙壁上都变得幽绿。
墙上看似有一堵石门,但石门上的颜色和附近的墙壁颜色一致,就连裂缝都被掩盖,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这是一个门口。
整个房间绝对不超过10平方米,而自己就坐在房间的正中间。
看起来房间墙壁光溜溜的,并没有发现门把之类的地方,倒是看到有门缝隙,看来这门可能需要在外面打开。
房间里也没有任何东西,连面包屑都没有,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有没有进食,还有之前醒来时,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不知道是做梦还是现实。
谢然慢慢挪向门口,只是几步路,就好像抽空了身上的所有力气。
真的没有任何可以打开的痕迹。
他扶着墙壁,绕着墙壁走遍房间,检查是否有机关开门。
可惜,绕完一圈,没有任何发现。他凭着意志力撑着的身体瞬间泄力,瘫倒在地。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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